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将东西装好来到正门,正好看到客栈门口围着许多人,而行知此刻正趴在一个人肩上哭哭啼啼,看情形是他的家里人找来了。
我和程乾乘上牛车向城里走去。
程乾忍不住好奇道:“你怎么肯定那是他的家人,万一是人贩子之类?”
我正在思索一会该如何才能见到梅管家,漫不经心同他说:“不会的,换做是你,你会对一个人贩子撒娇吗?”
我见程乾不说话,又说:“诚然行知实在比你聪明许多。”
程乾辩解道:“我是关心他,这叫有爱心。”
我说:“是是是,诚然这也是人尽皆知的。”
来到太守府门前,一切似乎都与记忆中变得大不相同,我们不能光明正大从前门走进去,门口的守卫定然不会放人。
我让程乾在原地等着,然后独自绕到太守府后面,循着记忆找到一堵爬满藤蔓的墙,穿过这堵墙,后面就是我原先一直住的偏院。
至于为什么要说穿这个字,因这堵密密匝匝覆盖着藤蔓的墙,它其实有一处缺口,我记得大概位置,用手摸一摸便找到了那个墙洞,万幸的是这里常年无人问津,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藤蔓下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洞口,否则我如今想进去也是不可能了。
拨开藤蔓,很轻松便翻过墙来,院中杂草丛生,积了厚厚一地枯黄落叶。
我从墙边拿来锈迹斑斑的锄头,这锄头自我走后连位置都不曾挪过。
院中梨树已近颓败,枯枝张牙舞爪的垂了下来,我将树下的腐烂枝叶刨开,然后用锄头翻开下面的黄土,片刻将一只酒坛挖了出来。
酒坛里装的不是酒,而是一些零零散散,在我尚且还是梅幼荨时的记忆。
记忆说来实在又远且长,并十分不适合在眼下这种场景展开回想,所以急忙取了酒坛翻出墙去,方行至后门处,却听“吱吖”一声,门由里面打开了。
一个大眼圆脸的小婢女保持着双手开门的姿势疑惑的看着我,我也站在原地望着她。
实则心中在想,我此刻怀里抱着刚从院子里挖出的酒坛,在做贼心虚与,拿自己的东西需不需要虚一虚中略有一些犹豫。
正在犹豫之际,圆圆脸的小婢女开口呵斥道:“你是谁?太守府的后门也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
可眼下她不知道,我不仅来了后门,还翻进了院子,甚至拿回了我的东西,这些事在从前看来无可厚非,可眼下换了个身份就另当别论了。
正要跑走,却听院子里一个声音叫道:“青青怎么了?”
方才开门的小婢女回过头答道:“没事。”
里面的声音说:“哦,那你就快些回去吧。”
我一时觉得心中明亮,青青这个人我虽然不大熟识,但对这个名字却有几分印象。
我四岁那年,梅管家喜得了一个女儿,满月那天便抱到父亲母亲面前,托父亲给这个孩子起个名字。
那时春风遍洒大地,天地间皆是一片青翠盎然生机无限,父亲说:“那就叫青青吧,希望这孩子将来也是这般蓬勃向上。”
但我是不能确定此青青是否彼青青,因这个名字实在太过常见,虽不及张三李四这样,但十个女孩里就有两个青青这样的概率还是极大的。
青青关上后门见我仍旧站在原地,四下张望后,走进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抱着酒坛说:“你是梅青青,梅管家的女儿?”
她道:“对啊,我是梅青青。”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我高兴道:“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他,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梅管家?”
梅青青满脸疑惑道:“你是谁啊,我怎么没听父亲提过?”
我说:“我是,我是受梅幼荨梅小姐所托,麻烦他一件事情。”
梅青青慌张的向后门看了看,然后急忙将我从后门拉走,一边小声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来到前门,见程乾正同守卫说些什么,我一时好奇他怎么没被扔出来,远远的叫他:“阿乾走啦。”
梅青青将我们带回家里,梅管家因抱病所以也在家中。
程乾留在院中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我和梅管家以及梅青青三个人面对面坐着。
梅管家问:“你认识小姐?”
我将一枚印章交到他手里说:“是的,梅小姐说有事可以来找您。”
他接过印章的手颤了颤,哽咽道:“对了对了,这是老爷的印章没错。”
梅青青拍拍他的背安慰道:“爹。”
梅管家说:“自小姐走后,我日日梦见老爷,老爷说小姐一定还会回来。”
梅青青说:“爹,梦里的事都是假的,小姐已经走了。”
我一时不知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说:“她时长受病痛折磨,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梅青青愤愤不平道:“哪有什么病痛,那不过,不过是徐……”
她的话还未说完,梅管家呵斥道:“青青,不可胡说!”
我说:“今日打扰其实只是因为一件小事,我因在此地没有什么相熟的人,但眼下不得不将外面那头黄牛留在此处,晚些时候有位姓楚的姑娘会来取回这头黄牛,到时候只需劳烦梅管家将这头牛交与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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