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温柔（1/2）

躲在一旁的千凰看到千树的前后反差有点懵，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辈子千树和南梦公主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差，而且他十分听南梦公主的话，南梦公主说东，他绝不会往西十分乖觉的性格。至于后来变得如何，她就不甚了解。

可是这辈子……天啊，变成披着兔子皮的狼了！

她皱着眉头，仔细想是什么环节出了错，想来想去，全部归咎在了自己身上。

那个变数，不正是她吗？

千凰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千树投来的目光，意味深长：东方澈这儿什么时候藏了如此貌美的女子？

南梦公主注意到了千树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地方有几秒时间了，也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她从未在宫中见过生的如此好看的姑娘，又这等容貌，再加上那身锦裙，不可能是宫女！

她怎么不知道，东方澈身边有女人！

南梦公主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灰，看向千凰的眼神带着几分锐利和审视，还有令她不可察的嫉妒。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在疯狂编织着那位姑娘和东方澈的关系。

千凰回过神，抬眸就对上了南梦公主的目光，把她眼睛里的情绪读了个透彻。

嫉妒。

千凰不由得嗤笑，南梦公主在嫉妒什么？

她偶然想起死前在牢房里看见南梦公主的眼神，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沾满了她的脑子。

南梦公主喜欢反派大boss？！

woc，真是一口大瓜！可怜她小皇叔，原文男主啊！没想到女主是这样的人！

不对，好像是男主先离开的女主。

“不知两位在本督东厂里做什么？”清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打断了面面相觑的气氛。

南梦公主犹如从梦中惊醒，转身的动作都带着几分僵直。

太像了，面前的东方澈像极了上辈子那个从牢里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后的他，似乎化身为厉鬼，把云姜上下搞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生。尤其是她，以为每次都要快死的时候，总是被救治，吊着一口气后，被他下令继续折磨。

他曾经说的那些话犹如噩梦，一直侵扰着她：“本督的人受了多少伤，那便加倍还在你身上，本督的人怎么死的，你会比她死的更惨。”

剑锋剜心。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可真是没有一点儿长进，南梦公主。”东方澈停在她身侧，只是用余光扫了南梦公主一眼，她就忍不住颤抖起来，瞳孔剧缩，露出了可怖的目光。

刚刚在朝廷上，东方澈根本不是这幅模样！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又要被杀死了！

这是南梦公主重生以来，第一次私下与东方澈交锋，可是她却控制不住从记忆深处冒出的恐惧，逐渐流向四肢百骸，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她强忍着想要破处喉咙都尖叫，低下头教自己不再去看他。

既然直面不了恐惧，那她选择暂时退避。

千树瞧见南梦公主这幅德行，想起方才那与自己叫嚣的模样，就嗤之以鼻：“纸老虎。”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几尺内都能听得见。

南梦公主咬牙，她没有办法回嘴，根本不敢在东方澈面前说话。再来，方才千树的模样，她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每当这时候，她就开始怀念千景宸对她的好，千景宸的温柔。可是，这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有些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只有当失去了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厂督，您方才大殿上说找到阿姐了，是真的吗！”千树问道，眼神里流露出隐隐兴奋。

东方澈冷冷瞥了他一眼，抬眸往千凰的方向看去。他对上了那双杏眼投来的目光，周身气息都温和了许多。嘴角勾起难以察觉的弧度，大步流星向千凰迈开了步子。他在千凰跟前停下，伸手为她揪去不知何时落在头顶的花瓣：“怎的出来了？”

“消消食，屋子里没你，有点闷。”千凰见着东方澈，就心生喜悦，连带着语气都十分轻快。

“在外边也不怕晒着。”

不仅仅是旁的宫人，连千树都因着东方澈那关心的语调而面露惊色。南梦公主更不必说了，完全给震惊到了。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的东方澈，不着痕迹带着温柔的东方澈，连上辈子都没有！

那个姑娘是谁？

她凭什么！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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