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苏言（1/2）

方旋下来以后几个人又闲话家常，也不去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到了十点钟，程家和就催促着要睡觉了。

老年人雷打不动的健康作息。

白天折腾了一次，程衍也没有和许漾做睡前运动的打算，两个人洗漱之后，程衍就把人抱进怀里，日常晚安吻以后便关了床头灯睡下了。

夜晚是静谧安宁的，窗外月朗风清，星光点点。窗子里皎洁的月色为屋内的景致镀了层银光，朦胧又温柔。

许漾安详的表情渐渐变了，带着焦躁不安和恐惧，又很快平静下来。

他没有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靠近程衍，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密不可分，成为绝对安全舒适的姿态。

似乎像池水里的并蒂莲花，亲密地互相纠缠依赖，令人心生美好与慰藉。

从前的每个夜晚，都是如此。体会过相依相伴的温暖的人，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忍受孤枕难眠的滋味。

月亮隐没于晨曦，秘密藏在破晓之前。

天亮了。

生物钟让程衍很快的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下墙上的复古时钟，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身，避免发出声音吵醒许漾，拿着手机去了书房。现在是六点钟，一个小时大概够用了，他想，如果程循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再约个时间处理。

电话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这边程循刚吃过饭，正打算安静地坐一会消食。看见手机屏幕上哥哥的字样，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点喜悦，随即又有一些懊恼，想必是哥哥知道了那件事情才会打电话过来吧。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是很快接了电话。

“哥哥。”声音平静，像个成年人。

程衍笑了一下，“循循，长大了就不跟哥哥说心里话了吗，还要爸转达，难道哥会真的笑话你吗？”

程循捏着手机，“对不起哥，我这次识人不清，差一点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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