保护我生病的心脏(2/2)
“熟了吗?”
“粉条能放了吗?”
“要煮多久啊?”
祁司暗中观察:这只戏精,又来了,又来了!
把老大惹怒了吧!
哦豁,完蛋!
谁知道昝凡突然出声:“不如你和他换个位置?我就不麻烦你了……”
班然然还是咬牙切齿让他坐自己的位置,她换到祁司的座位
祁司:假装听不懂,不关我的事。
“同学,起来了。”
看见对方一直牢牢霸占不愿意动身,昝凡直接把他拎起来,毫不留情
小辣鸡,还想一直跟她吃饭,瞧把你惯的,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
哪来的勇气,看见就烦,我可去你个小杰瑞!
少年面上平静的道谢,内心高兴的一比:
“啊!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祁司:欢送自己下线
祁司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座位被人抢占,只能自己可怜兮兮的在旁边自立更生,不能等着大佬投喂,哭唧唧
我真是好惨一个男的!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昝哥哥,你要是不会我可以帮你!”
杨语玥从刚才一直盯着他们的情况,看昝凡要和班然然一个锅,有些按耐不住:
“就别麻烦然然姐了。”
少年满足的挪到班然然的位置,完全不理会杨语玥,还假惺惺的体贴她:
“你过生日,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情!”
“没事大家都是同学。”
林西城看着面色发青的杨语玥,大声讽刺旁边的班然然:
“语玥,你是大家闺秀,不要做这种佣人的事情。”
“有的人,也就只能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糊弄别人!”
萧霁:天真,我这双眼睛看破太多,呵
表面上针锋相对,实际上暗地里调情
啊,众人皆醉我独醒,无敌是多年的寂寞!
杨语玥听见,看旁边的昝凡也没有出声,以为他默认了,心里好受了几分,不过这个班然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刺眼!
其实昝凡没有听见这边的暗流涌动,他脑中轰鸣,天地一声,刚刚对面的少女习惯性的把牛肉捞起来递过去,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接走了:
“谢谢。”
啊!吃了同一个锅里的菜,不就是间接接吻了吗?
高手话不多,是心动的感觉!
“嗯。”班然然本来想跟他解释自己不是给他吃的,但是犹豫了片刻又放弃了
低头享用美食,没有看见少年眼中的痴恋燃烧在灯光下
之后的两个小时,昝凡就在班然然的“投喂”中饭来张口,一个放东西,一个捞出来平分,倒是格外的默契
尤其对于饥饿和饕餮下有罪的人来说,这个道理显得更加贴近她的胃。
班然然放了一片牛肉那种口腔里让人目眩的缠绵,以及细小颗粒状的麻在牙齿间迸裂的快感,像深夜里燃烧的罂粟将骨子里的饥饿驱走。
她想起了伊坂辛太郎《洋芋片》的那句话,本来想吃汤肉味的,不过吃了咸味的,觉得也不错,虽然搞错了,或许反而挺好。
对面沉默的少年口腔中满是辣椒的灼烧感心绪波动,与其终日冥想未来的困境,不如自此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昝凡蘸着蚝牛酱料,看着对面的少女,吃了片牛肉,他想。
……
十点过的燕京还没有彻底苏醒,真正的夜生活还未拉开帷幕,站在门口等出租车的班然然拒绝了杨语玥她们不怀好意的邀请
“然然姐,现在还早,和我们一起去打桌球怎么样?”
她只是不咸不淡的看向恶意实具化的杨语玥,假模假样的看了眼手表:
“不好意思,现在太晚,我想回去睡觉了。”
还算你识趣,杨语玥鄙夷的在她不知道哪里的杂牌外套上扫了一眼,真是穷酸的不行。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好好聚吧!”
昝凡接了个电话说家里有事已经先走一步,杨语玥也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思,准备各自散场,刚刚不过是和班然然客套客套而已
说完,乌泱泱的一片人上了加长林肯车,前往最开始预订的目的地。
寒风把她手吹僵硬,她等车的出租车站台冷冷清清,高档的的商业街后面却因为管控甚严而显得过于寂静。
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半天也没有看见一辆出租车,她有些疑惑,不可能啊,她和祁司就是搭计程车过来的……
“班然然,怎么,你小男朋友就把你扔在这里?”
她的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嘲讽声,少年和她并排站在一起,不停的打击她:
“你还真是凄惨的不行,他不知道今天出租车司机晚上放假吗?”
“还是说想让你自己走回去?”
班然然往左边挪了一步,直觉告诉她今天这个人状态不对劲,刚刚她明明看见昝凡上了车回家,谁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她还是赶紧回去
“他有事先走了。”
祁司吃完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男朋友电话,两个人找了个借口决定今天晚上聚一聚,不想当电灯泡的班然然让祁司先离开了
街边呼啸而过的汽车一辆辆卷起树叶,她冷的不停的哈气即使是羊毛手套也不能阻挡指尖的冰冷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善解人意。”
“你这个女朋友当的还挺合格……”
班然然,最好你给我否认掉,不然的话——
昝凡幽深的眸子盯住少女小巧的双手,风掀起黑色的头发,露出精致的眉毛,只是衣袂波涛滚滚,疯狂生长
“也是,你也就只能和这种人交往,毕竟一个破落户家的私生子——”
一个他随时可以解决掉的私生子,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
“昝凡,他不是我男朋友,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你话不要说的太难听。”班然然皱着眉头打断他,祁司过的够惨了,她不想在别人身上踩一脚
估计这片地段也等不到车了,她只能去前面距离偏远的公交站台,班然然转过身,提了提书包带子
只是少女的身影还没有前进几步,一只手把她的书包往回拉,使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撞在某人的胸口
“唔……”班然然呼痛了一声,捂住头有些恼怒,“你干什么!放开我书包!”
昝凡的呼吸声擦过她的脖颈,头偏了偏几分,看着少女的侧脸,只想一口一口咬去,他在后面顺手搂住少女细弱的腰,心跳急促,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暗哑又低沉: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老同学多说几句话而已,瞧把你吓得……”
班然然挣脱他,抬头看着少年,对这个人的厚脸皮感到无能为力: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该去哪去哪。”
“你觉得我该去哪里,班然然?”
对方跨了几步,堵住她,饶有几分兴趣似乎好奇的询问她:
“你猜对了,我就放你走。”
“你爱干嘛就干嘛,睡天桥也没人管你。”
不要脸!拒绝和狗男人交流!
班然然阴沉的双眸扫过他,这个昝凡,总是仗着她的退避肆无忌惮的闯进她的生活
可她偏偏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彻底摆脱对方,现在可是身处燕京,昝凡出了一点风吹草动,一旦她被查出来,便是灭顶之灾:
“我们上次的话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没必要再见面。”
“相信昝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少女平静漆黑,上次居然还没有让他死心,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喜欢上一个势利女人,看来自己不做些“证据”还真没有办法断了他的心思!
“昝凡,你如此纠缠不清该不会是还旧情难忘……”
班然然“啧”了一声,似乎在感叹对方的长情,眼中却是冰冷死灰墓地空洞
那些该死的恶心的漂洋过海的欲望,早该熄灭
“你为什么来燕京?”
昝凡出人意料的平静,没有恼怒没有反击,锐利的眼中长满爪子伸进对方的喉管:
“我听见你电话里好像把七楼的房子卖出去,你很缺钱,班然然,张家是养不起你了吗?”
少女只是“哦”了一声,没有意外的把头发缠在手指中,似乎对方问了一个极其无聊的问题:
“没有投资哪里来的回报?”
“钓凯子也是需要花钱的……”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火味,两人相对无言,少女踮了踮脚跟,站久了腿有些麻: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性最好问完。”
她有些不耐烦的打量着对方,昝凡只是眼睛盯着她的头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班然然把冻僵的手揉了揉,让她在这里吹了这么久的冷风,真是个克星!
“不要下次见面你还是这种我欠你五百万的仇人样……”
“没有了。”
“班然然,我的问题问完了。”
她听见一声轻微的笑意,抬头时少年的视线已从她身上移开,看不分明,昝凡迈着长腿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中
月圆寂静,周围只有孤寂的朦胧路灯,两只影子不断吞噬,浑浑噩噩又散发腥味,死亡的殡葬
“最好如此……”
有人会好奇,直接像其他人对那般拒绝不行吗?
不行,因为对有的人而言,拒绝意味着希望,意味着固执的追随,难道他们不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吗?
当然知道,可却也假装不知道
说不定自己还要狗血的成为白月光,比如昝凡,比如杨泽凌,她可以借用杨家之手迫使杨泽凌放弃,却不能再次以身犯险。
除非对方主动退缩,把自己变成那颗蚊子血,时时刻刻恶心对方,她不得全身而退
那颗生病的心告诉自己,我的头骨,惨不忍睹,刚刚用血洗过
“你要护住我,不要把我放在别人身上,主人。”
歪曲而疲惫的心长在石头中向班然然耳语
“当然……”
“我会一直护住你。”
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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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
西南六七里,闻水声潺潺
出峰回路转,见林间小洞
拜访者谁?天外之人也
迎之者谁?焱城自谓也
焱城与客相识于此,聚少离多,而情真意切,故唤之曰佳人也。
天外之人不在颜,在乎文字之间也。正所谓,伯牙之期知音难遇,今有佳人来此一聚,开怀畅饮
已而存稿发完,人影散乱,信号归而主人从也。
人知从沙雕游而乐,而不知焱城之乐其乐也。
醉能读其文,醒能慰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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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可扔地雷,家无贫穷日
人间不常有,何幸识佳人
佳人谓谁?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知书达礼,肤白貌美大长腿读者小可爱也。
(打油诗一首,感谢大家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