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记忆里的人（1/2）

“阿鸾？”

圣女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千凰被送回来，整一颗瞬间吊起。

千凰笑笑：“母妃，没事儿，就呛了几口水。”

尽管她的口气仿佛在说件家常便饭一样的事？但圣女悬着的那颗心却迟迟没有放下。

圣女命人备好热水放在内间，让千凰进去里边泡着。直到她听完宫人们和自己禀报的事儿后，这才稍稍安下心。

圣女道：“那胡姬……”

“禀娘娘，皇上已经处理掉了。”

圣女摆了摆手：“嗯，下去吧。”

千凰打理好自己，就立马跑到圣女的跟前，所过之处，都带着点浴后的清香。圣女接稳扑来的闺女，打趣道：“都多大了，还那么胡闹”。

“长再大，都是母妃的孩子，”千凰把脸往圣女怀里蹭了蹭。

“胡姬的事我听说了，”圣女说道，纤纤玉手覆上了她的小脑袋，轻轻揉搓，“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没有，您瞧，”千凰摇摇头，退开几个步子，在原地蹦哒了两圈，用颇为欢快地动作来向圣女证明，“可精神了！”她刚说完话，一声“啊切”瞬间打脸。

圣女取来一件朱红色的披风，牢牢地套在了千凰的身上，无奈而宠溺的看着她：“嗯，受凉了。”

“这日子都已经踩着秋季的尾巴了，还如此顽皮，”圣女感叹，“出了事，也不知道找母妃。”

“这不突发状况嘛，阿鸾也没料到那胡姬想害人，”千凰挠了挠头，也没好意思再说些什么替自己狡辩的话儿。

区区几秒，圣女便给自家闺女系好了披风的带子，上下打理了一番，这才理会方才从进门起就安静如鸡的千树，还真令人有点不习惯。

圣女：“阿树来，你刚才和阿鸾一起，有没有伤到？”

千树摇了摇头，沉默的有点反常。圣女托起了那一直低着的小脑袋，他眼眶红红的，像似被人欺负的狠了。

“怎的哭了？谁欺负你了？”圣女问道。

结果得到的回应又是一阵摇头：“娘娘，阿树觉得自己好没用，那个胡姬娘娘想陷害阿姐，可是阿树，阿树连保护阿姐都做不到，”他支支吾吾着，又想垂下小脑袋去，准备把自己变成一只小鹌鹑。

圣女从没想过千树已经会去这样思考一件事情，就连千凰也料不到，本以为小树枝只是配合自己装着哭，结果似乎有点哭傻了？但这一番话到心里，总是令人温暖，明明他才是最需要被温暖的那一个。

不等圣女去做些什么思想开导以及安慰工作，千凰就将两手直接拍上了千树的小脸蛋，用了几分力，白皙的两颊上便多了一对红晕：“傻死了”。

她说：“你阿姐天不怕地不怕的，仔细瞧瞧，还是不是你那个原来的阿姐”

千树皱了皱小鼻子：“不是原来的阿姐，都受凉了。”

“啧，鸡蛋里挑骨头呢，欠！”千凰咂咂舌，曲起两指头轻轻地弹了下他的脑门。

一瞬的痛觉让千树下意识抬手去，揉了揉被弹的地方。他噘起了小嘴儿，睨着千凰的眼神都透露着：我在闹别扭！我要生气了！别说话，快哄我！

其实还没伸出手去，早就不疼了，千凰可没用多大气力。

“你别看阿姐是个姑娘家，我可是很强的，也暂时不需要你的保护，”她说着，像着圣女刚才抚摸自己的脑袋一样，将手抚上了千树的头顶后，却使又坏一阵乱揉，“你呀，还得阿姐护着呢！”

千树鼓起了腮帮子，却未曾阻止过千凰的动作，或许是在享受这份独属的待遇：“发型都乱了！阿姐又欺负我。”

他嘴上虽然抱怨的，小小的心里却落下了个重要决定：快快长大，保护阿姐。

这一决定，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但都是后话了。

***

酉时时分。

圣女趁着夜色，竟是悄悄地出了宫殿。不巧的是，在这个点，千凰也破天荒的没睡着。虽然圣女动作极小，还是给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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