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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将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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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此番觐见,献了熊皮、虎皮各十数张,宝石数十,递来欲永结两国之好的国书,诚意看似十足。李义也客客气气携着文武群臣招待了,收下国书,回赠礼品,更邀请使团十日后一同观看禁军演习。

秦衍猜得不假,李义便是和朱禀天嘱咐了句,让朱为好好教他骑术。有了这句,秦衍和李翀就算乘着出宫跑健扑营去骑马,也师出有名。但秦衍所谓的“智取”,不过是小孩子自以为是罢了。

实则李义并非不知道秦衍的意图,一个十岁孩子的小心思哪能瞒得住他,他默许了有两个原因。第一,看到秦衍说到“纵马驰骋一番”时的表情,第二,使团觐见前夜,他做了个梦。梦见秦同一身戎装地站在他面前,脸色冷冷地跟他说,“你把我的儿子养废了。”

他当即就从梦里醒了过来,竟然一阵急喘,额间出了细密的汗,猛烈地咳起来。他独宿寝宫,值夜的两个内监听到声音,吓得要去请太医,被他两句呵斥拦住了。

第二日听见秦衍故意说的那番话,表面上只是淡淡地看了秦衍一眼,心里却是揪了那么一下。

这事能成,一方面是秦衍有心插柳,也适逢李义心里有愧。

有了李义的指示,李翀和秦衍没费多大劲地说服了朱为,兴冲冲地跑到健扑营里时,适逢整个部队在苦训。健扑营在预演里输了一轮,不用长官训话都誓要在演习里讨回来。

已近十月,京城转寒,兵士们却都是汗流浃背,整个营地充满着高亢的操练之声。数百人分成几个阵队操练,各个斗志昂扬。

秦衍经过一队前,情不自禁地喊“好!”李翀便也停下脚步,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领队的身姿十分眼熟。李翀皱眉观望了会,拉了拉秦衍,“这人,恐怕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

秦衍忍不住发笑,“什么叫心心念念?”

李翀嘴巴一努,“不是么?”

秦衍站在一旁见施存领着一队的人习完了一组动作,方回他,“是敬之仰之。”

“切!”

李翀负手立着。秦衍一见就知道他要摆谱了。

“这位是?”李翀一昂头,朝朱为问。

他们驻足良久,施存这时便知道是在问自己了,朝那一队兵士下了令继续操练便朝三人走过来。

禁军皇骑卫的朱为是皇子习武师傅,这兵士们都知道,再看一眼李翀的衣着架势便什么都明白了,施存当即单膝跪下来,“臣叩见殿下。”

李翀偏了偏头打量他的戎装,道“你必是预演那日立了功的那人吧。否则按你的年纪还到不了这个位置。”

施存恭敬地低头,“殿下说的是。”

李翀看了眼秦衍,秦衍眼神灼灼地盯着施存。他再看施存,低声道,“起来。”

施存站起身来仍是躬身低头,秦衍便忍不住道,“不用这样。我们是来跟你学骑术的。”

李翀咳了一声。秦衍笑道,“是我。我想跟你学。”

施存并不认识秦衍,但看一眼衣着知道不是皇子,却也只当这位也是皇族,是王爷或者公主之后,忙拱手道,“臣不敢。”

秦衍上前握住他施礼的双手往下按了按,“将军无需多礼,我是秦家人。”

施存一愕,而后反应过来,“秦同将军之子?”

他的神色复杂,深深看向秦衍,看了许久,像是有许多话,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翀清了清嗓子,“施将军。”

施存忙低头,“臣一时感怀,失礼了。”

秦衍笑笑道,“无妨。你认识我父亲么?”

一问出来他自己又先否认了,“不可能。是我糊涂了,将军还这样年轻。”

施存被他那仰慕的口气说得很是不好意思,“陛下破格提拔,我实在愧不敢当。”

“未知尊姓大名?”秦衍也不客气,挺利落地问。

“末将施存。”

李翀一点头,“施将军年少便得父皇器重,前途无量。”

秦衍没那么些个虚头巴脑的话,拉住施存的手,“演习场上你双手脱僵,骑马那英姿我至今不忘。快教教我。”

“不敢在朱将军跟前献丑。”施存后退一步,“都是健扑营苦练的功夫,殿下和秦公子若想看,末将便去演武场跑一圈。末将的骑射功夫和朱将军比起来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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