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酒疯（2/2）

门一开，就看到脸颊嫣红、一身酒气的方晨鹞站在门口。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对方一把推开他，往房间里走去，步伐急促而又凌乱，一头冲向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就开始吐。

“呕......呕......”方晨鹞把刚才晚宴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直到没什么可吐，又一阵阵地向外呕酸水，她感觉胃里有一把火在烧，头痛的像要炸开一样，四肢发软，看东西有重影，神智也有些不清。

“你怎么会喝成这样？”封雀蹙着眉看着方晨鹞，后者显然是喝大了。

“我没......没喝多少。”方晨鹞说话开始结巴了。

“还没喝多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全身臭气熏天，话都说不清楚，你还嫌你喝的不够多吗？”

在封雀的意识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女孩子都该保持应有的底线，像方晨鹞这样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封雀立刻给裴离雁打了电话，但对方始终无人接听。

没办法，看着依旧对着洗手池呕酸水的的方晨鹞，封雀只能先把这位“姑奶奶”安顿下来，他找出一条新毛巾，烧了点热水，想给她热敷一下，谁知方晨鹞从封雀手中抢过毛巾，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一下，就把毛巾随手一丢，丢到了厕所马桶里。

......

这是他新买的毛巾，还没用过......以后也用不了了。

封雀突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默默在心里忍住气，把毛巾丢到垃圾桶里，家里没有解酒药，只能拿蜂蜜凑合着用，举着杯子，半哄半强迫地让方晨鹞把蜂蜜水喝了。

不知道是吐累了还是蜂蜜水起了作用，方晨鹞渐渐安静下来，眼神涣散无精打采地坐在客厅的凳子上。

封雀继续给裴离雁打电话，依旧没人接，看来方晨鹞今天晚上得在这里过夜了。

封雀正想要怎么安顿方晨鹞，后者突然抓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靠了过来，由于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封雀把她拽起来重新放到凳子上，方晨鹞的手还是紧紧抱着封雀的胳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胡话。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我演技那么差，你怎么会看......看的上我。”

“我很努力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我知道我离你的标准还差......差了很远，但是我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我知道那个......那个林羲爱......才有资格成为你的徒弟，她那么......那么崇拜你，连你的海报她都非常珍惜，还......还有勇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你是她的偶像。”

“而我......就连在别人面前提起你的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呜呜呜......

方晨鹞说到一半突然哭了起来，哭得惨兮兮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我都......都瞧不起自己，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当你的徒弟，你就应该找像林羲爱那样的徒弟......我讨厌她......我知道她稀罕那张海报......我就不给她......就不给她。”

“我本来想......想拿个电影的表演奖......拿了......拿了就送给你......你教了我这么久......

这么辛苦......我想证明你的辛苦是有价值的......可是我......我拿不到......我真没用......呜呜呜......我好难过......”

“你是因为没拿到奖，觉得对不起我，才难过的借酒消愁？”封雀问道。

方晨鹞没有回答封雀的问题，只是一直在重复着说自己很没用。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方晨鹞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她会说是因为输给林羲爱，输给那个新人罗家燕，心里不甘，而真实的原因只有在她酒醉时才会吐露出来。

她希望能拿到一个奖，来证明封雀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是她失败了，她没有拿奖的实力，她觉得对不起封雀，这才是她这几天心里难过的最根本的原因。

“我没有看不上你，傻丫头。”封雀摸了摸方晨鹞的脑袋，轻声说。

可惜，方小鹰醉得不省人事，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