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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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琬珊几乎哭了一整夜。虽然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哭，只是一想到祁琰召林琬瑗去侍寝就心里极其难受。

林琬珊好像什么都有了。他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坐到了他能坐上的最高的位置，还是“长皇女的生父”，吃穿用度都是最高级别的。只要他听话不作妖，估计之后维持这样的身份地位，得个善终是没什么问题了。这可是实打实的荣华富贵，祁琰的确兑现了她的承诺。

可是与此同时，祁琰好像越来越不管他了。从他假装有孕以来，祁琰就没再和他一起过夜了。甚至在她来和他一同用晚膳的时候，对他说的话也少了。林琬珊对此只是感到恐惧，他怕祁琰对他没兴趣了，即使理智上知道如果祁琰对他没兴趣，他作为“长皇女的生父”反而能活得更平安。

这显然是非理智的，但是林琬珊却竟然觉得比起现在这样，宁愿被祁琰像骑畜生一样骑，宁愿被她那样打、骂、威胁、折磨。只要在夜里他能在她怀里、被她那样抱着，林琬珊觉得怎样都行了。

他自己也知道这种想法实在可笑，林琬珊也想过该结束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再加上林家倒了，他在宫里无依无靠，也应该离皇帝远点儿明哲保身了。甚至在太后的女儿出生之后，他都已经准备把这个假的“长皇女”真正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当作所有的情感寄托。可是祁琰后来说他只能抚养这孩子两年，又断了他的这个念想。

之前林琬珊还自欺欺人地觉得他至少在床上对于祁琰还是有点儿吸引力的，毕竟还有哪个世家少爷会像他这样下贱呢？只要祁琰想要，他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直接脱了衣服给她骑。而且他既然已经不能生育，也就免了后宫君侍为了有孕而产生的各种禁忌，祁琰可以想怎么骑怎么骑，用多大的力道都没问题，甚至——尽管她没做过但林琬珊自己觉得——就算给他喂了药再骑也都可以。

可是林琬瑗被召去侍寝，才让林琬珊发现他忽略了一点。那些正经的世家少爷不会愿意被人这么骑，但林琬瑗那样下贱的庶子可未必。现在林家不在渠阳了，太后和他又不再怎么管着林琬瑗，这个贱货肯定会有别的想法。

林琬珊当然知道林琬瑗投靠皇贵君的事儿，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勾|引祁琰。林琬珊觉得，要是客观地说，祁琰简直就是恶人中的恶人，压根儿也不配坐在天子的宝座上。林琬珊本以为在她显露“真面目”时林琬瑗就算逃也要逃回来拒绝侍寝，现在却又意识到林琬瑗那样下贱的庶子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为了荣华富贵被祁琰那样的恶人骑了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他一直都那样不知廉耻。

要是林琬瑗甘愿那么下贱地被当畜生骑，而正好也满足了祁琰的欲|望，这似乎是顶好的事。可是林琬珊一想到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地痛。他想着，祁琰或许觉得有林琬瑗那样狐媚子似的男人骑还挺不错，可她也不知道林琬瑗这样身份的男人都是为了得宠的好处自找下贱，而他已经什么都有了却甘愿去给她骑。

如果还有机会，为了能让祁琰再这样骑他，林琬珊甚至愿意跟那个贱货比谁更能下贱，可是祁琰似乎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