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2）

“原来如此……”待顾麟和丘暝二人将事情本末说完，司徒显点头道，开始沉思。

“前辈，您要出去吗？”丘暝问。

司徒显摸了摸下巴，冷笑了一下，“我嘛……本想在这里度过余生，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你能走了吗？”他转头问顾麟。

“好多了。”顾麟揉了揉胸口，只觉司徒显的血胜过灵丹妙药，这时他竟然已不再疼痛，全身暖洋洋的，功法都运转得更快了。

“行，收拾收拾，走吧。”司徒显大手一挥，示意两人随他出去。

“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丘暝迟疑道，“您……真的炼化过活人吗？”

也无怪小丘有这样的疑问，顾麟想，司徒显是个很具有欺骗性的人，尤其当他笑起来说话时，只觉得他风趣和不正经。

不过……他可不觉得司徒显是个好人。

司徒显笑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猜。”

丘暝楞了一下，没说话。

“走吧，别耽误了功夫。”司徒显也不多作解释，叫两人跟着他从另一个地方走出去。

洞外阳光熠熠，正值夏季，蝉鸣不绝，树林一派葱郁，入眼皆是绿色，阳光打在绿叶上，映出宝石样的闪光。

司徒显深吸口气，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喃喃道：“夏天了。”

“前辈，我们怎么走？”被阳光一照，丘暝眯了眯眼。

“山下有个镇子，去找三匹马。”

三人去镇上买了三匹快马，一路疾驰，星夜兼程，第二日一早便到了禹州。

“他们现在应该不在别院了。”顾麟道。

“嗯，”丘暝点头，“许是在王家。”

正说着，便闻得远处王家别院的山上轰然一声，震得山下的百姓都捂了捂耳朵。

“看来还在啊……”司徒显笑了一下，他出来后换了件檀色的长衫子，略作了些整理，看起来愈加不凡。

“把剑给我。”他道。

丘暝迟疑了一下，将不显剑交到他的手上。

“跟着上来。”说罢，他身形一闪，竟已在数丈开外。

他像一个影子，几个起落就脱离了两人视线。

“好快……”丘暝盯着司徒显的背影喃喃。

“走吧，小丘。”顾麟一把牵住丘暝的手，也向山上奔去，“别被落下了。”

丘暝红着脸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得任由顾麟握着他的手。

两人施展轻功一同朝山上奔去。

司徒显却早已到了别院外，连气都没喘一口，就信步走了进去，有几个护卫守在门口，见他进来忙厉声道：“你是谁？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司徒显毫不理会，他出剑的速度比他的轻功还快，呼吸之间几个护卫都已悄无声息地倒地不起。

“糟了，不该全杀了，又得慢慢找。”他叹了口气，抚了抚衣襟上的灰。

而王家人正与楼家、邱家众人以及李怀仁在一处商议。

王湛看上去很有几分萎靡，像受了很重的内伤，正一下下喘着气。

氛围有些凝滞，众人都僵硬着，像一张张绷紧的弓。

坐在邱家上首的是个陌生老人，看上去和王湛差不多年纪，清瘦，但眼神很锐，他喝了口茶，率先开口道：“如今事实就摆在大家面前，孰是孰非，大家也有判断，不如一齐寻个解决的法子，别总是动刀动剑的。”

楼心月听了，媚眼一转，看向邱真，笑吟吟道：“解决的法子……依我说，当年是什么解决的法子，现在就还是什么解决的法子。”

邱真哽了一下，他不满王家做派久矣，却并不想让王湛死，王湛一家独大，是件好事，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可帮自家挡了多少麻烦事。

“你看呢，李道尊？”楼心柳忽然开口问道。

李怀仁盘膝而坐，因为动过手的缘故，他脸色也有点苍白，更兼一身雪白，如一尊玉像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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