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特之泪（1/2）

祁季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唤醒。

他在床上滚了几圈，舒舒服服抻了一个懒腰，怯怯地把一只脚探出被子，已经感受不到寒冷了。身体有些较劲，但是舒服了不少，他扒着床沿找拖鞋，不见踪迹。

“许多！”祁季把手拢在嘴边成一个小喇叭，“小爷的鞋呢！”

“宝贝醒啦！”许多听见喊声小跑着进屋，就看到祁季伸着两只手要抱抱，“抱抱。”

祁季一赖上他就不起来。

“哥哥，哪来的鸟叫？”祁季揉揉眼睛，催促着许多抱他起来，“在阳台吗，我要去看。”

许多叹了口气，任由他两只脚缠着自己的腰，把人好好托在手臂里。

祁季很轻，但是很长。

真的很长一只，就比许多矮一点点，抱在怀里显得有些累赘，但是许多不觉得，他爱惨了。

阳光从百叶窗那一边被拽进来，切割成一条条的，并不均匀地洒在阳台的地面上，挂着的一排鸟笼里面不再是空荡荡，一笼一只小白文，乖乖站在里头啄米理毛，

许多感觉怀里人在发怔，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说：“是你喜欢的小白文吗？”

“你怎么知道，”祁季双脚落了地，愣愣着看着一排小鸟，“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你提到过，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许多笑笑，胳膊著着祁季的脑袋，“而且这些笼子上都写了呀，正面是品种背面是名字，还让它们叫这些名字好不好。”

“我养不好它们。”祁季转过身扬起脸盯着许多。

“说什么呢，”许多皱眉，刮了一下祁季的鼻尖，“你当然能养好啊。”

“我不配，”祁季蹭了蹭鼻子，声音颤颤巍巍的，“我不配，我不配养他们。”

许多一把搂住祁季，揉进怀里：“怎么了宝贝，发生过什么是吗？愿意和我讲吗。”

祁季不出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不管发生过什么，”许多托着他的下巴，狠狠啄了一口，口气霸道得不行，“我说你能养好你就能。”

祁季眼泪出来了，许多赶紧抹掉他的两行水痕，声音又柔下来：“你喜欢它们吗？”

“喜欢死了，”许多点头，“跟喜欢你差不多。”

“那你就能养好它们，也能养好我。”许多气笑了，捏捏他的脸，“你要不要养我？”

“不养，”祁季噘嘴，“不要不要不要。你烦死了，不养。”

“随便你，”许多转身就走，脸上还藏着笑意，“不养我就走。”

祁季指着他的方向大声一喝：“给我站那，我要冲过去了！”

“哎，来吧宝贝！”许多瞬间转身，接住了发射过来的祁季，“小孩儿，要不要见识见识我理科生的风范。”

“你还有这种东西吗，”祁季撒开他，一头扎进阳台，把小鸟一只一只地看过去，手指伸进笼子，小鸟的尖尖嘴轻轻啄他，舒服极了。

许多把人从阳台里拉回来，点着他的脑袋：“回来再看，收拾收拾陪我回学校。”

祁季眼睛亮闪闪的，立刻蹦跶着去洗脸刷牙了，再出来的时候干净利落，都被阳光浸透了。

许多锁上了实验室的门，门锁咔哒一声。祁季终于喘了口气，不再那么提心吊胆。许多转过身，手臂一挥，君临天下一般说道：

“欢迎来到许多的化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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