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摇滚复兴(1/2)
*嘿,哟,这是又一首伟大之声
那些臭虫以为他们能让它失色
但我会在更高处将它掷下
因为我有意要退让
交出一些降拍
无知之人被冷酷的操控者训练成这样
还以为自己在操控这场游戏
但我已经学着烧毁联系并删掉
那些水平相当却被遗弃的竞争者
而不是依靠旗帜的火焰温暖我的双手
我回想起我们的衰败
和所有那些毁掉我们的事物
当看到曲解现实的新闻和消息的时候
够了
我们叫它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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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八边形空间,昏暗,建于80米深的地下,他们管它叫“铁盒”。此刻在这个地方,人们正在随着音乐摇头晃脑,双脚就着节拍一抬一放;跳舞的人紧闭双眼,扭动身体甩着他们的长发;猜拳的赢家放声大笑,输的人将整杯色彩缤纷的酒大口吞下;抱着一把红色火焰形状贝斯的女孩正在被人恳求要摸一摸她的乐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的蓝头发姑娘朝着正在监测调音台,手指将滑块上推的男孩耳边吐了一个烟圈。阴蓝的灯光以四四拍和二四拍交替闪烁,橙红色的火焰在所有人上方燃烧,被映亮的金属色的墙壁上画满了杂乱的符号和纹路,大块大块的红色和黑色交错出张牙舞爪的鬼脸。突然,音乐被切断,喧嚣像见了光一样停下。人群安静了两秒钟,接着,吉他尖利的哇音将空气划破,另一首歌的前奏响起。男男女女尖叫着,沉重的低音和密集的鼓点炸裂在人群之中,躁动的气氛重新弥漫开来。
一个银色长发,穿着蓝色连帽衫的女人在这里出现,由一个卷发的年轻男人带领着,灯光流过她轮廓深邃的脸。卷发男人瞪视人群,左手高举着比出一把枪的手势,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通道。他们来到铁盒中心,那里是一个高出地面60厘米的舞台。卷发男人请女人登上舞台,他自己则跟随在她身后。
已经有六个人在舞台上了。打了耳洞的男人正在检查音响,带着墨镜的一男一女在指挥摄像机飞行,一个金发青年站在电子合成器前,剩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正在聊天。看见女人和卷发男人,他们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向两人走来。女人与五个人握手,一个掌心撞向另一个掌心,在体育竞赛中常常能见到这种握手方式。最后她与女孩拥抱,女孩坚硬的骷髅马甲硌得她不太舒服。“克里斯蒂娜。”女人说。女孩笑了,然后跟随其他人离开。女人和卷发男人留在舞台上,台下是五颜六色挨挤在一块的脑袋。
当音乐唱“*去它的显见的命运,地主和权力欺压我的人民,他们轮流抵制我发起的诉讼*”时,卷发男人对台下的人群说:“各位,准备好,我们要开始了”。音乐被切断,所有的眼睛都望了过来。
卷发男人喊:“摄像机好了吗?”
红色眼睛的机械蝴蝶盘旋上空:“摄像机准备就绪。”
“灯光!”
灯光闪烁两下,表示就绪。
“鼓!键盘!所有人戴上面具。”人群一阵嘈杂,“戴好了吗?很好,我们一起倒数。三,二——”男男女女跟着他一起喊,“一!”
灯光暗了下去。
“权力,政治,现代。”脚步声。
“科技,机器,智能设备。”脚步声。
“它们麻木,虚伪,腐朽。痛恨它们,打破它们,反抗它们。”脚步声精准地踩在词与词之间的空隙里。现场一片黑暗,看不见一张人脸。
“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停顿。“几天前,一个年仅十六岁的男孩死了,他死在特权的魔爪下——这是权力机器崩坏的一个时刻。”漫长的停顿后,沙哑的男声再次响起,“现在,让我们聆听权力机器崩坏的声音。一位勇敢的女士即将站出来,她要在全世界面前,揭露那散发着权力腐臭味的冰冷罪恶。”
灯光微微亮起,隐约勾勒出女人的五官轮廓。许多彩色荧光方块组成不规则的线条悬浮在她的头顶,电子合成器开始发出音效。
女人说:“今天,我站在这里,以我兄弟的名义。”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们先要给大家看看这个。”她将一枚穿在丝线上的红色菱形高高举起,菱形中心是一个银色的扁平正方形。“它是我们每个人身上必不可少的东西,它就是身份芯片。银色的部分,是芯片分离出来的样子。它是液态金属,被固定成了这样。当然,这不是我的芯片,它来自一个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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