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元宝(1/2)
当步风告诉他林清欢正在和纪天烨吃饭并且喝多了的时候,他承认他是有些恼怒的,可是经过刚刚那一幕,他心情突然就变很好,尤其是那纤细白嫩的手指拂过面庞,那温润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看来以后想要听到这个丫头的心里话,只需要给她一点酒就好了。
马车虽然颠簸,但她闻着萧逸尘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安心,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熟。下了车,就任凭他一路抱着回到了翰墨轩。刚刚安置完林清欢,萧逸尘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书准备继续,步风匆忙回禀:“王爷,大夫人来了,现下正在前厅候着。”
自他大哥离开王府别院而居,他们两家基本毫无往来,那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萧宝瑞?萧逸尘缓缓的合上书。
天阴沉沉的,空气燥热憋闷,一丝风都没有。院子里的花木也都无精打采的垂着头,不似以往生机勃勃,看来快要下雨了。
前厅,萧逸尘作揖:“大嫂。”
金氏微微躬身,算是回礼:“三弟,今日我来,是有些话需同你讲的。”
萧逸尘转身坐在上首,同时伸手示意金氏坐下:“大嫂请讲。”
“宝瑞这孩子,年轻不懂事,如今罚也罚了,打了打了,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你看······”金氏揣测着萧逸尘的面色,看他没有接话的意思,便厚着脸皮继续:“ 三弟,不如你去跟老爷子说说,就饶过他这次吧。”
萧逸尘静静的看着她,静默无言。金氏不解他到底何意,只能惴惴不安的坐着,等他开口。
忽地间,外面狂风四起,乌云蔽日,倾盆大雨一触即发。
一时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前厅却依旧安静的吓人。又过了许久萧逸尘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又一声有节奏的“咚”“咚”声。金氏时而绞着手中的帕子,时而望向高高在上的萧逸尘,时而又看着窗外的暴雨。心急如焚。
“依大嫂的意思,萧宝瑞轻薄我萧府王妃之事就这么算了?”停下手中的动作,萧逸尘正色问道。
“三弟,您大人有大量,况且宝瑞这孩子新伤旧伤浑身是伤,我这个当娘的实在心疼的紧。”说到她的心头肉,金氏眼前仿佛又浮现起她宝贝儿子身上的藤条鞭打之痕,皮开肉绽,整个背部竟无一丝完好皮肤。每每看到,心中又如万蛇噬心,苦不堪言,说话间金氏语气中又带了哽咽之声。
“大嫂心疼儿子,就应该时时督教儿子,而不是娇宠纵容,与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家宝瑞自幼便乖巧听话,孝顺至极,他本性纯良,只因年幼无知,受了外面那些来路不正的小贱人的勾引才如此这般的。”金氏容不得别人说她宝贝儿子一句不是,刚刚还在抹泪伤心的她,听到萧逸尘的话登时又恢复了往日的跋扈。
“大嫂的意思,是清欢故意勾引萧宝瑞?”萧逸尘眼神锐利,直慑人心。
“三弟,你别怪大嫂多嘴,像林清欢那样为钱抵债的野丫头,赶明儿要是遇到个更大的金枝,你能保证你还能留得住她?”金氏吐沫横飞,眉眼间尽是轻蔑。
“此话何意?”
金氏看着萧逸尘来了兴致,连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故作神秘的左看右看,确定没外人后才以帕掩嘴,低声说着:“今日我去取我前几日定做的首饰,在望月居门口,你猜我遇见了谁?”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
萧逸尘在听到望月居三个字的时候,已经猜到她大概要说什么了。他呷了口茶,示意金氏继续。
金氏以为他来了兴致,讲的更是绘声绘色:“我看见了林清欢那丫头!她居然拉着二殿下的手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望月阁!我就知道,这丫头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金氏原想着萧逸尘此时应该恼怒才是,但看他面色如常,仿佛不以为意,金氏以为自己讲的还不够清楚,便更加努力的给他解释:“这丫头定是攀上了二殿下那根高枝,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呢。三弟,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别被这小贱人给骗了!”
“然后呢?”萧逸尘反问。
“然后?”金氏一头雾水,当年那场大火莫不是把他的脑子也烧坏了吧?这男人怎么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还能这么淡定?金氏绞了绞手帕:“这小贱人当日定也是这么去勾引我儿子的,我儿子是冤枉的!”
“既然能攀上二殿下这根高枝,去做凤凰,那清欢为何又去勾引萧宝瑞来大嫂家做个姨娘?”
“这······”金氏一时语塞。
萧逸尘饮了口茶,站起来整理下衣服:“大嫂,萧宝瑞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和您平日里的悉心教导脱不了干系,如今在家里受些皮肉之苦总比日后在外面丢人现眼强。还有,关于林清欢,从今以后,我不想在任何人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关与她的不好的话。我堂堂萧王府的王妃,岂容别人非议!”
萧逸尘居高临下,不怒自威。
金氏仿佛受到什么沉重的打击一般,身子晃了几晃,以手撑住桌子才得以稳住身体,脸色更是白一阵青一阵,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器宇轩昂的萧王爷,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年郎,褪去年少的青涩,眼睛里尽是她看不透的幽邃。这十二年,他在泽安县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傍晚时分的一场雷阵雨冲淡了一天的暑气,夜色正浓,雨后的空气带着点泥土的气息,清新感觉让人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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