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最后的较量（1/2）

“砰……”

深沉的枪声打破肆意的吼笑，眼镜恍如失去了灵魂一头栽倒在地。

但他没死，迅速抬起的头固执的望着正前方。

那片烟雾笼罩之地，卓霖满身血迹斑驳的冲了出来，那群要命的凶兽依旧紧追在后。

一条流着口水的德国牧羊犬踩着另一条罗威纳犬宽大的脑袋，扑上了卓霖的肩头

尖利的牙齿狠狠咬进了肉里。

这些能让犬类发狂的药剂本就出自眼镜之手，他太清楚药剂的威力。

他仿佛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看到鲜血挤压喷洒出来的样子。

可卓霖的脚步没有因此迟滞半步，他反手掐住了那只德国牧羊犬的脖子，一头能要命的凶兽就在卓霖的手掌间变成一滩软肉，被抛回到狂奔而来的凶兽之中。

迟滞的是那些发狂的恶犬，从一口鲜血被撕咬出来之后，所有发狂的恶犬都停了下来，他们没有再追卓霖，而是争先夺后奔向死去的同伴“，妄图抢下那一口能滋补自身的血肉。

“这就是猎杀，就是你说的动物？”卓霖一脚踩在眼镜的头上，手中闪着银亮的M9手枪慢慢的落下，狠狠砸在眼镜的太阳穴上，缓慢却力道十足的旋转，一点点陷进肉里。

“你……还有一把枪！”

眼镜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可以享受给别人身体带来的痛苦，却忍受不了自己身体传达的苦痛。

“你想激怒我，我满足你，你想让我失去理智，我满足你，你想折磨我，羞辱我，打击我，我都满足你，可是最后……被踩在脚下的不是我，而是你！”

卓霖垂着头，脸上没有一丝神采。

“你都是装出来的？你骗了我！你这个卑鄙的混蛋！”

眼镜仿佛被踩到的不是脑袋，而是那条根本不存在的尾巴，整个人触电般奋力挣扎。

但在卓霖的脚下，他的一切都是枉然的。

“你的感觉没错，我曾经也是头嗜血的冷漠怪物，为了目的，为了使自己变强，可以抛弃一切，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那并不能使自己强大，只会将自己送上灭亡，虽然很痛苦，但我找到了途径，把自己从深渊里拯救了出来，现在我不在是只有生存本能的冷血生物，我会在意很多人和事，我会陷入迷惘难以自拔，可我相信能走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卓霖长出一口气说道：“人能高于一般生物的原因就在于人懂得关心同伴，懂得相信同类，当人为其他人付出自己的时候，其他人也会为人付出，那是一股看不见的能量，比冷漠比漠视一切更强大的能量，那股能量可以把人脱离灭亡的泥澡，只要一直活着，就有希望，就一定能看到最后的曙光。”

看着眼镜陷入沉思的神情，卓霖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微变动，嘴角微微提了起来，那是蔑视，深沉到灵魂的蔑视，只有同样经历过罔顾众生之人才能理解的蔑视。

卓霖慢慢抬起了手，枪口离开眼镜的太阳穴，指向已经全部肆虐撕咬成一团的恶犬群，说道：“你是不会懂的，也没有机会懂了，你只会像他们一样，被自己的残忍吞噬，你想要个了结，现在我就给你了结！”

“等等……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吗？你口口声声说关心，说相信，可你根本就不关心她在哪儿，你怕我会杀了你，所以你只想杀了我，你根本就不想知道她在哪儿，你跟我没什么不一样！”

眼镜放弃了挣扎，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整个人透着看透卓霖后的淡定 。

“也许真有你说的那种可能，毕竟我承认曾经做过跟你一样的人，所以咱们来打个赌，就赌我敢不敢开枪打死你！”

卓霖轻轻扣动扳机。

“嘎吱吱”钢铁摩擦的细微声响停在眼镜耳中像是炸雷！

忽然眼镜笑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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