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顾家被穆青闹腾的没了脸面,陈婆子又气又怕的病倒了,陈老汉请了郎中给她瞧病,花费了近十两银子给她抓了药,但他甩手掌柜做惯了,自己不会熬煮。顾令秀又被顾家接了回去,陈柄君在县学堂住着没有归家。所以,陈婆子尽管病的厉害,也还得自己爬起来熬药自己喝,一天两天她还能勉强撑着,时间一长,身子骨便受不了了,彻底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陈好汉没有办法,他清闲惯了,一向被人伺候着,哪里会做伺候人的活,做了几天饭食,不是熬糊了粥,就是烧糊了菜,饭都吃不到嘴里。每到吃饭的时候,家家都飘着饭菜的香味,他在家里啃着干馒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婆子灰白丧气的脸,气的破口大骂:“一天到晚的病歪歪的,老子在家连口热饭菜都吃不上,要你个老婆子何用。库房的钥匙呢,拿来老子没有银子使了,要去饭馆买口吃食。”说完,怒气冲冲的将陈婆子藏在床底下的钥匙三下二下的翻找出来,开了库房的门,拿了两锭银子出门去了。
陈婆子气坏了,奈何她病的厉害,爬了半天才起来床,也没力气去追扬长而去的陈老汉了,自从病了以后,她接连饿了二三天了,陈老汉做的饭食实在是让人吞咽不下去。她自己也没了力气去煮,往日里都是穆莲一天三顿的亲自端到堂屋给她吃。在后来顾令秀长住在陈家,也会将饭食煮好了端给她,现在人都走了,剩下她一个孤老婆子病怏怏的躺在家里,没人理问,她悲从中来,倚着门框哭了个声嘶竭力。
穆青早就听到东院里的动静了,这几日,陈好汉折腾的饭都吃不上的事情她也知道,陈婆子病的都起不来床了,她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些。哄睡陈默,她抬头看着东院的厨房,心情大好,陈老汉摔门出去了,东院的陈婆子怕是到现在了饭都没吃上吧!
她将厨房里穆丰前天送的骨头炖煮了一下,做了个酱骨头,熬煮了精米粥,又打了四个鸡蛋放上葱花做了鸡蛋饼,自己吃完以后,故意拿到东院的门前逛了一圈。
肉的香味,粥的香味让倚着门框哭的陈婆子顿时精神起来,强撑着身子爬到西院里,趴着门缝看了一眼,嘴里小声恨恨地骂道:“作死的小贱妇,浪费粮食,自己在家里炖肉喝粥吃蛋饼,叫老子娘饿着。”
穆青专门注意着东院里的动静呢,当下冷冷的一笑,用力的将门往两边一推,门板哐当一声将外面偷窥的陈婆子撞了个正着,她惊恐的爬起身子,抬头看到穆青,一张灰白的老脸顿时吓的涨成了猪肝色,强撑着身子,喊叫说:“作死的小贱妇,想撞死我。”
“作死的老贱货,就是要撞死你。”穆青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摔了个够啃泥的陈婆子,心里解气的极了,这个老虔婆也有今天。
陈婆子看着她冷森森的模样,心里哆嗦了一下,她先前欺负穆莲是个远嫁而来的孤女,没有娘家人撑腰,性子软弱的狠,才事事磋磨她,欺辱她,想将她折磨死了,早点给侄女顾令秀腾地方。没想到这人死到是死了,却又在棺材里活过来了,她心里觉得晦气的很,想要故伎重演地继续折腾她,让她在月子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送命。
没想到穆家人来的那么及时,那孤寡的娘儿俩,硬是不要脸皮了,在陈家呆了一个多月才走,他们走了,这往日里阴死阳活的穆莲却是变了性子。
这两次的吵闹,陈婆子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也被穆莲满身的戾气给镇住了,以往的穆莲除了干活就是闷声不吭,随她怎么辱骂也不还口,在她面前畏畏缩缩的头都不敢抬。儿子陈柄君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她对穆莲从头到尾,打心眼里看不上。自从她在棺材里起死回生以后,闹腾了这么几次,陈婆子见了她,虽然嘴巴还很硬气的咒骂,但心里却是对她怵得慌。
陈婆子硬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脸上尤带着凶狠的模样说:“我家大郎娶了你归家,也养了你,说到底,你总归是陈家的媳妇,孝敬公婆端茶倒水理所应当,婆母病了,床前侍疾也是你该做的,我这身子病了,饭食也没吃,你给我端来。”
穆青呵呵冷笑,陈婆子这脸和胆子倒是够大的,都闹腾到这份上了,被打得差点生活差点不能自理,还敢在自己面前摆婆母的谱,她这是太傻呢,还是太自以为是,以为摆出陈柄君做挡箭牌就能过去这一关,还敢吆喝着吃自己端给她的吃食,呵呵!不怕被毒死了。
“你笑什么,儿媳妇给婆母侍疾天经地义,你既然是我家大郎的娘子,就要孝顺公婆。”陈婆子知道自己就这么在穆青面前低头未免太让人瞧不起,又羞又恼地喊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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