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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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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葳蕤,声喧天。

李綮行至京师郊兵营观练兵。

罗元尧消息可灵通,知晓他三言两语破了苏秘书丞的盗史案,现下他盘腿做一边,瞧着李綮不动声色的样子,都不知晓该怎么开口问经过。

他该怎么问比较好?

李綮蓦然道一声,“阵法太旧,你应做些调整,以减弊端,”他看向罗元尧,话锋一转,“好奇?”

罗元尧记了前边的话,微颔首。

“沉住气,什么事都问并不好。”

罗元尧撇了撇嘴,低声咕哝,“又不是机密……”

“你都知晓这案结了,”李綮顿了顿,“苏君应快忍不了了。”

罗元尧问,“既然不想他知道,为何要报给女帝?”

李綮又看向兵卒训练之地,勾唇,“案子结了是好事,当然要报。”

罗元尧哼一声。

他就是想让苏君知道这件事。

守株待兔这种老套路他还真是百用不腻。

“苏秘书丞心思不恶且浅,审讯之时,他瞳中神色一览无余,”李綮续道,“方法已说了,望你日后上沙场,必要明察秋毫,以安军心。”

可这不是你眼中常是清波的理由。

罗元尧不敢说,只应是。

难道会看神情晓事的人,都会藏着眸里的情绪吗?

罗元尧其实不知道,李綮这样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一点意思也没有。

因为太过平和,李綮总是被认为是没有情绪的人。

像……一个死物。

冷若冰霜,清如寒潭。

—次日晨,宣政殿—

果不其然,苏息报了顾户部尚书的贪污一事,他列证据十六,人证三人,其中竟有顾户部尚书之子顾原礼。

顾原礼倒不是指认他父亲,虽说顾户部尚书老早提醒他收敛些,只不过昨夜耐不住,性子又起,跑去丹青楼喝起花酒。

许是他命犯太岁,正逢花魁牡丹出阁之日,他一掷千金,被苏息逮个正着。

苏息也真是不急躁,李綮把消息都放出来了,他一点不急,还能守着丹青楼抓最后的证据。

结果可想而知,顾户部尚书入狱,秋后处决,家产充公。

李姝和缓道,“苏卿发隐擿伏有功,应赏。”

苏息作礼,“不求赏赐,只求家父平安。”

女帝笑笑,张了张口,一个“好”字还不曾说出,就被打断。

“不可,”李綮道,“上昭秉公执法,应就事论罚,就事论赏。”

李姝和不由得发怒,语气也变差,“摄政王是觉着,功臣孝子之心不应怜?”

她咬重“孝子”二字。

李綮起身,面朝李姝和,道“孝子心若怜,忠臣心何在?”他字字清晰,“陛下既然道一声孝子,那苏秘书丞之案事关先帝英灵,陛下是否也应艴然降罪?”

李姝和站起,小脸的怒气藏不住,“你这话,是斥孤不孝吗?”

“臣不敢,”他作揖,继而续道,“臣想让陛下知道,情可顾,却不可混淆。”

法是法,情是情。

若因情就可免罪,那要法何用?

苏息紧攥着拳。

李綮是什么意思,他父亲盗昭平史,却要背上辱先帝英灵的罪吗?

口中的法度说得轻巧,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姝和冷哼一声,讥诮,“摄政王当真比孤这个皇帝还要皇帝。”

她再不肯多待一下,拂袖而去。

双成急忙追上。

李綮朝诸臣缓道,“擢苏君为御史大夫,位从三。”

退朝后,苏息吐出一口浊气。

术派的人有二三不怀好意,对着苏息一个劲的贺喜。

惹得苏息青筋暴跳,压声低吼一句,“滚——”

他们故作畏惧退了二三步,仍在笑。

聂荣棋拍拍他的肩,道一声,“走吧,别气。”

苏息摇摇头,“你先走吧。”

聂荣棋嗯一声,先行离去。

苏息踌躇片刻,去了倚叙。

—倚叙殿—

撤了暖盆后的倚叙,案上添二三花草。

李姝和刚回来,伸手扯断了珠箔其中一串,那上好的珍珠掉了一地。

她紧紧握着腰间的二块勾玉,趴在枕衾上,先是轻轻啜泣,再是不顾及的哭起来。

双成急得在一旁掉泪,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息入殿时,闻声直达内阃。

双成看他来,忙忙拭泪,作一礼。

他示意双成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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