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莱恩露出笑容, 五官比东方人更有层次感让他笑起来格外迷人, 他环顾四周：“既然是交易的地位了，是不是能给我找个椅子或者凳子坐着？毕竟我是从大洋彼岸好不容易才过来的。”
听完这话，应黎州都要给人搬凳子了, 可是偏偏其他人都没动, 老板也没说话点头, 应黎州也就乖乖站在原地。
见书屋里的人都没有动，莱恩眨眼, 看向胡八道。
“Excuse me？”
胡八道两腿交叉，双手放在双腿上, 宛如一个高贵的贵族, 他同样露出优雅的笑容：“我更希望你是以合法的身份面对来完成我们的交易。”
莱恩摊手：“强者需要按照蝼蚁的规矩来吗？更何况是这种活了两千多岁的高贵血族。”他接着笑道, “那些规矩只是弱者制定后用来保护自己的, 狗玩意。强者是游离与规矩外的。”
看来, 他对这类事情嗤之以鼻。
不过当莱恩说到狗玩意的时候，砸突然就炸毛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它已经不是一条狗了, 也就又顺了下来, 只是心中对莱恩的感觉不太好, 感觉就像是心中长了根刺一般。
“那只是自以为的强者而已。”胡八道讽刺说道, “制定规则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还有两千年很长吗？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在这一点上没人比胡八道更有话语权。
“你究竟想怎样？”莱恩上前对胡八道面对面。
胡八道动作不变依旧笑道：“没想怎样, 只是想告诉你,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
“什么姿态？”莱恩扬起下颚, 看上去很高傲。
“遵守规则的姿态。”
莱恩眉头微微皱一下, 盯着胡八道看了一会儿，而后笑道：“阁下在同我开玩笑吗？我认为这并不好笑。”
胡八道继续面带优雅的笑容看着莱恩。
莱恩嘴角的笑容挂不住了：“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们有交易，所以我们都是处于平等位置上的。你这番姿态威胁不到我的。”
胡八道颔首：“的确，交易上我们是平等的位置，但是实力上我们可能相差甚远。”说完自胡八道身上释放的威压向莱恩一人迫去。
莱恩觉得似乎自己是一艘小船正在暴风雨的大海中飘零。
这和他继承到的记忆不一样，因为在创造他时巫晋曾经将鲜血留给他，巫的鲜血中蕴含的都是神秘的力量，所以他也继承了巫晋的记忆。
他能认出身前的男人并提出交易内容也是因为他曾经在巫晋的记忆中看见过他的模样，只是一瞥而已，和巫晋穿着同样的服饰，但是在巫之国中并不是十分权威的一个人。
“让我猜猜，你究竟是谁的？巫晋？”胡八道就那样看着莱恩说道，莱恩觉得整个人都是毛的，他又听见胡八道说，“就算巫晋还活着，也不敢同我这样说话。”
砸跳到沙发上，闻到莱恩身上一股臭味就觉得难受，它蹲坐在胡八道身旁，点头应道：“这点我可以作证。”
“不就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精，谁没活个两千年，数你最嘚瑟了。”砸难受了，心情自然也不太好，怼起人还毫不客气。
应黎州抿嘴，他觉得他这么个普通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巫咸那个家伙都不会对他这么说话。”砸说这话的时候尾巴还翘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再说自己的骄傲事迹。
胡八道收起释放的威压，看向得意的砸，这样狗腿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还有点怪不习惯的。
巫咸，莱恩在记忆中经常听到这个名字，是巫之国的国王，这让莱恩对身前的人有了新的认识。
“所以，你想让我干什么？”莱恩双手环抱问道。
胡八道：“我先前不是都说了吗。”
莱恩犹豫起来。
胡八道随口说道：“每个月我只会回去一次，这个月已经用过了。”
莱恩眯眼，他什么都没说，可是身前的男人已经将自己看透了。
“这个月月底还有一次古董交流会，如果你能很快解决的话，可以来看看，欢迎参观。”胡八道接着说。
砸舔着爪子突然意识不对：“下个月回去的机会给他了，那我不是一个月没得吃？！”
胡八道瞥了一眼：“又饿不死你。”
莱恩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十分绅士的躬身行礼：“那过几日见。”
瞬间莱恩已经消失，砸看着门口遗憾说道：“如果他能造反的话，我是不是能有正当理由吃他了？虽然闻着恶心但吃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应黎州和鲜于文妖都警惕起来。
“如果他造反，我会将他留下来，但不会给你吃。”顿了一下，他在砸炸毛前说道，“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砸是个不爱动脑子的，想了想反正是没想出来两者有什么区别。
“背后有人，他那样子不像啊。”
胡八道似乎在回忆什么：“巫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试验品脱离掌控的。”
“你是说，巫咸国的人还没死绝？”
鲜于文妖对这些了解一点，她心中极其好奇，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应黎州就不行了，胡八道和砸之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懂，脑袋现在就跟浆糊似的。
胡八道也没想避讳这里的两人，他同砸说道：“你可知十巫手中曾经掌握什么？”
“什么？”
“不死药。”
“世上真有不死药？”砸将鲜于文妖和应黎州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有，但药性不足。”
砸忙抱住胡八道的大腿：“你曾经就是十巫，你手上是不是有不死药？”
胡八道将砸踢开：“要是我有不死药我还去当十巫？我当初就是冲着不死药才去的，但是那些要么被用了要么已经死了。”
当初看着他们一株一株的用在已死的天神身上，他心都在抽抽的疼，这是他这好几千年来看见的最败家的一群人了，而且这群人还很疯狂。
没有被规则束缚的他们，什么都敢做，在他们看来，一切只有利用与不能利用，价值与没有价值，他们可不管什么道德伦理同情心。
不死药用完后他们开始用各种方法来研究复活死人和长生不死，甚至不惜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
所以他们走向了灭亡。
拥有巫的血液和记忆的人，胡八道不敢也不会将他们放到规则之外。
就像现在的砸，看起来已经从良，很听话，但胡八道从来没有忘记它的本体是饕餮。
天性存于血脉，但不为时间而改变，只为规则而束缚。
胡八道收起自己离散的思维，对砸说道：“他们对不死药十分熟悉，活个几千年并不奇怪。”
砸羡慕死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死药肯定很好吃。”
“我也想知道究竟好不好吃，不过良药苦口。”胡八道笑道。
砸和胡八道都暂停了一个话题，关于那个时候的事情，他们都不想多想，毕竟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砸跳到鲜于文妖身前：“晚上吃什么呀。”
砸问完，外面宅急送也来了。
“哇，是我的炸鸡！”砸对应黎州疯狂使眼色，应黎州竟然也读懂了，跑了几步接下外卖。
“老板，这个月真的就不回去了吗？”鲜于文妖问道，“而且请那血族可以吗？”
“短时间太多的回溯，对人还有天道都不好，一个月一次就好了。”顿了一下，胡八道道，“到时候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胡八道看鲜于文妖有些紧张，安慰道：“他活了两千年，他自负而且能力也有，可偏偏来同我交易，你有想过为何吗？”
鲜于文妖脑袋一片空白，当有比自己更强大的人作为后盾的时候，人总是会变得更加依赖那个强大的人，现在的鲜于文妖就是这样的。
“他活不了多久了，估计想回去找保命的手段。”砸一口吃下一根鸡腿说道。
应黎州帮忙拆着包装袋，一边听着，血族按理来说应该是吸血鬼，他以前曾经在兼职的地方看过好几集关于吸血鬼的电视剧，上面都说这个生物是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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