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饼第二块(1/2)
航班准点起飞,除开始升空胸闷外,此次飞行的很顺利,两个半小时的时长,晃眼就过去了。
许逸白日里补了觉,夜里精神头足,反倒是阎东霖睡狠了,厌倦和困怠在他眼底积留,鸦青色的。许逸心疼,取了件外套搭在他身上,自己往边上挪,怕扰了他休息。
反反复复几趟,他还是没有睡意,动静闹的不小,熟睡的人不住的颦了颦眉,闹的不太安稳。
今晚月色不齐,外头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许逸不敢折腾,只能定好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欣赏对方的睡颜。
不说这人静悄悄的样子还挺好看,笔挺的五官,浓密卷翘的睫毛,几近完美的下颚线,抿唇时宁静的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他和睡美人颠倒了剧本,此刻正等着命中注定的公主或者王子吻醒。
许逸不由得出神,脑海里过往零碎的记忆像正负电子撞击在一起,擦出道道炙热的火花。
记忆是高中时的自己,那时候课业很紧,学校为了保证每年的升学率,作息规划的时候恨不得一日能多出两小时,他们好安排给语数外三门课。老师也压的很严。热情赛过朝阳的青少年,叛逆、疯狂、宁折不弯,学校越是打压越容易引起他们的反弹,许逸也不例外。
在青葱的岁月里,他曾渴望老师眼中视做洪水猛兽的早恋,幻想有白马王子宠他爱他,不论他对还是错,他永远能给他最好的安慰,最美好的鼓励,不像父母的宠溺,是心与心的坦诚相对。
可是没有那样的人出现,不长不短的高中生涯,白马王子从头到尾的缺席。而自己眼中的喜欢在被别人揭露的时候
它披上了“变态”“恶心”“心理扭曲”不知多少肮脏不堪的外衣,脏兮兮的裹在自己的身上,令人作呕的恶臭连亲情都退避三舍。
他记不清自己是被父母以怎样的理由扔进学校的,只记得那年他住的是青旭高中建校来唯一安排的单人寝,因为谁都不愿和染着“恶疾”的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
慢慢的,喜欢和梦想淡了,留下的只剩形单影只和独来独往。
阎东霖或许是老天可伶他,捏了件王子的外衣来圆自己的梦。
许逸不知不觉入了迷,直到飞机轰隆隆的降落声传到耳边,他才恍惚回神。
“到了?”阎东霖揉眼醒了,被轰鸣声吵的,他打着哈欠道。
其实,昨晚他睡的很早,可不知为什么梦里梦外全是许逸笑容娇羞的影子,尽管他不断往脑里灌输平静却没有半点起色。后半夜,更是彻底没了睡意,他直接开了把游戏打发时间,就这样没心没肺的阎少爷破天荒的失眠了。
大清早他从别墅往东站赶,为的是不让许逸发现他的身份。忙忙碌碌的一整天,总算把人圈到身边,心里的绷紧的弦一松,睡的便格外的沉。他神清气爽的站了起来,身心舒畅,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掉在座位上。
可能之前的睡相不得体,白色的衬衫皱巴巴的一团,伸腰时露出一片惹人艳羡的麦牙色的腹|肌。
许逸笑着走上前,将滑落的外套捡起来往手腕一搭,伸手替他去扯皱巴巴的衬衫:“到了,等等出了机场就直接去附近的酒店,刚在网上订好房间了。”
许逸想这人既然是来圆自己的王子梦的,自己就该像曾经梦里想的去对待王子。
“真贤惠”阎东霖诧异的看了许逸一眼,显然对他的亲近有些意外,却喜闻乐见,他把行礼提溜在脚边,整整齐齐的三个,他把两个大的留给自己,自己那小且贵的名牌行李箱推给许逸,说:“走吧”
两人下了高架,打了车直奔宾馆。因机场不到3公里距离,许逸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光。
宾馆的建筑不富丽堂皇,拢共只有七层,有些像民宿,却正正经经的有前台服务生和门口高领门卫,像是强行套上燕尾服伪装成绅士的小丑。
好在房间还算干净整洁,洁白的床单、电视机、空调一应俱全。
许逸选订了间单人大床房,房间正对着机场,一眼能望灯火璀璨的机场,三个行李箱并排的放在房间的角落。窝了一天,许逸浑身骨头都酸疼着,他脱了衣服从包里取了干净换洗衣物,冲热水澡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阎东霖脱了外衣,半靠在床前,手机解开了飞行模式,消失提示音叮叮咚的响个不停,其中有助理发的,有好友问他有没空一起出去玩,最多却是他母亲王秀雅。
“阿霖啊,怎么突然出去玩了?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的吗?”
“....”
“在外头要注意安全,国内和国外不一样,你自己注意点”
“.....”
“好好玩,公司的事你父亲就交个你父亲了”
阎东霖眉梢一挑,回了条好。她知道母亲的意思,他带许逸的消息不可能瞒住自家董事老爹,自己也没打算瞒。正好借这次机会向许逸坦白,免得自己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咔哒,浴室的门开了,许逸裹着浴巾走了出来,赤着上|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脑门上,他的皮肤很白,水滴顺着脖颈流过胸膛,在温暖的灯光下泛着光说不出的暧昧。
离的近了,肩胛骨处的青色吻痕还清晰可见,阎东霖不自在的挪开眼。
那是自己吮出来!瞧一眼就能让他想起那夜的疯狂,食髓知味的他难免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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