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2）

张祥和沈玉约定好，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就在每周四旅馆接头。

沈玉在第二日就被接走，霍心将他安顿在一个小别墅里，霍心没问他那晚为什么跑出去，也许是心虚，沈玉也没提，也已然看透，这个人，虽说是不记得他了，可身体上的记忆，生活习惯，种种表明，他就是赵穆笙。

张祥召集了一部分兄弟跟踪霍心，另一部分跟着他去查许攸。

很快，他就发现了个规律，许攸在每个月都会去一家小医院，还指定某个医生看病。一旦有突破口，就要加大力度突击，然而这时候，却突然出了岔子。

周四，本来约定好的日子，张祥等着沈玉来，却迟迟等不到人。

“让你们几个出去找大奶奶，怎么样了？”张祥召集自己的手下。

手下一个个低头不语，张祥道“五儿？说！”

被点名字的五儿，哆哆嗦嗦道:“都怪我们没保护好大奶奶，大奶奶失踪……四天了……”

霍心一把将书桌上的文件摔了，他猛抽着烟，烟灰缸里好几个烟头，他对着窗外冷静的可怕，可实际上他恨不得将上海翻天覆地，来搜寻一人下落。

急促的电话铃响了，划破这道死寂，霍心急得烟灰抖在手上也不顾，拿起电话，手都是颤的，“谁？”

“老板，是我。”他的助理。

“人找到了吗？”

“老板，是属下无能，这几天把上海上上下下搜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白笙的下落，不过……警、察在黄浦江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外形面貌跟白笙小姐跟相似，正在联系死者亲属来认，需不需要小的去认一认？”

“……”霍心捏着话筒都快捏碎了，短促沉默过后，他道，“我亲自去。”

霍心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会这么痛，从他见到白笙第一面开始，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无法自拔的越陷越深，他以为自己毫不在乎，可以随时脱身而出，可白笙的消失，彻底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情愫不知在何时就扎根了……

黄浦江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助理跟警、官客套几句好烟一塞，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近距离观察。

助理拉开黄线，霍心走过去，警医掀开白布，一张惨白的脸露出来，那具尸体被水泡的很臃肿，不过五官还是能认出来，与白笙相似度非常高。

助理见过白笙几次，跟现在躺在这的尸体太像了，他偷偷看老板的脸色，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居然看到霍老板的眼圈泛红，“老板……您没事吧？”

霍心没说话，掏出了烟含在嘴上，打火机打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点不着。

助理见老板这样失魂落魄，心里也不好受，连忙上前用手挡着风，烟这才点上。

霍心默默抽烟，也不说话，助理想说点什么让老板好受点，道，“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您别太难受了，现在还不能确定她就是。”

霍心突然道，“警医先生。”

一旁拿着本记录的警医停了，霍心问，“死者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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