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可爱吗？（1/2）
“你着什么急？”许天欢安慰着跳脚的陈皓霖，“你家欢哥在呢！”
“我不是着急！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陈皓霖搓着手，满脸的焦躁，“飞鸟要是吸毒，那我就是连环杀人犯！”
“哎哟皓皓，你还真了解他。”许天欢揶揄道。
“那可不！毕竟是睡过一张床的兄弟……”
“睡过一张床我知道，是不是兄弟我就不清楚了，”许天欢看着他憋红的脸，“放心吧，有你欢哥在，把稳着呢！”
许天欢后来跟三叔又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一行人9点左右候在公安局门口把飞鸟给接了出来。陈皓霖把飞鸟从上到下扫了一多遍，最后犹豫着问：“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飞鸟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心里一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和地说：“咖啡面包伺候着呢，这得多亏了天欢。”
“求你别乱喊名字，”许天欢起了鸡皮疙瘩，“你这毛病得改改，跟演电视剧似的……怎么样啊？问你啥了？”
飞鸟笑道：“人家门口说这些不好，去我家吧，我给你们做饭吃。”
“行，你等等，”许天欢点了点头，“我进去跟他们说两句。”
许天欢进警局之前从颜天扬那儿要了烟和火，警局里大多都认识他，不认识的看他们领导对他那么殷勤也不敢怠慢。他拿着烟轮番给他们点上，再三强调了他这外国朋友不可能干违法犯罪的事儿，又旁敲侧击地把在夜猫街遇到52中的经过给说了一遍，当然中间省略了番薯被打的环节。
出来的时候，外面几个还在聊着，陈皓霖把飞鸟贴得忒紧，许天欢看了直想笑，就跟他宝贝怕丢了似的。
“你家哪儿啊？”许天欢问飞鸟，“打个车呗，正好四个人。”
其实飞鸟家离公安局不远，这是他来莘城前父母给他租的公寓，房子不大60来平，这让许天欢突然想到了颜天扬买的那套LOFT。
时间晚了，飞鸟就做了一大锅的咖喱，没做别的菜，但他们也吃得津津有味。三个人都想了解情况，飞鸟就一点一点地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肯定是有人蓄意来放的，”飞鸟说，“我今天换衣服的时候没有找到钥匙，柜子就没锁，我猜测他们并没有一个特定的目标，只是想要栽赃到9中的学生身上，正好我的柜子能打开，就放在我这儿了。至于报警的是不是他们我就不知道了。”
“肯定是同一拨人！”陈皓霖咬着牙狠狠说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啊！”
许天欢说：“今天我和沈大夫去夜猫街，看到了番薯。”
“番薯？”陈皓霖讶异地瞪大眼睛，“他跑善德来干嘛？”
“我觉得他没跟我说实话，他来干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许天欢说，“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52中的围殴。”
“我操……”陈皓霖担心起来，“他没事儿吧？”
“应该没事儿，我给了他钱，他应该就是腿折了。”许天欢说，“他跟我说现在52中乱得很，最近都在组织往别的学校卖毒品。回头我找人打听一下，如果他们只是在城南闹事儿我也不管，但闹到我们头上来了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们。”
飞鸟有些难为情：“其实你不用这样，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不希望你们被牵连进来。”
“你算老几啊？”陈皓霖用肩膀顶了一下他，“你的名气还没传到城南去呢！他们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9中，还有许少。就是这事情一时半会儿琢磨不透，他们那边的老大都垮台了，现在又是整的哪一出？”
“你们别插手了，”颜天扬淡淡地
说，“事情发生在9中，我去处理吧。”
“争什么争啊我去！你什么时候替9中办事儿了？”陈皓霖乐呵地举起饮料，“咱一起处理行不？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四个人闹到12点，许天欢实在扛不住拉着颜天扬走了，陈皓霖前脚刚想迈出门就被飞鸟给拉了回来。飞鸟拉着他和另外俩人道别，眼里藏着满满的笑意。
门关上后陈皓霖一把甩开他的手：“干嘛啊？拉拉扯扯的……”
“你今天是担心我吧？”飞鸟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俩人站在狭小的走廊上，呼吸都喷在了对方脸上。
“放屁！”陈皓霖骂道，他推了飞鸟一把没推动，这动作看上去竟然带着点儿欲拒还迎的意思，“闪开点儿！我回去了。”
“跟叔叔阿姨打个电话吧，”飞鸟并没有让出位置，而是把他抵在墙边，“这么晚了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我陪你干啥？”陈皓霖反问道，“你又不是小姑娘还用人陪啊！”
“你看今天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我现在还心有余悸，”飞鸟还是不让开，眼睛盯着他，显得有些可怜，“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陈皓霖打了个寒噤，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别人撒娇都能把事儿办成，眼前这个人撒起娇来怎么这么恐怖呢？
最终陈皓霖还是没有磨过他，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他妈倒是爽快，因为之前陈皓霖也经常去许天欢家里一呆就是一整晚，自己儿子每天嬉皮笑脸的也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他们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就一间屋。”飞鸟看着陈皓霖挂掉电话，眼角挑了挑。
“那你睡沙发啊！”陈皓霖骂道，“难不成我睡沙发？”
“一起睡嘛，”飞鸟说，“又不是没睡过，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哎哟你也知道你自己什么德性啊？”
“那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嘛……”
“你给我停！”陈皓霖指着飞鸟，“从现在起你再说一句浑话我立刻走人！”
飞鸟咧嘴一笑：“不说了，我去给你拿牙刷毛巾！”
陈皓霖看着飞鸟欢快的背影，小声地叹了口气，心里软软地塌下去一块儿，今天飞鸟出了那档子事，他比谁都着急，事后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急什么，看见警察到场上把飞鸟带走，他真有冲上去把人抢回来的冲动。
踢了球又折腾一路，陈皓霖本来就一身汗，在被飞鸟语言上轮番轰炸几回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飞鸟家的水很热，而且水流很大，不像自己家的热水器，得等好久才能洗个十分钟。陈皓霖在花洒下享受着，浴室门被打开了他都不知道。
“皓霖，我把睡衣放在洗手台上了啊！”
“哎我操！”陈皓霖赶紧检查浴帘有没有拉好，“出出出出去！”
看着浴帘上印出的人形轮廓，飞鸟眯着眼笑了，眼睛里投射着精光。他舔了舔嘴唇，慢慢退出了浴室。
陈皓霖不敢再享受难得的热水了，他匆匆冲洗掉身上的泡沫，穿上飞鸟给他准备的睡衣就出去了。睡衣挺合身，俩人本来身高身材都差不多，衣服大概是从日本带过来的，厚厚的棉质衣料贴在身上特别舒服。
日本人真会享受……
他进卧室的时候飞鸟也从书桌前站起来，没多说话，玩味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便也拎着衣服去了浴室。浴室响起水声，陈皓霖便坐到书桌跟前盯着上面的相框看。有一张照片应该是全家福，里面的飞鸟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坐在蛋糕前笑得特别开心，后面长相精致的男人女人应该就是他爸妈，看着儿子的眼神里满是宠溺。陈皓霖看着那像
个小团子似的飞鸟，眼神也软了下来，他拿起相框，数着蛋糕上的蜡烛，五根，果然是五岁。
“我小时候可爱吗？”身后冷不丁地冒出句话把陈皓霖吓得原地蹦了一下。
“你洗这么快？”陈皓霖连忙放下相框，有五分钟吗？
“我洗澡可快了，”飞鸟笑着看他，又问了一遍，“我小时候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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