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组（1/2）

“下去重做。”

郑氏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今天气压很低。

方案被否的王主管哭丧着脸，向一同出办公室的总经理秘书抱怨：“付秘书，今天第三回了，郑总这是怎么了。”

“工作吧。”

年轻的女秘书踩着细细的高跟，步履不停。严肃的黑色正装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长腿包裹在笔直的直筒裤里，背影曼妙。

王主管欣赏了一会，耸耸肩：“家里条件这么好还和我们抢饭吃，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家作精女艺人用帽子蒙了脸，安静地在座位上补觉。

没有呼来喝去也没用她宝贝儿子各种玩耍照轰炸，太反常了有木有？

小曲忧伤地四十五度角望天：是不是该找份新工作了。

三小时后，飞机落地。

S市的阳光还剩下一点，顾沛朝跟了她两辈子的小狗腿招了手：“小明同学，下午有节目吗？”

“诶？”

小曲安心了，原来是为了出去浪养精蓄锐来着：“顾姐，你等着，我马上安排上！”

“帮我找个律师，”早点准备好离婚协议书总是没错的，大框墨镜遮了女人大半张脸，看不见表情，连同口气也辨不出喜怒：“专门处理离婚事务的那种。”

助理姑娘惊了：什么情况？

直觉让她没再开口问：“好的。”

拍摄顺序原本和上辈子一样，导演让两个主角先排亲密戏，在女主角的“建议”下，改成了按剧情发展拍摄。

有些人纵使没有光鲜的衣着、无人簇拥着存在感依然很强，例如一身黑T黑裤刚进拍摄现场的年轻男主角。凤眸惊艳，骨架还没有成年男性的样子。清瘦，修长，正是这种单薄使得他少年感十足。

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包括顾沛，哪怕她已经见过卓越成长到更为妖孽的样子。

想到这里女主角一秒不多停留，把目光移回了剧本上，从前的阴影蒙上心头：她上辈子是有翻身机会的，某位和她交好的导演给了她一个宫斗剧剧本，她的角色虽然不是女主，人设很出彩，饰演女主的小姑姑，一个出谋划策的“女诸葛”类人物。

剧本、片酬都谈的差不多了，男主角却换了人，换就换吧，反正不关她的事，谁知道把她的角色也换下去了。导演颇为抱歉，出于交情透露了内情：男主角觉得她不合适角色。

她不是不依不饶要说法的人，只是自此之后更加心灰意懒。这部剧播出后她扫了一眼，男主正是卓越。

她想：这什么人啊，小心眼死了。

张导演打断了她的回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新人，戏是他们公司投资的，拍戏的时候你就担待着点。”

配上一副“你懂得”的内涵表情，顾沛差点笑出来：未来的视帝用得着她担待？面上却点头：“我会的。”

一切准备就绪，拍摄开始了。

老旧的教室，学生们交头接耳，窗外的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燥热的夏季，美术课对于这群高中学生而言，是难得的放松时刻。

女教师在黑板上板书着什么，一笔一画簌簌地落下，偶尔歪着头变换线条，那头短发——并不好形容长度，半长不短，长至脖子却不及肩，舒服地扎了半个马尾，弧度小小的，一晃，一摇。其他的发丝则整齐地垂下，或挽在耳后，露出了一段牛奶色肌肤。白衣灰裙，以讲台为界，隔绝了一方静谧的天地。

男孩女孩们虽然聒噪，在女教师转过身时默契地保持了安静，哪怕班里最坏最调皮的学生，也不肯令这位美丽的美术老师生气。

除了一个人，在最左边后方的角落，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女教师没有理会，继续授课。把一些基本绘画技巧教完后，布置了课堂作业，学生自由绘画。

才慢慢踱步到了那个角落，男孩睡得不十分舒服，课桌对他来说太低，也太小，只能曲着肩。汗水打湿了蓝色的棉质校服，贴在身上显得粘腻。

她留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再一撇果然看到一张画了素描人物的草稿纸。笔触成熟，栩栩如生，将刚才讲台上的自己搬入了画纸。

也只是停留了一下，就往其他学生处去了，居然也没有叫醒那睡着的学生。

下课铃响起，学生稀稀落落地四散出了教室。女教师不紧不慢地收拾画具，挎着包正要出去，临走时无意间瞥向那角落，睡着的学生正好睡醒了抬头，四目相对。

女教师无甚表情，率先移开了眼神。

少年人眼含轻蔑，冷笑了一声：“虚伪。”

“卡！”

第一场戏一遍就过了，没有NG。卓越少年收获到了来自现在演员和工作人员的盛赞，有颜会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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