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1/2)
田筱和简实秋远远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在蹲在墓碑前, 墓碑前摆着的白菊, 他低着头手臂搭在膝盖上, 背影有些萧瑟。
墓碑前, 周明全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他最近有点感冒,时不时咳嗽。黑白照片里的人带着温和浅笑,一如往昔。
“全叔。”简实秋的声音,他转过头笑了一下,蹲久了,撑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
“小秋。”他偏过头咳嗽一声, 又喊了一声筱筱。
墓碑上早就放好祭品,应该是早上陈芷带来的,田筱跟着简实秋把花束放下。
简诚恪在在斜后方,几个月前才刚刚安葬在这里。这一块墓地背靠一块旅游区,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看管,所以墓区里从石板路到墓地都十分整洁,并没有杂草丛生,十分荒芜的样子。
简实秋祭拜完后问他:“全叔什么时候过来的?”
“前后脚。”他简短的说完又忍不住咳嗽。
他身上衣服单薄, 还穿着西装三件套, 头发上的白发更加明显,一点都不像田筱之前简实秋过生日那天见到的精神, 上了年纪的人,一旦生病就特别显老。
简实秋:“全叔,你身子...”
他摆摆手:“吃过药了。你们好好陪他说说话, 我先回去了。”
他走的很快,脚下的石板路一路延申似乎没有尽头,就像赎罪的路,一世都走不完。
田筱看着他时不时因为咳嗽而抖动的后背,问简实秋:“全叔一个人住在哪儿?”
简实秋说:“我只听说他在老家给他母亲买过一套房子,前几年她去世了,那个房子就空着,他信佛,对这些都不看重,加上常年外派出差,都是公司安排的房子。”
田筱点头:“他和大哥关系很好?”
简实秋嗯了一声:“他是大哥的左膀右臂,是至交。”
他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山风将这点香气带起来。远处的人已经走快走到石板路的尽头,简家长子的这段往事也同这杯酒一样消失在地里。他在走出很远的时候回头,山林间只能看见立着的两个人影。简沉冬的确是死于意外车祸,但若非没有那些端倪,他的情绪不会失控,也不会撞向那辆货车。
*
进入十二月,没多久江城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的雪。雪落的前一天,简实秋带着田筱回了老宅,过来的的时候天色灰蒙,气象预报说晚上有雪,果然吃完饭就开始下。尽管是初雪,但是纷纷扬扬下的很大,陈芷就让他们别回去了路上不安全。
等她洗完澡拉开窗帘,院子里枝丫上已经积了白白一层。佣人在外敲门,她打开,是陈芷让她送一杯热牛奶。
屋里很暖,朋友圈都在晒雪,属徐贝拍的最好,她给她点了赞,她的素材拍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回京了。简实秋回房的时候,田筱已经窝在了被子里。跟大多数女孩儿一样,她也有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的毛病。
她埋在被子里问他:“和爸说了什么?”
“工作的事。”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全叔最近身体不太好,但是又不肯休息。”
田筱:“那不是跟你一样。”
他笑了一下,有些无辜:“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田筱眨眼:“一样拼命,只是你年轻。”也许是因为马上年底了,他明显忙碌起来,黑眼圈,红血丝,她把手伸出去摸他的脸。
“忙过这阵就好了。”他笑着亲吻她的手心:“脚冷不冷。”这几天在床上她总把脚伸进他的腿里。他的身体像个小火炉,而怀里的人下肢却像浸在冰水里,好一会儿才能热的起来。
他说着就把手伸进被子里
“喂。”她的脚被他捉住,小小一只把在他手里,真的挺冰的。她因为挣扎身子折起来,倒方便他连着被子抱在怀里。
他的手还捂在她脚背上,她靠在他怀里,舒服、惬意。有时候外面越是下着雨雪,才越是显得屋檐下的安稳。
第二天她一直快到九点才清醒过来,简实秋不在屋里。她把窗帘拉开,天晴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给雪人带围巾。她把窗户打开喊他,他迅速回头笑着挥手。
“把窗关了,冷。”他看着她身上的睡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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