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2)
烟雾散尽,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人都已不见踪影。
苏阳从卫峪的怀中出来, 笑着说:“你怎么会来终南山?”
“来救你。”卫峪低头看着她。
“你刚刚说表哥知道解药在哪里是怎么回事?”苏阳却移开视线看着傅子庚消失的地方问。
卫峪捏着拳头紧了紧说:“他不是你表哥, 他姓楚。”
原来的剧本已经改动得这么大了, 真是世事难料。苏阳渐渐走进小木屋,阿昭见气氛怪怪的也跟着她进了小木屋。
小木屋内实在是算得上很简朴,唯有一架木琴很吸引人。剧本里苏舟阳确实惊才绝艳,往来之人难以与之匹敌, 其中琴艺最为拔尖, 曾引得京中小姐们一度跟风,以她为榜样。
可这是苏舟阳, 不是她。
小木屋里有一个木柜, 她伸手将其柜门拉开, 眼前一目触目惊心。
从上到下,一排排摆下来皆是木雕。都是苏舟阳一个人,从幼岁到及笄, 每个木雕娇俏可爱,风华绝代。
好像记录了一个倾城美人的成长史。
苏阳拿起最后一个木雕看了看。其中只有最后一个木雕,上面染了鲜血, 已经干成黑褐色, ‘苏舟阳’手中拿着一片叶子,动作优雅, 苏阳甚至可以想象到那日中秋宴上, 她吹叶的场景。
栩栩如生, 可惜木雕并未雕完, 只差整个脸部。
原来‘表哥’早就开始怀疑她了,难怪不能将就。
阿昭走进来最先被桌上卷起来的草皮卷吸引,然后他打开来看,越看眼中的惊喜越甚,“是它,就是它。”
苏阳将木雕放回原位,朝阿昭走过去,“怎么了?”
“这是师傅的草卷。”阿昭开心地说:“师傅肯定来过这里。”
“难不成你是傅子庚的徒弟?”这神奇的剧情走向,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不是,我师傅…师…”突然走进来一个身影让阿昭结结巴巴,舌头都捋不直了。
卫峪目光落在阿昭身上说:“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说。”
“阿昭你先出去吧!待在外面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
小木屋内只剩下两人,里面还有浓浓的药香味。
卫峪想伸手去抱抱她,苏阳却转身走开又去看起木雕,她知道一旦怀疑的种子扎根了,不管你如何装作若无其事,它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舟阳。”卫峪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仿佛有很多种表达我喜欢的是你,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喜欢你的方式。
但都止于唇齿。
“子衿,你难道还认为我是苏舟阳吗?”苏阳猛然转身。
卫峪蹙眉走近她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甚至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和她是不是谁有什么关系,苏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少年郎的眼中竟喜欢得如此纯粹。
苏阳仰头看着他,“子衿,苏舟阳喜欢吃甜食,我不喜欢。”
“苏舟阳,性子跳脱活泼,我是装的。”
“苏舟阳,喜欢长春花,我对外面那一片无动于衷。”
“苏舟阳,喜欢慎王,我不喜欢。”
卫峪突然来一句:“我知道,所以你想听听我说吗?”
“卫峪曾喜欢过苏舟阳是真的,但卫峪喜欢你也是认真的。”卫峪静静地伸手抱住她说:“我幼时确实为一个小姑娘心动过,这是不争的事实。”
“后来我回京了,曾想过你以前对我不理不睬,我定要千百倍偿还。后来我发现你和从前是如此不同,不见你时抗拒,一见到你时便沦陷。”
“我对自己都尚且无可奈何,肯何况是你,所以你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是你,你还在我身边。”
卫峪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他平时是一个很少说话的人,现在竟然有好多话想说,“我喜欢的是那个在悬崖中劝我放手,又不遗余力照顾我的你;是追出皇城担忧我安危的你;所以请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预想中大吵一顿没有来,大打一顿也没有。
苏阳吸了吸鼻子双手搭上他的肩,好一会才说:“我姓苏,单字阳,想跟卫少将军重新认识一下,不知可有荣幸”
“卫裕蒙苏小姐青睐,与有荣焉,愿一生随之。”卫峪半弯着腰与她额间相抵。
“小女子容貌甚丑,恐不入君眼。”
卫峪听完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外面听墙角的两人心中同时想到:那个男人/少将军,该不会是气疯了吧?
“笑什么不许笑。”苏阳用额头挤他,奈何他太高了,效果甚微。
“嗯,不笑。若是如此,卫峪双目去留悉听尊便。”他思索了一会从一旁拿起一把刻刀又说:“若苏小姐仍旧意难平,且于卫峪脸上刻两刀。”
“我有那么可怕吗?” 苏阳把他手中的刻刀扔得远远的,恰巧扔在门口不远处。
刻刀哐当落地。门外听墙角的两人虎躯一震,互相对视一眼:完了,完了,开始动刀动枪了。
“我就是喜欢你这张脸,划坏了你就不怕小女子移情别恋吗?”苏阳捧着他的脸使劲的揉捏。
卫峪一愣,然后说:“你也可以喜欢我别的地方啊!”
说的时候不觉得,说完他自己都害羞得红了脸,直接不敢看她把脸埋进她的肩窝。
苏阳的手顺着他胸口渐渐往下滑,滑到小腹处,停在那凸起的地方,她用掌心揉了揉,然后轻轻的捏住。
时重时缓,时快时慢。
卫峪从喉咙慢慢溢出粗重的喘息声。
他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迷蒙又渴求的看着她,突然欺身压过来。苏阳后背撞到身后的木柜,上面的木雕纷纷掉落。
砸在地上,像一把硬币掉落的声音,噼里啪啦。
苏阳的惊呼声都被堵在口中,被迫沦陷。
两听墙角的猛然捂住嘴巴,互相用口型询问:要不要冲进去抢救一下?
在谁先去的推诿中,两人都没争处出高下来。
卫峪松开她已经红肿的嘴,下腹往上顶了顶无辜地说:“它不听话。”
“这里不行,外面还有……”苏阳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嘴唇麻麻的,恢复了一些理智。
结果卫峪都没听她把话说完,便打断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哎喂!
卫峪抱着她用轻功从小木屋后边的窗户离开,停在了一出开阔的地方住。
没想到终南山后面山腰是一片枫树林,枫树叶子已经掉了大半,地上一片火红。
苏阳还没来得及感慨这里的美,便被卫峪强势抵在一颗粗壮的枫树上,堵住她的嘴前还说:“这里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卫峪已经腿去了她大半的衣服,灵巧的舌头不断往下,越过高山,流连平原,细腻又缠绵,仿佛不舍得放过她一寸肌肤。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达到脑海,苏阳咬住自己的唇,真是既折磨又享受。
卫峪突然停下来沙哑的地问她:“喜欢吗?”
她羞得无法开口,说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干脆闭上眼不理他。
“喜不喜欢我这样亲你?阳阳。”卫峪仍旧不死心追问。
苏阳闭着眼睛说:“喜欢,喜欢,很喜欢。”
后来,这个家伙爱上了舔她。
卫峪听到后笑得两颗小虎牙都冒出来了,她睁开眼看到他笑得像个孩子,然后无比开心地脱起了衣服。
黑色长跑铺在火红的枫叶上,下一秒苏阳躺在上面,抬头看到一片枫叶飘落,慢慢的落在少年郎的头顶上。
(富强,明主,文明,和谐……)此处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百遍。
他们酣畅淋漓,尽情嘶喊,最后在这片枫树林里开出了最美的花。
天色渐渐变暗,而守在木屋外的两个听墙角的又站着变成蹲着,由蹲着变成坐着。
最后阿昭开口:“难道他们已经两败俱伤了?”
两人骤然站起来火急火燎的撞开门,屋内一片狼藉,可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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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事,结束后苏阳基本上是精疲力竭,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眼中还隐隐闪着泪花,她被卫峪圈在怀里坐着,“能跟我说说傅子庚的事吗?”
卫峪意犹未尽的把她往上搂,低头含着她的下颌,苏阳只得被迫仰着头,根本无力反抗。
“还记得杨晖吗?”
“记得。”
“我命人把他绑去了西北。”
“然后呢别闹。”苏阳躲开她求吻的嘴。
卫峪在她脸上蹭了蹭没再闹了,说:“他是杨桀之子,前朝将军之后。其实傅子庚已经命不久矣,他便把傅子庚是前朝长公主之子的事情说出来,想见傅子庚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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