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6(1/2)
江临看着她,漆黑的眼仿佛蕴着深潭,齐憾望入里头,登时觉得喉咙涌上窒息一样的溺水感:“脸……脸吧”她勉强道。
“猜错了。”他蓦地笑了,双唇骤然压下来。
气息混乱中似乎有个圆圆的东西被渡了过来,齐憾舌头不断推拒,没能抵得过他,咕咚一声自喉咙滑咽了下去。
江临的吻自她的下巴移到脖颈,齐憾热得鼻尖冒汗:“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吻了吻她的喉咙,江临低笑一声,垂眸掩住眼底的卑劣,把她的衣衫自肩头剥下,又去脱自己的衣裳。
他没有回答,但不出一会,齐憾也明白过来了。
身上越来越热,不用他脱,自己都想扒|光了去冷水里泡一泡,江临的吻凉凉的落在脸颊,她便不由地去追寻他的唇,四肢也主动得将他缠紧了。
这时候,他却又故意退了开去,引得她连连追逐。
…… ……
他的手捏住了齐憾的下巴,凝视着她淡淡发红,不自觉染上点点泪花的眼眸。
那张美丽的脸此刻也布满了红霞,樱唇微微张着,不断呵出炙热的呼吸,她也在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眼里有些软软的哀求:“好……好,热。”
她的声音勾得人头皮发麻,心尖直颤,使人暴虐欲纵生,江临忍着将她摁在池壁上狠狠欺辱的冲动,咬牙:“我是谁?”
“江,江临。”齐憾的意识都混沌了,身体不自觉得贴上来,江临却固执得不肯给她,他自己也出了一头的汗,却还隐忍着:“不对。”
齐憾被折磨得难受,手攀上来,触碰他的脸颊,语调里带上了哭腔:“濯之……濯之。”
她白皙的腕子上系着那根红绳,便跃入了眼帘。
江临抬手与她十指相扣,两人的手腕并在了一起,肌肤贴合,他忽然想起从前在马车上,给她系这红绳的时候她也是红着脸,鼻子皱着好像只是害羞赌气的样子,现在回想,她那时便是不情愿的吧。
喘息着,江临看着齐憾意识模糊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若清醒过来一定会恨他吧。
他艰难得克制自己,却见到她的眼睛忽得眨了眨,眼角盈着的泪终于落下,在她脸上滑下一道水迹,一直流到小巧的下巴。
嘭得一声巨响,江临的拳头砸在了齐憾耳后的池壁上。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他压着浴|火,终于咬牙把她抱起来,往池子后头隐藏着的大床走去。
***
身侧的人呼吸终于平稳下去,江临却跑去又冲了两个冷水澡。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江临的手支着头,静静看着她的侧脸。
似乎有些不安,齐憾的眼睛闭着,眉头却忽地皱起来。
江临伸手,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眉宇,试图将那纠结抚平。
“阿憾。”身侧的人睡着,江临却仍是自顾自说着,“我放你回宫好不好。”
他凌厉的眉峰忽得舒展开了,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我在宫里为你备下了囚笼,你会喜欢的,对吗?”
齐憾的眉头跟着解开了,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江临的手便从她的禁闭的双眼,流连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湿润柔软的嘴唇,穿过肩头往后抚到脊背,臂膀用力猛得把她搂紧了,那力道就仿佛要将她嵌到身体里一样。
“你现在不愿意,以后你总会愿意的,对吧。”他的眼里暗沉沉的,透不进光。
饮鸩止渴般得吻了吻她的发,江临低低道:“只要你不再跑,我可以等你的。”
54、五十四章 ...
第二天天未亮, 齐憾就醒了,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男人的胸膛, 因是躺着,中衣有些微微的皱。
齐憾有些发愣,脑中懵懵的,一时恍然,竟没反应过来这是身在何处。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半露的锁骨往上,凸起的喉结, 略有棱角的下巴,薄唇高鼻。
再往上,竟看到他漆黑的眼眸睁着, 原来他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出声, 目光凝聚,正专注得看着齐憾。
齐憾的视线顿了, 昨夜种种霎时如雪般在她脑海深处纷杂而出。她的眼眶不可抑制得红了。
身上是沐浴过的干爽,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她心中清楚江临未必做到了最后一步,可昨日两人那样交颈纠缠, 也是没什么清白可言了,不,早就没了。
齐憾羞愤之余又想起了他喂她的那枚药丸,更是怒从心来。
昨夜她虽然昏昏沉沉,但多少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到底是年少脸薄,一想到被情.欲逼得狼狈不堪令人难以启齿的样子,就觉得眼泪在眼中打转,她连忙低下头。
“怎么不说话?”江临的声音在上头响起。
齐憾咬了咬牙,闷闷道:“卑鄙。”
“卑鄙?”他突得笑了,凑近她的耳朵,嘴上不饶人道:“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儿地缠着我?”
“母猫的叫.春声你听过吗?”他张嘴含住齐憾小巧的耳朵,声音含糊,“你当时,就像……”
他正要往下说,声音忽地住了,她埋着脸,仿佛在轻轻颤抖。
江临皱了眉,往后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手上用力将她的头抬起来,才发现她脸侧已经落好多泪,湿湿得濡了一小片床单。
“别哭了。”他默了默,重又把她揽进怀里。他想到她刚刚说的,卑鄙,确实没错……
明明都是他强逼的,却还要用言语羞辱她,江临搂着齐憾的臂弯紧了紧,心中抽疾了。
他轻轻拍着齐憾的背,低声哄她,勾得人愈发委屈,就好像柔软的手,安抚般得触到心头的酸软,使得眼泪越加汹涌。
齐憾简直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一面抗拒畏惧着,一面又渴望他给的温暖,只要他温柔得摸摸她的头,自己就又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陷阱里头,这样被他戏弄于股掌。
她抬头,泄愤似得,隔着衣服重重咬在他的肩膀上头。
江临没有动,便任由她发泄,直到她渐渐冷静下来。
摩挲了下她的脸,又替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珠,江临将下巴抵到她的发上有些无奈:“你哭得我心都快化了。”
这是什么话,齐憾的耳根受不住得爬上一丝红,也不知道是哪个花楼里学的,哄姑娘的话。
两人又这样停了好一会,江临的声音才重新响起:“起身吧,一会还有事。”他松了手,坐起来。
这会儿,齐憾的理智多少也回拢了,窝在被子里看他走下床穿衣服。
“有什么事。”齐憾声音仍是低低得,却又不由询问,听他的意思似乎还是与她有关。
“四公主被寻回,不得在天坛告祭一下先祖吗?”
齐憾微微睁大了眼:“是要送我回宫?”
江临扫了她一眼。
齐憾心中是不情愿的,声音却畏惧得软下来,不敢驳了他的意思,带着些商量服软的味道:“怎么这么突然……”
江临正转过头去,没看到她脸上的抗拒:“你不是很久没见你娘了吗?”
齐憾心中一顿,她不知道江临如何在那么快的时间里头找到她。可经昨日之事,她多少也瞧出来了,江临对她确实是不一般,只是这里头到底多少真心多少控制欲她却不敢随意猜度。
他太过灼热,强行在她心头烙上刻印,他一进再进的逼迫直叫人喘不过气来。齐憾怕他,怕他像齐逍那样,温柔时春分和雨,不顺他心意时肆意鞭挞凌.辱。
如今……他提到她娘,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威胁吗?齐憾心头知道一旦她的身份过会明路,再想跑就极方便大肆搜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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