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集考试和监考(1/2)
最近离放寒假不久了,学校组织了形形式式的考试。语数外理化政史生地九门课,两个晚自习,加上一个白天,就要求要考完。学生和老师忙得连出恭的时间都没有。
思维基本停顿,大脑严重萎缩。许多学生拿笔的手因为太用力,指端都变形了;有些学生考得痞了,干脆不做题了,睡在教室里打呼噜;还有的学生干脆装病;天寒地冻的,也有许多学生长久地坐着,干脆就考病了,呕吐不止。
学校初三年级百分之九十的学生近视眼,还有百分之十的学生基本不看的学生和不能读书的学生发育得迥然不同,优等生和差生个子相差一个个头。
因为市财政舍不得花钱请老师,一所重点中学居然按省里核编缺了三分之一的老师。
每年从各大专院校里和领导勾结,派遣一些未毕业的大中专的学生来塞责,名义上是说实习,其实是来代课。给那些大中专学生的工资少得可怜,他们的积极性自然也高不到那里去。
每个老师上两个班的主课,有些班级人数高达七十余人,根本无法正常教学。
学校安排了太多的考试,老师授课时间严重不足。有些次要课程教师略过不讲,知识结构根本连接不上,学生只能靠死记硬背。
市委书记申丙刚来到浮城市任职的时候,发表就职演说时说:“……浮城市教育的春天到了……”
老师们泪眼巴巴地望着所谓的“春天”,过了几年才发现,夜路趿趿,连三九天都还没有过呢。教育界就像股民望着股市的牛市一样,连第二浪都还跌完呢,更别说下跌最迅猛的第三浪。
申丙的钱宁可拿来在国道边粉刷“脸面”,也不愿意用来搞所谓的“百年大计”。
有一次,申丙对一个来请愿的老师吼道:“百年大计!百年大计!一百年后,我的骨头都找不到了!还关我屁事啊!”
虽然申丙有一个博士文凭,但他没有读什么书,一味地蛮横霸道。如果他读了历史书的话,他大可委婉些引用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话说:“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反正没有人敢送他上断头台。
浮城市的各大机关里的官员都高高在上,只有行政办公大厅的一些年轻人和霭可亲,因为这是浮城市的脸面。
国隆特虽说比不上有各大机关的领导那样有得意的资本,但他也高高在上,自己不教学,挂了两节课都叫实习生帮他上,根本不了解教学的实质。
国隆特天天开会的时候嘴贱地说:“有些老师,教案没有写好,写得太简单了;没有磨课,磨课是我们提高教学的法宝;你们的作业布置了,学生做了,你们没有全批全改,这样学生就不会再做了;考试了有的老师也没有全批全改,只挑一些人改,这样能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他也不想想一个老师一百四十多张试卷,改久了学生没印象了,讲到也没有效果;不改久一点基本上改不了。教了十年书的老师每月到手才两千多块钱,真想教老师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工作?
国隆特还要求学生考试不能睡觉,睡觉是老师的责任。把学生叫醒来,那些不会做题的学生,不能睡,他又不能总发呆,那只有去抄别人的答案。又说不能舞弊,舞弊了也是老师的责任。老师左右为难,就不好怎么办了。
九年级的语文教材也编得特别有意思,《孔乙己》明显是讽刺当代教师的经典文章;《范进中举》又何尝不是讽刺当代中考高考的穿越?
这次期末考试前的适应性考试,省优秀教师汪国栋戴着一副厚厚镜片的眼镜,拿着一叠试卷和答题卷走进教室,在讲台上等学生坐定然后再发试卷。
但是学生好像没有看见他,有几个在走廊里晒着太阳照样晒着太阳;还有几个在门口探头探脑,就是不进来……
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也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倒过去和后面的学生说话;有的哼着古怪的歌……还剩下不到五分钟就得开考了,学生没有一点着急,汪国栋老师倒气得七窍生烟。
汪老师把黑板刷在讲台上擂了两下,道:“赶快坐好,发试卷了。把所有的参考资料、书本、通讯工具全部放到外面……不得以任何形式舞弊,抓到了一律判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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