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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酒斗诗竞相妍 未免多情生痴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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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郑竹影被杜恒一路抱了回,先是呜呜哭了半日,一时累了,又迷迷糊糊睡去。可睡也睡不安稳,待杜恒将她放在床铺间,藕花上前为她解了外袍除了鞋帽时,人又醒了。

这短短一个晚上,不想竟然经历这么多的事。每每想起自己被来那个扔到窑姐儿与恩客打滚的大床上,心里堵着,腹内翻江倒海的恶心。

更不要提那少年脱了她外袍、帽巾那样的无礼之事,一想起来,真是气的手脚冰冷浑身发抖,只恨当时下嘴还不够狠,怎么没把那人手掌撕扯下来。

想到这里气的在床铺上捶胸顿足咬牙切齿,哪里还能睡着。

却说窗外那梅子此时也是一肚子怨气。

若不是这个作天作地的表小姐这么一通闹,这会子她们早都熄了灯睡觉去了。她倒好,鸠占鹊巢,睡着哥儿的床倒是舒坦,整的她们下面丫头跑前跑后,又是煎药又是烧水,一时也不得闲。

本就对这表小姐向来不满,这会子真是快气炸了。一时藕花出来看药,却见那梅子坐在廊下,也不看火,也不搅药,只靠在柱子上一个劲扇扇子。

藕花低低惊叫道。

“梅子,你这熬的什么药。火这么大你也不管,你瞧瞧药渣子都扑出来了。”

梅子伸头看时,却见那红色火焰着得正好,药锅上下却到处是黑乎乎的药渣子,再提起锅盖,药锅里的药汁可怜兮兮藏在药渣下面,伴随着丝丝焦糊味道——这汤药怕只剩下一半的量了。

那梅子冷笑道。

“扑出来就扑出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个做饭还没扑过锅?”

藕花这时已有些不高兴。

“恒哥儿仔细,一会他若是来看药,药汤不够,你别说我没提醒。”

梅子也是置了气。想也不想,提起一旁的葫芦瓢就往锅里添了一瓢水。

藕花见了,急得跺脚。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这药性凉,半途不能随便加井水。刚才那汤药勉强还能用,你这会子新加井水进去就填了毒性。你若不想煎,你趁早说,我或自己来煎或换人来煎都可以,一时哥儿问起来,我只说你今儿身上不舒服就完了。何必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弄得谁都不好受?”

梅子骂骂咧咧道。

“谁说我不想煎药?这不是没得让恒哥儿骂我懒?大半夜自己不睡觉,闹得这全院子的人都陪她玩!你看看刚刚进门那什么样子,衣衫不整,帽巾歪斜,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到底碰上了什么野男人!”

藕花纵然再好说话,这时候都不得不拿出大丫头的款,她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梅子,你平日怎样我都不说你,可你瞧瞧你都说的什么话,要让少爷知道,今夜你便是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你也别指望我为你说话。”

藕花平日里宽厚大方,几乎没有这样说过话。梅子也知道自己今日口不择言,说话颇为过分。况且杜恒还在那暖阁中,藕花或是嚷起来,她没好果子。当下只低着头,不做声。

藕花也不理梅子,自垫着布帛将药锅从火上提了起来,见那汤锅低下那药材糊了一片,低低叹口气,将那汤药全部倒掉,又去柜中拿出一副新药,也不换别人,只取来小杌子,拉着灯箱自己煎。

梅子见藕花如此,自知自己今日说话过分,走上前来,为药锅添水。

藕花冷道。

“我也不用你,你去睡吧。”

那梅子也知自己一时激愤,说了不该说的话。

填了水,蹲在炉子前看了半日火,小声道。

“藕花姐姐,还是我来吧。你进去伺候,一时熬好了,我便端进去。”

藕花斜眼看看梅子,见梅子低眉顺眼,不似平日里张狂,应是心里害怕得紧。这才撂下手中的布帛,轻声道。

“你呀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恒哥的脾气。今日你看恒哥脸都绿了,何苦这时候招惹他呢?”

梅子只是点头,并不做声。

一时将熬好的药端了进去,却见卧房内灯光昏暗,悄无人息。梅子小声叫了两声藕花姐姐,却也无人应声。

梅子才想起,刚才暖阁那边小丫头不知什么找不见了,怕又叫了藕花过去。

于是虽然心中不喜,仍端着药碗,来到床前,撩开了罗帐。

梅子低低叫到。

“表小姐,吃了药再睡吧。”

却见床上人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向她伸出手来。

梅子急忙转身将药碗放在一旁,伸手扶起郑竹影。

又双手捧着药碗过来。

那郑竹影面无表情接过药碗,用嘴试了试温度,吹了吹上面的药渣,忽抬眼问道。

“这药里加了凉水,便是有毒了?”

那梅子心中咯噔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晃,只觉得面上一热,那药汁连同药一起向她泼来。

梅子哎呦一声,正要躲开。不想手上便被竹影抓得紧紧。郑竹影破口便骂。

“不要脸的小蹄子,过的耐烦,以为我睡死了,就随便作贱我,平日里给你脸由着你们,你当我是好性儿?”

这边一边骂,一把拔下自己头上银钗,对着梅子那手便戳。

梅子心里又急又怕,又躲不过,疼得滚在地上只是哭。

杜恒闯进来,便看见郑竹影扔下的碗还在地上打着转,梅子一脸一身黑色药汁,一只手被竹影拉着乱戳,一面哭一面挣脱。

杜恒急忙拉开梅子,坐到床前,赔笑道。

“这是怎的了?今儿本就收了惊吓,这会子又生气,小心一会子脾胃又难受?”

原来郑竹影睡在床上,心里有气并未睡着。她今夜被那少年带进妓院,又剥了外衣,扔在床上。虽并无其他,可到底是没成婚的姑娘,心中惴惴不安,只怕被人知道毁了她清誉。

那会子听了梅子在窗下说她见了野男人,正是戳到她痛处,怎能不怒?况且郑竹影此人有个特点,遇上窝火的事情,必要寻旁人的事将这火气全部发出来才完。因此便打定了主意,等着梅子上前来,就要收拾她。

却说她正发火,见杜恒来挡,更是生气。也不躺在床上,跳起身便找藕花为她脱掉的外袍。

那杜恒见竹影穿了外袍,束了衣带要走,急得急忙拉住竹影衣袖道。

“好妹妹,这大半夜的,你又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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