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2）

赵志德再傻，也多多少少能察觉那道禁令背后的意义。

毕竟电视上都演了，主角跟反派斗智斗勇，反派打不过就拿主角没有战斗力的亲朋爱人做威胁，然后主角为了救人身负重伤blabla……赵志德不想成为常明瑾的拖累，就特别小心地、刻意地过正常的生活，也为了不给常明瑾心理上的负担，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偷偷打电话、偷偷见面，也可以很满足。

但要是说一点都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赵志德走在通往咖啡店的巷子，这方圆两公里的阵法说来玄妙，但肉眼不可见也就不太能想象；他只知道这世上有梦貘可以化解妖魔精怪的咒语法术，一定会有别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也能破解。

走上铁围梯来到二楼，赵志德敲了敲门。

“进来。”

赵志德没推门，依旧是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门一打开，现出皱着眉的常明瑾。

“又没锁门，还得我给你开……”

“咱俩……逃跑吧。”

“？”

“你是不是惹上麻烦了？咱们逃跑吧，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常明瑾揪着赵志德松垮垮的领带，“你们家的亲戚都不要了？”

“我……”

“傻子。”常明瑾把赵志德拽进屋里推到床上，坐在他身上，“胡思乱想什么了？”

“我……”赵志德抱着常明瑾，“是想，你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也保护不了你。”

“我为什么要你保护？”

“可是我也不能就站一边儿看着啊。”

“那你不会闭上眼？”

“废话！”赵志德回手打了常明瑾屁股一巴掌，“废话跟这……”

“赵志德，”常明瑾捏着赵志德的脸，“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一件事，从今，以后，永远，别再想什么保护我，明白了吗？”

“你怎么……”

“你如果真的爱心泛滥，大男子主义没地儿使……”常明瑾歪着头，捏着赵志德脸上的肉，“就向上天祷告，我不要太过分。”

赵志德心里一揪，“你干什么了？”

“我往一只鼻涕虫身上撒盐来着。”

“噫！什么呀！”

常明瑾把赵志德的脸扭到一边，“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跟张学友说话。”

“嗯……呃……”赵志德清了清嗓子，“雷猴啊……”

“**啊你！”常明瑾笑得出抽抽，把赵志德推倒，“你英语跟粤语怎么都这么垮。”

“我母鸡啊～”赵志德见常明瑾心情似乎不错，看起来没什么烦心事的样子，倒是多少放心了些，“北京话就是垮啊，你说一个你们山东话。”

“我不会说山东话。”

“你老家话你不会说？”

“我小时候跟我妈在一起时间长，八岁多才开始会说一点，十岁就来北京上学了。”

“哎？哎哎？你那么晚才会说话吗？可是……”赵志德一惊，他曾梦到过小明瑾与白蛇坐在树林里说话的场景，那个时候他看起来更小，“你以前，跟那只小白蛇说话，都怎么说啊？互相 ‘嘶嘶嘶’吗？”

“无论我发出什么声音，或者它发出什么声音，总是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常明瑾撑在赵志德胸口，“嫉妒吗？”

自从了解到上古魔兽有自己的语言系统，暗自铭刻于魂魄并顺应返祖重现，常明瑾才想到自己幼时为何会如白蛇那般听得懂人言却无法开口；古语没有被完整研究过，无从探究什么音节声韵对应什么意义，唯一点可想是它对人身肉体的发声有着某种程度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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