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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了两周左右,就被李彦廷迫不及待逮来实践。我老早晓得这个家伙动机不纯,却没想到他这么会玩。以前也就十八式,现在不得了,李彦廷能从很多按摩动作中受到启发,搞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体位,还美其名曰健康养生。
总之我没有哪次是能按照夷风老师讲授的理疗步骤一步步走完的,在中途就被稀里糊涂反制了。这次风波不断的学习,给他生理上带去的理疗效果到底如何还待商榷,不过给那个逼解除心理疲劳还是相当足够了。
太会玩了。
又两月,入了夏。
南苗的夏天十足潮热,空气里似乎都涨着水汽,黏黏地裹在身上,让人很不好受。
李彦廷在花式乱日了我两个月以后,似乎是日久生情,由表及里,对我动了更深一层的真心,现在可粘人,走哪儿都要把我捎带着,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经常不分时间地点地发情,我可烦死他了。
也有可能是事情进展顺利,有闲心思**了。
这天他正把我压在办公桌上胡搞,大门竟被人撞破。
妈的!被撞破了!李小攻!你已经逊到这个地步了吗?你的狗腿们呢??
我被平平压在桌子上,听到门响,只得条件反射性地仰起头,倒着看到一人踹破大门踏步而来,竟然是蚩老二!
“哟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李彦廷还有脸笑,一边劈手捞起一边的外衣把我兜头罩住,还是记起了小攻的威严,怒斥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脸“这回完蛋”的霜降,“你当值当的什么?就这么放进来啦!”
霜降哭丧着脸:“您不是早就吩咐过二王子来了不用拦的吗?还有属下哪里晓得您二位这么频繁……刚刚进来送水果的时候不是就在……”
我从外套下钻出一个头:“闭嘴吧你!”其实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停过。
蚩老二可不管我们这几句嬉皮笑脸的骚话,直直走到桌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裹挟着一身雷霆震怒:“王爷!你什么意思?!”
我还躺在桌上,他那一巴掌刚好拍在我耳边,我清晰地听到木头咔咔碎裂的声音。我赶紧裹着衣服蹦起来,躲到李彦廷身后去。
李彦廷用眼神示意霜降“关门,滚”,然后才好整以暇地看向蚩老二:“这是怎么啦?大热的天,生气要上火的。”
蚩老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开口:“我们说好,不动我哥性命的。”
“就为这事儿?”李彦廷漫不经心整理起衣领,理了好久,我看那二王子简直又要爆炸了,才抬起头来瞥去一眼,“是你不动手,我理解的。但那是你哥,又不是我哥,你下不了的手,我来。”
蚩老二两手成拳,捏得咔咔作响,忽然探身,隔着一张桌子拎起了李彦廷的衣襟:“那我现在告诉你,别动他。”
他的眼眶很深,鼻梁线条锋利,在那阳光般的笑容褪去后就显得很凶恶,眼睛深得惊人,漆黑狭长,射出豹子般的凶光。
“那不行。”李彦廷笑着摇头,“你夺嫡成王,为天下不齿,还不斩草除根,永除后患?”说着还拍拍人家的肩膀,“你心大,我可不敢。你放心,我三皇兄八岁起就开始杀兄弟,我跟他亲,学了不少,不会露馅的。”
蚩老二双手青筋暴起,骨骼咔咔作响。我以为他们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便暗搓搓后退了一步。
一声脆响,像是石头与金戈相撞。
蚩老二跪了下去。
“放过他。”他仰头看着李彦廷,眼睛红了一圈,又凶狠又可怜,“王爷!放过蚩无相!”
“本王不明白。是你要他的王位。”李彦廷低垂着头看他,眼底有冷光闪过,“是你要他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是你要他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你要他一无所有,本王便让他一无所有,现在你却来这里拽着本王的裤腿哭,不觉可笑吗?”
蚩老二深深皱起眉头,这个动作在人脸上来说已经很大了,肌肉动荡,把眼泪挤得摇摇欲坠。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说出:“……我悔了。”
李彦廷的声音变低,一下子变得可怕:“你悔了?”
又是好长一段沉默,蚩老二点头。
李彦廷一脚将人踹开,怒不可遏:“那日朱丹亭中,本王听你一翻豪言壮语,信你一颗心要搅动四海九州,如今将要功成,你同本王说,你悔了?!”他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你堂堂南苗二王子,便是如此优柔寡断,反复无常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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