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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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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半推半就地躲,一边随手把残茶倒掉一边提起茶壶重新倒了一杯,他跪着直起身子,姿态婀娜,前身前倾,秀美的脖子下透出一点点锁骨,鼻息跟红涟挨得很近,香粉味扑面而来,淡淡的,红涟刚凑近闻了闻,他倒完茶,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跪坐回去,开始收拾桌上弄乱的笔洗。

风韵的人一举一动无意引诱也似在引诱,红涟睨着他,想起他儿时只是八面圆滑灵活嘴利,是个好玩伴,长到豆蔻年少,突然一夜之间绽了花,仪态万方,她还以为是自己变了,长大了,产生情丝,后觉得情丝这东西,早在遇见幼儿陆文清就有,对郑乔意,她最初起的怕是色心。

乔意二十二岁还没说亲,他是独子,爹娘不忍其一生为奴,老将军去世时他们想带他一起回乡的,他不愿,百般劝说也不答应,两个老奴来求红涟放儿子出府,红涟支支吾吾不肯松口,两个老奴都是成了精的人,对少主拜了三拜,恳请她善待乔意,老泪纵横地走了。

他怎么能嫁呢?如何嫁?身子破了的男人,验身这一关怎么过?

想来十余岁那场春梦,她梦里喊着文清,只披外衫端着烛台掀帘探情况的少年,那一天披的是一件山水色衣裳。

她还记得他那时小,没现在在府里下人面前锋芒毕露说一不二的架势,早晨起来缩在角落哭“小姐救我。”

她看着他和床上的血迹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传人进来赶紧把床单洗掉,请大夫,刚欲开口,少年一把抓住她,扣得她手臂生疼。

“求您,他们会打死我的,小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她趁天色未完全亮,匆匆忙忙把床单剪碎拿到水塘旁烧了,灰烬扫进水塘,还慌得跌了一跤,回去后少年乔意光着身子抱膝缩成一团歪着,痉挛地抖,□□的血迹已经干涸,当时没有热水,她拿帕子蘸冷水给他擦洗,别过头不敢看,他咬着自己的手强忍不叫,只是哭。

而后他下地不稳,疼得打颤,红涟那几日找各种借口不去武场,帮他遮遮掩掩,两人默默配合着,但不说话,目光不对碰。

她习字,少年研磨的时候,突然细若蚊哼。

“小姐,我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他问得声音渺小,她没回答,装听不见,过了一会儿,他又哭了,这次没声。

一夜露水后她再没碰过他,两个人不言不语膈应得难受,再这样下去她要疯了,等乔意好了想把他调出自己房里,推他去跟他爹学账房,老将军不解“这是闹别扭了?你们小孩子家的,动不动你不理他他不理你,过几天又好了,到时候你再求我让他回来,麻不麻烦?他自小跟着你,做事我放心,你别在这给我搞有的没的。”

一旁贴身侍奉老将军的乔意爹皱眉道。

“可是那崽子又胡言乱语张狂,气着小姐了?我回去跟他娘一起好好收拾他,小姐放心。”

“不不不”,红涟吓得直摆手“我们好着呢,只是我,我想他这么聪明,跟着我大材小用。”

老将军笑不可支,弹她的脑壳“你什么时候细心起来了?不过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乔意不小了,为了以后管理红府,该学做事了,但学东西和跟着你两不误,不当职的时候可以学,辛苦点罢了,他父亲就是这么过来的。”

乔意爹点头称是,红涟垂头丧气地回去继续面对死气沉沉的屋子。

不知道当晚乔意回去父母身边他们跟他说了什么问了什么,第二天开始,郑乔意恢复了巧笑倩兮的模样,得心应手地伺候她,却始终不提那一晚出格的□□。

他们都在慢慢长大,郑乔意天生嗓音条件好,爹娘为他有一技之长让他学戏,学戏苦,他原不爱练,此后倒爱上了,经常哼曲儿,做活儿的时候身子摇着,手势摆着,红涟刚开始笑话他,渐渐抬眼瞄他的时候越看越心痒,那晚的记忆太阴影,她内心有愧,只幻想,不碰他,也纠结什么时候纳他做妾比较好,要不要纳,怎么和文清交代,她今生认定陆文清这个人了,文清不喜欢乔意的话,她无论如何不会让他进门。

所以日后,红涟给郑乔意的权限逐步增大,放任他年纪轻轻坐上了全府仆人总管的位置,呆了一辈子的姑姑嬷嬷们都得让他三分,算是补偿。

红涟思考,要不是那日看见乔意裤子上几点血,猛地念起少年情缘,血气方刚破罐破摔把他收了,还不知道会装傻充愣耽误他到何时。

想来他对不起的男子太多,今生今世都还不完。

搭住整理书桌的手,握紧,扯过来,对面男子惊呼,半个身子撑在矮桌上“将军?”

“这时候了,还叫我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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