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2）
在警察约定时间之前, 高阳终于赶到了鲜于书屋。
他同新任的土地打了招呼, 看见应黎州后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要去警察局？事怎么这么多？”
应黎州：“……”他也觉得很纳闷呢。
“这次是一个同学的母亲。”应黎州还是解释了一句，“说只是想让我去做个证明，很快就回来。不是犯事。”
高阳挥手一副不是很想听的态度：“行, 你走吧, 我帮你看着店。”
应黎州点头。
“话说, 老板和文妖究竟去哪儿了？大晚上的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看店？”
应黎州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该说，他摇头：“走的时候老板和文妖姐并没有告诉我, 只是让我别关门了。”说着他眼角瞄了一眼檐上灯笼，如果不是因为这个, 恐怕也不会关门吧。
但如果将门关了, 里面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至少没人能够在第一时间帮忙, 应黎州想了想, 觉得有利有弊吧，反正他就是个小员工，一切都跟着老板走。
高阳接着问道：“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应黎州再次摇头。
“一问三不知啊。”高阳颇有几分嫌弃。
应黎州：“反正六点之前会回来。”
交代完该交代的, 警察也来了, 应黎州拿了手机就跟着走了。
高阳是个自然熟, 过去有段时间经常同警察打交到, 所以并不惧, 反倒是蹭上去, 问道：“同志,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找人呢。”
“你是他朋友？”
“熟人吧。”高阳想了想, “其实也不算太熟吧。”
应黎州看见警察叔叔询问的眼神：“认识而已。”
警察知道现在很晚了，打扰到别人休息了，所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其实就是你们那个学校上次自杀的学生的母亲，她这次情绪也不太稳定，不过听她家人说她是个女强人，虽然心中后悔但是也不会去自杀，就想问问她今天接触的人，会不会是突然听到什么了就起了念头。”
“那她现在人呢？”高阳问道。应黎州也伸着耳朵仔细听，想知道后续发展。
“在医院呢。其他的我就不能透露了。”
“行。那他就拜托了。”高阳知道警察需要对其他人的安全负责，所以在一些信息上会选择模糊或者保密处理，也就没有多问。
应黎州听着高阳的话，感觉就像是在托孤一样，感觉一阵无语。
在车上，应黎州表现的十分拘谨，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
旁边的警察笑了：“你别紧张，要是没犯事的话，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应黎州点头，他说道：“其实上次学校学生跳楼那次，我也进去了。”傻乎乎的，说完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警察又被逗笑了：“……你还真是有缘。”
“是啊。”应黎州小声嘀咕。
坐在应黎州对面的警察盯着应黎州，他突然说道：“你看着好眼熟啊。我是不是见过你，不是你们学校学生跳楼那次。”
应黎州尴尬了，小声解释：“我上个月也去了，不过是为了陪认识的同学去的。”上个月他陪闻晓去过一次警察局，他可没说谎。
“上上个月呢？”
应黎州：“……好好像是去了。”好像是因为巫晋去了的吧还是因为某个在书店门口死掉的盗墓贼？他都是替身去的，只有回忆，一紧张就感觉都弄混了。
“老苏别问了，人家小朋友更紧张了。今天的事跟上上个月没关系。”坐在应黎州身旁的警察替应黎州说道。
老苏又看了一眼应黎州最后点头放过了他。
“你拼命三郎的架势，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趁现在温度天气都合适，给自己放过假。”给应黎州解围的警察同老苏聊起来。
很快就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应黎州竟然碰上了熟人，苏柯吉。
苏柯吉看见应黎州后也是惊讶：“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啊，用的格外精髓。
应黎州：“……”发现其他警察也在看他后，他更加尴尬无语了。
这次的口供录得很快，毕竟应黎州只是在请假的办公室里碰到了刘女士，老师都可以证明他没有同刘女士说话。请他过来更重要的是让他帮忙作证一下两位老师的证词。
确认无误后，应黎州走出派出所。苏柯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正在等他。
“一起走？”苏柯吉上前问道。
应黎州想到他和苏柯吉是住的位置挺近的，自然点头。
两人走出派出所，苏柯吉问出了一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缺失了一部分。你有这个感觉吗？”
“……”应黎州有点懵，“是吗？我不知道。最近都在复习，要高考了。”
“哦。”苏柯吉知道从应黎州问不出什么，他转而问道，“为什么不参加成人自考？听说成人自考会简单一些。”
“老板和文妖姐都说跟着高中生高考上的大学文凭更有分量一些。”
苏柯吉不懂这些，但听应黎州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不是找工作才看文凭吗？你老板供你读书了，你准备跳槽？”
“……”应黎州又被问倒了，“都是老板和文妖姐安排的。”
应黎州突然觉得和警察聊天挺累的，特别是他这种身怀很多秘密，又是一个怀疑自己记忆缺失警察缺失记忆中的一环的人。已经不能好好聊天了。
“他们对你这么好？”苏柯吉明显查过相关的资料，他接着问道，“我听说他们还帮你和你弟弟约了医院做手术。”
“老板和文妖姐都很好的。”应黎州回答，“他们都是好人。”
“行吧。”苏柯吉接着问道，“下个月就考试了，你觉得你复习的怎样？”
“还行。”
“你想考哪个大学？”
“本省的吧。”
“宜省大学。”
“那看不容易，我听说你两个月前才进的学习？”
“以前兼职的时候有看过书。”应黎州觉得问题太多，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应黎州还没舒口气，就听见苏柯吉又问道：“你不觉得他们太好了点吗？”
“可，可能是看我可怜吧。”应黎州差点被这么个急转弯给问懵了。
苏柯吉对着应黎州露出一抹微笑。应黎州被看的心跳都加快了。
果然就是不要跟警察同行啊！
“啊，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自习，得早点回去。”应黎州的转移话题极度的生硬刻板。
苏柯吉见应黎州防备起来也不想将人逼急了，也就没再问下去。
应黎州这次是真的松了口气。
两人沉默地走了不到五分钟，应黎州突然停下来问道：“苏警官，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什么味道？”
“腐烂，腥臭还有血腥味……”
应黎州心中感觉到不好。
苏柯吉神色严肃起来，他耸动鼻子仔细闻起来，还真的闻到了这味道。
同时他们还听见了咀嚼的声音，同时还有窸窸窣窣很多虫子爬动的声音。
应黎州咽下一口口水：“苏警官，我们跑吧。”
苏柯吉摇头：“你先去报警，我去前面看看。”
苏柯吉要走，应黎州将人一把拉住，他转头就看见应黎州一脸苍白说道：“命要紧。”
苏柯吉不知道前面会面对什么，但是应黎州知道。苏柯吉身为警察对不寻常的事情总是会保持一定的好奇心，可是应黎州知道，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
“快点走吧，苏警官。”应黎州压低声音，却又调高音色。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响了，应黎州运气抓住苏柯吉的手朝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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