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的第二天（1/2）

在欧尔麦特的帮助下，我们成功地完成了这次于我而言无比痛苦的搬家行动，具体过程过于辛酸，我就不透露了。

新家是一栋三层高的红瓦青砖的老洋房，庭院内被清水零种植了大量的不知名植物，外墙上依附着碧绿的爬山虎和紫藤萝，在整体上给人一种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感觉。

但我却觉得这里太过于阴森了，大量的木本植物伸出的枝叶遮挡住了正好的阳光，使整栋房子始终笼罩在阴影之下，只有在大门处才有丝丝阳光泄露进来。再加上周围为数不多的房屋，更显得像是在荒山野岭之中。一到夜晚狂风刮过，尖锐诡异的声音响起，完全不用伪装就可以当作是鬼屋拍摄灵异电影了。最重要的一点，植物种的太多了，而清水零又是个懒得打理的人，所以里面的虫子很多。

虽然说我并不怕虫子，但从小被惯出来的类似于洁癖的习惯让我对那片“密林”十分抗拒，完全不想靠近它。

清水零笑而不语。

欧尔麦特并没有留下吃晚饭的意思，他临走前在我的请求下和我拍了张合影，并在照片上签了名。

得到签名照后我挥手告别了欧尔麦特，等人完全地离开视野之后，我收回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走回了清水宅。

无关人员已经走了，是时候处理一些私人问题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

坐在餐厅里，我没有动面前热腾腾的饭菜，而是看向了清水零，但未等我开口，她就出声打断了我。

“这些问题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知道的。而且我答应了堂姐她们不会对你说出任何关于这个计划的事情的。”说完，清水零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我开动了”，然后沉默地吃起了面前的饭菜。

我知道清水零这个人有多信守承诺，只要是她答应了的事，哪怕是豁出性命她也会去达成那个承诺的。所以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就算是问了，我也得不到答案。像这样毫无意义还浪费时间的事情还是少做点会比较好。

晚餐结束后，清水零将空了的快餐盒堆到一起，塞进原先的塑料袋中，打算明天出门去事务所工作的时候再顺路处理掉。

而我则是被她以反正呆着也是碍事不如上楼去熟悉一下房间的理由赶上了二楼。在我上楼前她还不忘叮嘱我几句，看来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带入母亲的角色中去了。

我的房间在二楼靠楼梯口右手边第二间——也是我曾经来清水宅玩耍时居住过的那一间，里面的布置还是舅舅在参考了我的房间后修改出来的。

稍稍冲洗了之后，我换上了另一套睡衣，然后将身上换下来的那套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唉，果然……”清水零突然出现在了房间外，从开了一半的门缝中探出头来，吓了我一跳。

不过很快我就被她只说了一半的话吸引走了注意力，我知道她没说完的内容是什么，无非是我被那件事情给刺激到了之类的话。我也懒得去反驳，事实上我根本没有被之前的事件给影响到，不过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还不错，就随意让她怎么想好了，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我，相泽消太，一切正常。

……

熄了灯，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我想大概是白天的时候睡太多了，所以才会睡不着的吧，我这样自我安慰到。

终于在凌晨四点后，我勉勉强强地睡着了。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正对着同样被拘捕武器绑住躺在地上的母亲，白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打量四周，看上去很是熟悉，然后我反应过来，这间看上去空荡荡的房间似乎是自己的，暗紫色墙壁上用粉刷刷上去的“Plus Ultra”赫然昭示着它原本属于我的事实。

突然门开了，一个全身黑漆漆看不清脸的人走了进来。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我意识到那人可能是渡边江——之前绑了我的那个混蛋。直到这时，我才稍稍看清了他的模样，与白天完全一致，只是脸部被大片的阴影掩盖住，我猜测可能与光线和视角有关。

“啊，你醒了，消太。”依旧是那甜腻而又令人胃疼的声音，确认无误，这人是渡边江不会有错了，他的形象又变得清晰了几分，脸也可以看清楚了。我看到他手里里拿着一个银色打火机，大拇指指腹在上面摩挲着，也不知道他打算用它做什么。

渡边江懒懒散散地向我走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迫使我看着母亲。我看到母亲身体一颤，便知道她醒来了，母亲睁开了眼，与我四目相对。

突然，半长的头发飘浮着，双眼变得猩红并且隐隐作痛。我意识到我的个性又发动了，明明我根本就没有使用自己的个性才是……

“啊，我记得你的个性是通过眼睛发动的吧。”虽然是提问，但渡边江用笃定的语气说了出来，看起来他很了解我。

“那就一直看着吧，你的母亲……看着她如何被你害死。”

“她是被你害死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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