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可是他要是再走了，贺璟怎么办。

裴弛有些绝望地这样想着，贺璟的沉默也让他觉得心惊胆战。

贺璟突然喃喃了一句，“他把你关起来了是吗。”

不等裴弛回答，也不需要裴弛回答，他又重复了一遍，“关起来了，所以……没办法离开。”

说着，贺璟把他松开了一点，和他对视着，裴弛突然觉得很害怕，背上的汗毛一时间全都竖了起来。

贺璟把他彻底松开，抓住了他的手腕，攥得他有点疼。裴弛动动手，想挣脱，没挣开。

贺璟突然冷哼一声，笑了。

“关起来……”

然后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裴弛，抓着他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打开车门就把裴弛塞上了车。

裴弛惊恐地回头看他，“贺璟，你干嘛？”

贺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从来没有看过贺璟这副表情，冷着脸，让人胆寒。

贺璟用力地摔上车门，欺身压上裴弛的身体，右手紧紧地扣住裴弛的两只手腕，说出了一句让裴弛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会发抖的话。

“我也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裴弛不敢相信，瞪着贺璟。

贺璟又笑了，左手扣住裴弛的脖子，没用力，可他依然感觉呼吸困难。

他的呼吸喷在裴弛耳边，裴弛抖得更厉害了。喃喃着，“裴弛啊，我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没有以前那么话痨了，不爱笑了，也懒得管别人的事情，变得喜怒无常，总是会想你想得发疯。

没有你，不知道该怎么再勾一勾嘴角。

不知道该怎么活。

.

贺璟把裴弛摔在床上，找一根麻绳绑在他手腕上，低头亲亲他的掌心，笑着说，“以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哪儿也去不了了，真好。”

裴弛挣扎，“贺璟……你别这样……”

“别这样？”贺璟反问，“那你想让我怎样？看着你再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什么都做不了，你他妈想让我这样半死不活地过一辈子吗？”

“贺璟！”

裴弛手挣不脱，就抬腿踢他，被贺璟三两下就压住了。

贺璟在他身上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看他，伸手抹掉裴弛的眼泪，问，“不哭了，好不好。”

裴弛还是那一句，“放开我……放开我，行吗。”

他已经被人关了一年了，他真的很怕被别人捆住手脚，哪怕绑着他的人是贺璟，他也害怕。

“不行。”贺璟由不得他拒绝，打着商量，“别的什么都行，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裴弛太害怕了，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自从晚上和贺璟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哭，眼泪怎么也流不干，像是要把落下一整年的份额都哭出来才行一样。

贺璟吻干他的眼泪，哄道，“不哭了，好不好。”

“贺璟，你放我走吧，我妈该怎么办……”

“你妈怎么办？我呢？”贺璟都快气笑了，他数着日子，挨过一天又一天，在裴弛这里，就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死活，就一点都不重要。

当年的那句你是唯一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说这句话的人却完全没当回事，是这样吗。

裴弛哭得停不下来，贺璟却不在乎了，把他压得更紧了，双腿挤进他两条腿中间，大手按住他的膝盖。

他动弹不得。

贺璟抽出皮带，把裴弛的双脚也绑了起来，狠狠地绕了好几圈才系好。

他腾出手来捧住裴弛哭得有些肿的脸，像捧起一个宝贝，完全不是刚刚对他施暴时的那个样子。

他亲亲裴弛的嘴唇，尝到了泪水的咸味，发着狠，“林清远……他有没有碰过你？”

裴弛眼泪啪嗒一下就又掉了下来，愣着摇摇头。

贺璟又重新吻上他，接了很长很认真的一个吻，他们从来没有这样亲吻过。

他还是他一个人的。

哪儿也去不了。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伸手去解裴弛的扣子，亲他的锁骨和胸膛，裴弛全身都在抖，可是贺璟铁了心，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给他**，小心翼翼地进入，一瞬间，被他夹得连心尖都在跟着疼。

裴弛颤巍巍地回头，眼眶又盈满了泪水，像一条濒死的鱼。

贺璟心疼了，温柔地吻他的眼泪，“别哭。宝贝裴弛，不哭了。”

裴弛还是很疼，一个劲儿地说不要，声音很轻，哼哼唧唧的。

贺璟听得心里更难受了，动作起来，有一点涩，也不是很舒服，但他还是不知疲倦地做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裴弛彻底脱力晕了过去，贺璟才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将他轻轻揽在怀里，嘴唇时不时擦过他的发际，吻在斑驳的泪痕上。

贺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那样盯着他，隔一会儿叫一声他的名字，一整晚都不舍得合眼。

天光大亮，贺璟吻在裴弛的眼皮上，小声地说，“我好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