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1/2）

“有些错误是弥补不了的”

丹尼尔看起来很焦躁，他确实老了不少，面容比起报纸上的模样憔悴了许多，杰西注意到他有很严重的黑眼圈，但是似乎被他巧妙的遮盖了，以至于离得远的时候看不太出来，他憔悴的模样倒是和杰西得到的消息里颇为一致。

他突然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瓶药来，打开盖子就着桌子上的咖啡吞了下去。

杰西瞄着他手里药瓶上的字，并没有对他吃药的行为发出询问，实际上她看起来漠不关心，看着他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一个不值得关心的水渍一样。

他避开妈妈的死亡让杰西觉得有些作呕，他根本无法面对也无法弥补他的过去，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你即将成为孤家寡人，所以想起了我

”

杰西慢慢的说，没有看他，而是直视着蛋糕上晃动的烛光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且你对我也有依赖，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来到纽约？在我的公司附近上班？杰西，你是我的女儿，你骗不了我，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感情有多要好？我带你去公园，给你晚安吻，带着你一起看电视，在游泳池里打水仗，我们共同享有那么多的美好时光，杰西，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杰西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怒在慢慢的平息，她再开口的时候，安心的发现她的口气变得平淡又公事公办。

“我确实很渴望有一个父亲，也憧憬那段逝去的时光，我对你甚至充满好奇，好奇为什么我的父亲不是充满爱，而是令我憎恶，我好奇你究竟与那些爱妻子和爱儿女的父亲有什么不同，好奇于我们之前的一些奇妙的相似点，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很恨你的事实，我虽然不像12岁的时候一样想要杀死你，但是你并不是我的亲人”

“你不是唯一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

“我不会再见你，也不会再与你说话了

”

丹尼尔卡塞尔惊呆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信心这么快就被挫败了。

“杰西”在努力找回自己的语言“你回到我身边，你就会拥有一切，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你会变回那个受宠的女儿，一切都不会变”

他有气无力的说着，似乎连自己都不相信他可以说动杰西了。

杰西轻蔑的撇了撇嘴，她拿起眼前的叉子，刮了刮上面的奶油，塞进嘴里。

甜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杰西觉得愤怒，却又莫名的心花怒放，就像是终于对着敌人刺了一剑似的。

“你是不是发现我比想象中更像你？你没想错，我确实很像你，感情对我来说只是消遣，我对你的爱就像你对我的一样，它们来的汹涌，消散的也更快，现在你只让我感到厌烦”

她放下叉子“我已经厌倦了你荒唐的话了”

她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走在有些寒冷的街上，热闹的人群经过她身边却让她感不到热闹，她只觉得冷。

“拉娜！”奥利弗突然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杰西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奥利弗也不说话，两人并排走了很久，他开了口

“嗨……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聊聊”

“你都听见了吗？”

杰西平静的问

“我发誓我没有偷听！”奥利弗急忙说“所以我只听到一点点，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他叫你杰西？我只听到了开头一点，真的不是故意的！”

杰西淡淡的笑了

“你也可以叫我杰西，我不介意”

奥利弗点点头，又傻乎乎的笑了笑“感觉亲密一些”

“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再也不想想起了”

“过去的事情确实应该过去，应该看向未来，毕竟年轻就有无限的可能啊”

杰西没有说话，奥利弗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安慰了她很多，他一直送杰西回到家，在门口的时候，才红着脸说一直没有杰西的号码，可以不可以要她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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