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叔叔,明天团团可以来我家玩吗?”
沐沐仰起头,奶声奶气的问道,见段亦犹豫,忙补了一句“我爸爸已经同意了!”
许彦一边向段亦使了 个眼色,一边笑道:“当然可以,我已经和团团爸爸说好了。”
孩子们俱是一声欢呼,看着团团期待的目光,段亦便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牵着孩子一起走出百米,许家司机已将车停在路边树下等候,见段亦准备打车回家,便提议顺路送他们一趟。
黑色的大奔载着四人驶入夜色,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段亦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树木向后退去,各色霓虹灯连成一片,光彩夺目。一天的倦意终于泛上来,使他略有点昏昏欲睡,方才强撑着情绪不愿让孩子看见自己的疲态,这会浑身酸痛,上下眼皮打了几架,终于忍不住一阖,倚在车门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段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飞在空中,意识逐渐飘散,四周场景走马灯似的变换,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吱呀”一声,医院走廊的尽头门被推开,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一名小护士夹着病历本走进来,在床边的病床前站定。
“你叫段亦,是吧?”
他看到自己脖子上缠了一圈雪白的纱布,垂下瘦削的脸,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没有家人陪护?你的alpha也不在吗?我看看…离异?”护士扬高了语调,投来怪异的目光。
年轻人仓惶抬起头一瞬,复又低下,目光闪躲,没有回答。
“用了几年抑制剂?”
“…五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在房中荡起。
“五年间停过药吗?发情期几次?”
“…没停过,没有。”
护士闻言一顿,似是不可置信,随即翻开手中的本子,抽出一张报告单递给他。
“通俗来说,你的信息素由于长期处于较低水平的分泌状态,导致了性腺的部分萎缩,手术只能将你坏死的器官部分切除,同时也会解除原有标记,如果今后再使用抑制剂抑制发/情,症状会越发严重,发展到最后就是全身性器官衰竭。你应该已经有过感觉了吧?你体检的各项数值已经大部分偏低了。”
“…可以不解除标记吗?”
“什么?”护士皱起眉,不解道:“只切除腺体,不解除标记,手术效果是没法保证达到预期的,这样即使切除病灶,隐患还在,你的病情以后仍然会复发,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十几年。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撑不了太长时间吧。到那个时候就不是现在的手术可以解决的问题了,器官衰竭随时可能要你的命,你确定吗?”
…确定吗?
四周光影扭曲,状如撕裂。段亦他已不知自己置身何处,只觉头痛欲裂,视线模糊,护士的脸一瞬仿佛同情,下一秒又恍若哀悼,无数个声音在他周围同时响起,尖锐的刺破虚空,下一秒席卷而来——
“段亦?你没事吧?”
“爸爸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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