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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我来亲嘴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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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得太好,星期天下午,夏烈被段莉热情地强制性地带去D市周边一个小县城里兜风了。出发前他几次推脱,大呼“为什么考得好反而不能自主支配周末啊”,被段莉站在“我们一家三口多久没一起出去玩了”的道德制高点上狠狠斥责了一番。

江问语挂着耳机正犹豫要不要睡一会儿再去学校,又担心夏烈积极地去学校很早,自己让他等太久。犹豫了半首歌的时间起了身,穿鞋的时候耳机里“叮”了一声,是夏烈发来消息。

灬:我妈!非要!带我!出去玩!

灬:我!!!!!!!!!

还行,克制住了没说脏话,感叹号多点也罢了。江问语直起身来回消息。

。:没事儿,好好玩

。:明天见~

灬:唉,我

灬:好吧好吧,明天见,我妈叫我走路别玩手机了

灬:别忘了你昨天说的话!

江问语低笑了声,没再回,再回就算段莉说一百句“别玩手机”,估计夏烈都要挨句回复完。他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换鞋,一只脚球鞋一只脚拖鞋在鞋架旁怔了下,最后把穿好的鞋脱下回了卧室。

睡一小会儿,再去看姥姥姥爷。

第二天一早,江问语在馄饨店门口看到夏烈,夏烈没精打采的。他走上前,夏烈迎过来,说:“好久不见。”

又没什么情绪地说:“也没好久,只是一天没见,我就觉得像是好久不见。”

江问语一愣,笑了:“你昨天是出去玩了,还是报了情话辅导班学习?”

夏烈耸了耸肩。

江问语跟着他走进店:“去了很远的地方吗?看你很累的样子?”

夏烈挑眉,这才露出一点笑:“不是啊,我就是有点想你。”顿了顿,“很想你。”

江问语再次感到了意外,很快又觉得自己不该意外,夏烈本来就是这样直白的。夏烈看江问语不说话,想了想觉得这话确实不好接,往椅背上一靠,眯着眼看着他说:“没事儿,我一个早读就能兴奋回来。”

江问语温和地笑,表示拭目以待。

夏烈确实只是一天没见到江问语,觉得什么都没意思,到学校来见着了就好了。但到学校来能见着了,他又开始不知餍足地想要接近更多。

他们升旗做操的队伍是男女各一列,按高矮排。江问语固定站在队伍最后,稍微地监督一下他们。夏烈想离江问语近些,这次升旗就没按规矩地站到了最后一个位置。

石昊转身惊讶地看他:“你站错了吧?”

夏烈熟络地拍石昊的背:“站位而已,大丈夫不要拘泥于小节。”

石昊没再说什么,转了回去;夏烈分了江问语一个眼神。《运动员进行曲》戛然而止,江问语往右移了一步,离夏烈更近些。

十六岁的套路,不动声色,心照不宣,暗流涌动。夏烈与这些契合,江问语想,那我就配合他。

夏烈果然很高兴,精气神全部归位,国歌一唱完就不断地看江问语,目光像能说话。具体说了什么江问语不知道,但“爱”啊“想”呀这些还是能看懂,它们像群群的鸟,夏烈的眼睛是北方,江问语的心是南方,它们是要飞到南方过冬的。

散场后夏烈走在江问语身边,与他克制地东拉西扯。江问语原本计划找物理退步较大的张临聊几句,暗示了几次夏烈完全没意识,依然在叨叨叨,江问语也就留在他身旁,听那些琐碎的、微不足道的、缺乏意义的、无聊的叨叨叨。

琐碎,微不足道,缺乏意义,无聊,但很快乐。

江问语与张临的聊天顺延到了第一节课间,地点教室外。夏烈保持着合适的不大度,靠着不远处的栏杆,眼神在心上人和张临身上来回扫。已经有四个过路的男生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厕所,甚至张临和江问语聊完后走到他身边时也问了句要不要去厕所,江问语看着戏闷声笑,夏烈白他一眼,勾着嘴角回了教室。

说上几句话当然很好,但不说也很好,天气越来越冷,目光对上的那刻就是就是钻木生出火的那刻,足够令人惊喜又温暖了。

夏烈回到座位做题目,在草稿纸上浮夸地列公式,每笔结束都带个小弯,像花开一样。

接着是令人期待的物理连堂。夏烈在第一排正襟危坐,看到江问语走上讲台后又欲盖弥彰地偏头和卫婷说小话,话也没多有趣,硬生生把自己笑弯了腰趴桌上,不看江问语,等他正式开始讲课了,才抬头。

有的老师讲课的习惯是,哪个学生看他,他就认为那个学生在很认真地听课,于是予以回视,虽然学生的真实心理活动多半是后悔极了没及时收目光。江问语的讲课习惯是不把目光在学生身上多停留,夏烈知道这一点,在他讲课后才看他,避免一次直白的暧昧。

但第二节物理课下课后,江问语还是看向了夏烈,坦然地笑了一下。夏烈像没赶到电影首映看到长篇剧透似的救回目光,心咚咚咚地跳。

面对面谈恋爱的第一个上午小有波澜地过去。和煦阳光先铺一层在常绿乔木的叶上,再向下落在一对对稚嫩又逐渐有担当的肩头,夏烈推着自行车明知故问:“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变化吗?和之前相比?”

江问语笑:“我的感受是,有。”

夏烈得意,却故意说:“我怎么觉得和以前差不多,一样地吃早点,上课,放学回家。”

明明不一样啊。但江问语惯他:“你觉得怎样算是‘有变化’?”

“我觉得,得有些实质性的变化。”夏烈捏紧车龙头,故作轻松,“你该被我亲一次。”

江问语啼笑皆非:“你怎么……你还惦记着呐?”

夏烈对他这态度不满意,也是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嗓门提高了说:“又不是让你亲我,我亲你也不行吗!”

“你再大点儿声,我们就可以被德育处主任叫去谈话了。”

“宝贝叫得那么亲,根本不给宝贝亲。”夏烈不服,嘟嘟囔囔。

江问语没想进度这么快,夏烈在他眼里总还是有点傻小子的印象。但傻小子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年龄,对情情爱爱似乎很渴望,他想了会儿问:“你觉得哪儿适合接吻?”

“我……咳……”夏烈一时激动,被口水呛到都顾不上不好意思,低吼,“你家啊!”

“我家?我家不行吧。被人看到你去我家影响就已经不好了——我不补课,不接待学生或是学生家长,被看到你是个例外,该怎么算?”

“你当个班主任怎么还把自己当明星了呢!谁盯谁去你家啊?”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防万一,如果被看到了,对你我都会有非议,我是无所谓的,你能无所谓吗?”

“能啊!”夏烈爽快地说。

夏烈之所以一口应下,也是因为他不太理解会有什么非议。江问语看穿这一点,却还是对他的爽快心怀愧疚,想了十秒说:“行吧。这周日下午两点,你来我家,记得哪栋吧?四楼,右边那家。”又嘱咐:“基本不会有什么事,但如果被人问到——路上偶遇的同学、同学家长、楼里好奇心重的住户——统一说是找朋友。和你家里你会说去学校自习,对吧?”

夏烈记下,笑得混不吝:“对。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进你家这件事这么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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