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浓（1/2）
假期的第一天就在烤肉的余味中过去了，许天欢看着窗外零星的光，思绪突然回到了一年前。
那个时候他刚上高一，满是不屑地走进了善德私立，看着四周充斥着资本主义气息的建筑和景观，对自己未来三年都将在这个华丽的鸟笼里度过而喟然。他开始怀念初中的学校，那里的学生都和陈皓霖一样，看上去并不光鲜亮丽，但却活得特别真实，这和善德私立里端着公子哥份儿的那些二世祖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许天欢一心想着把君子帮发扬光大，甚少去教室里听课，他甚至觉得，自己未来三年都将这么混过去。毕业了之后能干什么，他从来不去想，凭那个时候的成绩，想考上专科都难，更别说上大学了。
家庭和学业的双重矛盾压在身上，他不得不把那些即将冲破自己身体的情绪发泄在一场一场的约架中。
后来遇到了雏鹰，那个火热得可以把人心融化的少年。
颜天扬正好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许天欢回头看他，头发上挂着水滴，浑身上下散发着干净的味道。
“我洗好了，”颜天扬走到窗前点上烟，“你去洗吧。”
许天欢没有动，而是看着颜天扬抽烟的样子，火星子在空气中一闪一闪，落下的烟灰就像是从他身上剥下来的一层层伪装，碎碎地落在可乐罐里。
“看我干嘛？”颜天扬含笑侧过头，“我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
“我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许天欢喃喃道，“真想不到一年后的自己会变成这样。”
颜天扬不置可否地笑着：“你以后什么打算？考大学吗？还是打职业？”
“我不知道，”他实诚地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更擅长哪方面，我打羽毛球也没有那么厉害，虽然我还会进步，上大学却又不知道该学什么专业。”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想当科学家吗？”
“这你也信？”许天欢搓了搓手，“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明年这个时候再想也来得及，”颜天扬说，“快去洗吧，早点睡，明天你小薛同学还得带我们去玩儿呢。”
许天欢进了洗手间，忽然想到了颜天扬在花园里跟他说的话，复又拉开门对着房间里喊道：“猪崽子！你说的今天让我在上——”
颜天扬躺在靠在床上，修长的腿在睡裤里若隐若现，领口很低，锁骨极其性感且线条分明，许天欢一时噤声了，看着这番景象小腹一阵翻腾。
“快去洗吧，”颜天扬笑着说，手里把玩着那盒安全套，“超薄的。”
许天欢飞速蹿回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冲澡，闻着和颜天扬身上一样的香皂味，脑子里已经把即将发生的事情演练了好几遍。待他满怀龌龊的小心思从厕所里出来才发现，颜天扬已经裹在被子里，似乎是睡过去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
许天欢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掀开被子的一角也钻了进去，他将手伸到颜天扬的胸前，有些笨拙地一颗一颗把睡衣的扣子解开。
“猪崽子？”许天欢小声唤道。
颜天扬没反应，他便大胆起来，扣子解开后露出了颜天扬结实的胸膛，许天欢把头埋下去狠狠亲了几下，当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颜天扬晶亮的眼睛。
“我靠你没睡啊！”
“哪儿睡得着？”颜天扬笑道，“等你呢。”
“那你装个屁啊！”许天欢掐了一把他的腰，“你得说话算话啊！”
“嗯，算话，”颜天扬点点头，“要我教你吗？”
“教个蛋！”许天欢一边骂一边把颜天扬的裤子往下扯，“这是男人的本能。”
“我怕你把我弄疼了……”颜天扬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摸了摸许天欢的脑袋，“你轻点儿啊。”
许天欢被这眼神给鼓舞了，看着他小鹿一般惹人怜爱的模样，低头就把小小颜含进了嘴里。
秋风吹了进来，窗帘被掀得一晃一晃的，俩人的影子在雪白的墙壁上轻轻浮动着。房间里传出俩人压抑的低吟，颜天扬结实的手臂因为疼痛和难以言喻的一丝丝冲击紧紧抱住了许天欢的后背。
“疼不疼？”许天欢看着颜天扬皱着眉头的样子很是心疼，“我再慢点儿？”
“不用，”颜天扬睁开双眼，里面氤氲着水气，眉头皱起来的样子别提有多好看，“快一点……”
许天欢憋不住了，抱着怀里的人开始新一轮冲撞，颜天扬细碎的声音再也关不住，全数从齿缝间泄了出来。
楼上一片旖旎，楼下的陈皓霖则躺在床上胆战心惊。这俩**办事儿为什么不关窗？他为什么要正好住在他们楼下？为什么，佐藤飞鸟这瘪犊子正目不转睛带着笑盯着他！
“我求你了哥，”陈皓霖拉紧了被子，“你能别看我了吗？要不你上楼上看去？”
“不用上楼啊，”飞鸟笑眯眯地摸了摸陈皓霖的脸，眼看着他惊悚地打了个激灵，“旁边这间也可以看。”
旁边住的薛爻和单阳，陈皓霖刚刚专注于楼上的声音，此刻被飞鸟这么一提，果然隔壁也传来了细碎的低吟。
“小薛爻……”单阳似乎是喘着粗气，“是这里吗……”
我操！
我****操！
老子能回莘城吗？能不住这儿了吗？这他妈哪是住别墅啊！这他妈就是一炮楼啊！
“皓霖，”飞鸟冷不丁地冒了一句，“都是男人，没关系的，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
“我滚你大爷的鹌鹑蛋！”陈皓霖一掌掴在飞鸟的腰上，“离我远点儿！再远点儿！今晚上要是你敢碰爷爷我一下，我绝逼把你剁碎了喂隔壁那条狗！”
陈皓霖就在半梦半醒间度过了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夜，第二天所有人聚在楼下吃早饭时，除了陈皓霖顶着俩熊猫似的大黑眼圈，其他人都容光焕发。
许天欢是最开心的，看上去就跟中了彩票似的，极其讨好地给颜天扬剥鸡蛋，他甚至把头凑向单阳，小声问道：“怎么样？昨晚顺利吗？”
单阳还没回答，陈皓霖先一脸幽怨地开口了：“能不顺利么？顺利得很！”
单阳挑了挑眉，瞪了陈皓霖一眼，随即对身边还在状况外的薛爻说道：“小薛爻，咱今儿晚上声音小点儿，别让这丫占了便宜。”
“啊？”薛爻疑惑地看了看陈皓霖，“什么啊？”
陈皓霖没搭理他，倒是坐在他旁边的飞鸟看着薛爻一个劲儿笑，单阳对着飞鸟说：“飞鸟君，你要加油啊！”
飞鸟点了点头，伸手在桌子下摸了一把陈皓霖的大腿：“嗯，一定加油。”
“我操！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陈皓霖一蹦老高，桌子跟着摇三摇，“你们一个二个的能不能消停点儿？我是根正苗红的祖国花朵儿，求你们不要再荼毒我了，我他妈快凋了！”
“晚上我可以滋润一下你，”飞鸟玩味地说，“绝对让你屹立不倒。”
“我求求你……”陈皓霖转向沈生，“沈大夫，今儿晚上让我跟你睡成吗？就一晚！”
“不要……”
陈皓霖就跟一只丧家犬似的，嘴里就吊着一口气儿，任谁再戳他一下估计都得背过去。出门的时候，邻居家的大黄狗球球甚至都向陈皓霖抛来了同情的目光。
许天欢高兴得很，一路上都在回味头天晚上的曼妙，颜天扬就那么顺从地被自己压在身下，每一次冲撞，从他喉咙里都会发出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媳妇儿，”颜天扬叫他，“以后咱还是换回来吧。”
“为啥？”
“屁股疼……”颜天扬撇了撇嘴，走路明显有些停滞感。他对于昨天许天欢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从头到尾都在照顾他的感受，明明已经憋得不行了，还是忍着等他身体慢慢接受。他一直害怕自己会回忆起曾经那段不堪的往事，但当许天欢压在自己的身上，用那双无比纯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却又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在过程中有好几次想翻过来重新夺得主导权，他都硬生生地忍住了，反正就这么一次，以后许天欢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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