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二更的二更约等于二更（1/2）
容貌不佳？
碰了你的鬼。
“咳咳咳……”苏阳原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 现在是真的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咳得肝肠寸裂。
苏夫人注意点她这边的情况出声问：“阳儿, 怎么了, 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罢罢收咳了几下说:“阿娘，不必担心，就是酒有些呛。”
“姑娘家喝什么酒，快吃点水果缓缓。”苏夫人无奈道。
“听阿娘的。”苏阳拿起果盘里一个香梨脆生生的咬上一口。
席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白玥儿和卫峪身上，自然无暇关注她这里，但白玥儿将目光转向她这里就不一样了。
白玥儿也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被卫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脸上羞愤不已，今晚过去她肯定会像苏舟阳一样成为整个京都整个大华的笑柄。
这么想着她看向卫峪双眼渐渐泛出泪花，充满情意的眼睛委屈而愤恨，她想过卫峪无情没想过他当真无情。白玥儿收回视线时看到苏舟阳居然美滋滋地啃着梨。
她不管卫峪口中的女子是不是真的，但想起刚刚苏舟阳与卫峪之间那些暧昧的互动,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费尽心机做的一切好像全是笑话。
简直可笑。
哪怕卫峪是编出来骗人的但口中的拒绝却是明明白白，永康帝也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 白家小姐你要的恩典还算数, 你可还有其他所求？”
白玥儿握紧拳头再次磕头起来拭去眼角隐隐要掉下来的泪说:“臣女一直慕名听闻苏国相之女才绝惊艳，天下无双，可百闻不如一见, 不知今日臣女能不能有幸一见？”
这个皮球终于还是踢到她身上了, 苏阳狠狠地咬了口梨, 忿忿剜了某人背影一眼。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席间还在啃梨的女子身上, 女子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不为所动，苏柄洲老脸一黑，这分明是想拖他女儿下水。
京都谁不知道阳儿当初被慎王拒绝过啊!
苏阳知道这时候不能主动开口，无论应与不应自己都差了别人三分。应了就是自降身份，堂堂国相之女居然要人请求恩典才施展才艺，她的过分是要挂在苏家头上的。
要是不应，那就是不敢，自己不止名声会受到质疑，还帮白玥儿分离了流言蜚语。
好你个白玥儿，真是没被打够吧!
永康帝看着跪在下面的白玥儿眼中渐渐有些不耐，但九五至尊金口玉言，一次恩典不过若是第二次也不过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苏家小姐，你可愿意为中秋佳节助兴一番？”永康帝笑吟吟的看向席间啃梨的女子，眼中止不住欣赏起来，临危不乱，处事不惊，不错。
恰好永康帝问完，苏阳手中的梨也啃完了。她是学表演的，对古人所说的才艺琴棋书画完全不通，虽然选修学了舞蹈，可她学的是拉丁舞啊！
她吸了口气准备站起来，却见一个嫩黄色的身影先于她站起来，“臣女愿代苏小姐为大家助兴，我与苏小姐乃闺中密友，很多才艺都有经过她指点。”
众人哗然，就连永康帝都忍不住微微蹙眉。
苏阳内心呵呵，在这个时候公然抬高她真当她啥也不会么？
虽然她确实啥也不会。
士可杀不可辱，人要脸树要皮，苏阳豁出去了，她从席间云淡风轻地站起来，走到姜妍身边停下。
“姜小姐你说我曾指点过你这话没错吧？”苏阳凑近姜妍柔柔地问。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席间的人听到。
姜妍觉得苏舟阳变了，从那次澄湖开始，不，应该是她怂恿苏舟阳去与慎王表露心迹开始。
以前她俩亲密无间，即便她不去国相府，舟阳也会来御史府找自己。但是苏舟阳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都太让人惊艳了，她完完全全成了一个陪衬。
她嫉妒。别人谈起姜妍的时候都会带上苏舟阳的名字，比如：我知道你，你是不是经常跟着苏舟阳身边的那个……
姜妍好歹也是堂堂御史府的嫡女，如若不是钟情于苏家大哥也不会委屈自己当陪衬，刚刚见白玥儿得了恩典她便也鼓起勇气想试试。眼下她不知道苏舟阳要干什么，点头道：“难道舟阳都忘了吗？”
“不，我就怕你忘了。”苏阳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问道：“那我可指点过你乐器？”
“自然。”姜妍如实说。
“既然如此，那姜小姐用这片树叶代我吹奏一首曲子为大家助兴吧！”苏阳抬起袖中的手伸到姜妍面前。
一片翠绿的叶子被苏阳捏在手中，她还调皮地晃了晃，姜妍瞬间脸上一阵青一会白，煞是精彩。
席间再次哗然，众人都觉得苏舟阳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就连永康帝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刚刚还暗自夸人家临危不乱，处事不惊，这分明就是乱来。
卫峪见到她因欺负人而沾沾自喜的模样手握成拳置于嘴边，掩住笑意。
等了会，苏阳见姜妍迟迟不肯接手都有些僵了，“怎么？姜小姐是忘了？”
“舟阳，你怎可在众人面前如此戏弄我？”姜妍说着潸然欲泣，眼泪珠子好似马上就要滚落下来。
无趣。
苏阳轻笑一声，“戏弄你？舟阳何德何能啊？姜小姐你既然不会就不要妄想着代替我。”
“苏舟阳独一无二，你学不来。”这话是苏阳凑在姜妍耳边说的。
说罢，她走到中央看向首位，“臣女即兴谱曲。”抬起手将树叶举高让众人看到，“以此叶吹奏。皇上不知臣女能否以此为大家助兴？”
“哦！”即兴谱曲已经很冒险了，且不说谱成曲子的质量如何，就以谱曲时间来说，宫廷中的乐师谱一曲短则几天长则数年，更何况现在苏舟阳还要以树叶这种形式吹奏。
永康帝觉得稀奇，开怀一笑，“朕准了。”
苏阳一袭红衣站在中央，回头冲姜妍粲然一笑，“姜小姐可要好好听，莫要忘记了。”
她将树叶正面置于唇边，拇指反向托住树叶下缘，一曲新奇而悠扬的曲子在御花园响起。
曲子时而清扬，时而明快，时而婉转，时而欢快，此曲子完全不像宫廷乐师所奏的风格。
御花园宴席上全员鸦雀无声，苏阳闭着眼吹奏，偶尔用手指拍打一下叶面，席间的人皆全神贯注沉溺于苏阳的吹奏中，深怕漏过某一段。
苏阳吹奏的是《山外小楼夜听雨》的调子。
她吹叶能如此娴熟，多亏她小时候最喜欢用树叶和朋友对着吹，然后互相挑对方吹奏中的错误。要不是她懒得动脑，她的事业线就往歌手发展了。
卫峪指间颤了颤忍住了要压住胸口的冲动，他目光无法从小姑娘身上移开，头顶上皓皓月光也压不住小姑娘身上万丈光芒。
一曲毕，苏阳许久未吹过，取下树叶后觉得整个口腔和双唇都有些麻麻的。
见众人还在回味，她才不管，“皇上，臣女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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