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巡抚大人吉言（1/2）

这天，千树没有回坤宁宫，在圣女这歇下了。圣女派人去皇后那通报了声，皇后得知后，依旧不闻不问的点点头。

入夜，俩孩子都睡下以后，小二才出现在圣女的视野里，他将东方澈的事情全部道了个明明白白，就连千凰对于东方澈的那些小动作也一一禀报。

她朱唇轻启：“东方家的那个孩子现在如何？”

“我们已经把东方公子安排在圣殿暗阁，如今倒是还未歇下，”小二说道，“那东方公子长相确实生的好看。”

圣女问：“比之本宫呢？”

小二迟疑：“这……”

“但说无妨。”

“有过而无不及。”

用小二的话来形容，那东方澈生的自是美极，美到不知该用什么辞藻去形容他，粗暴点来讲，就是漂亮到不像人，若说是云姜国第一美人，都不过分。

“有如此天人之貌，难怪了……”难怪招来如此杀身之祸。

圣女对东方世家的事，略知一二。东方家的老太爷当初可是一国太师，先皇在位时给了他极高的赞誉以及尊敬，并让东方太师去教导十六皇子，可见对千景宸的器重。

可惜好景不长，十六皇子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而太师的身子也越发不如以前，便告老还乡了。但承着先皇隆恩，东方世家出来的子弟在朝廷上都能某得一官半职，只是最高成就却止于翰林院五品官，没有再出过什么人才。

虽然成就不高不低，东方家的人脑子一直都是一条筋，‘清廉’二字仿佛就是刻印在他们的生命上。在一些同僚眼里，东方家的人固然死板，但为人廉正；在老百姓的眼里，他们就是个好官。

只是老百姓们万万想不到，东方家的人竟然会因为‘通敌叛国’为由，上下几百号人全被皇帝下令斩首，无一幸存。哪怕是到了现在，众人依旧不肯相信这件事，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只得背地里暗骂：云姜不幸，出了个昏君。

就在这些信息中，圣女很快捕捉到了一个猜想。

头几年，东方澈年方十四，正值青春年少，就斩头露角，有着东方家诸多子弟乃至其他世家公子都犹不及的才华和容貌。当是时，还有人赋予其‘第一公子’的美称。

后两年，东方澈的名声大噪，受到四方邀请，包括来自皇宫的。听说那年皇上只是看了东方澈一眼，便和东方太师商讨，生了让他直接入朝为官的想法。

而东方太师虽然老了，但人可还精着呢。他捋了捋胡须，和皇上打了个太极：“等一年后科举吧，我们东方家的子孙从不抄近道。”

年后，东方澈果然参加了科举，只是这成绩太出人意料了，虽然世人都知道东方澈很优秀，却想不到解元、会元、状元全是他。三元及第的能有几人？屈指可数，除了早年的东方太师，还有头几年锋芒毕露的付灼华，就数他东方澈了。只是在他被封为翰林院修撰后不过寥寥个把月，便辞官了，没有人知道其中缘由。

可是皇帝似乎过分惜才，哪怕三番五次请东方澈回来被其拒绝了，都没有死心。于是又找了其父，虽然还是以拒绝告终。直到最后，东方澈不仅没有回来，还和着东方家一并被抄斩，永远的回不来了。

惜才？

在圣女来到圣殿暗阁，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梳妆整齐的东方澈时，她不禁笑了，笑得嘲讽，笑得充满了阴戾。

怕是看上了这张脸吧！

这天，圣女彻夜未归，没有人知道她和东方澈到底谈了什么，更不会有人知道她没在寝宫歇着。

***

日子一天天过去，千凰眺望着辰渊殿，好心情也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噩耗传来——

他们说，辰王爷他，在去避寒山庄的路上，遇害了。马车翻入谷底，尸骨无存，皇上大发雷霆派了诸多将士去找，三日三夜，寻无果。

千凰瞳孔一缩，衣群都尚未穿好，只裹了层白色中衣就神色慌张的跑了出去。她来到了辰渊殿，不信邪的闯了进去，不顾外边的小宫女阻拦。

“喂，前面的你是哪宫的，这里不能擅自闯入！”

“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千凰虽然个子小，但脚步极快犹如流星，而那名宫女只能勉强的追在后面喊，更别说去阻拦她疯了似得动作。大半个辰渊殿下来，空无一人，甚至是里头因长时间无人打扫，都蒙上了一层灰。

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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