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2）

赌石人习惯随身带一块白玉，用白玉去摩擦开采出来的矿石，如果白玉没有被矿石磨出痕迹，说明白玉硬度较大，矿石不会有超过这块玉的品质，不值得下注，反之则可以考虑下注。

这个办法能让赌石人心中大致有数，不至于开出灰沙石倾家荡产。

余陈从地摊淘来的吊坠不是石玉，而是一块玉玛瑙，在来到蒙古以前，叶南山也不过只知道这个，他真正了解到玉玛瑙的价值，还是在伊日古切下第一刀之后。

选石头的那一晚，叶南山用吊坠摩擦原石，原石的石皮被蹭掉一小块，随身吊坠则安然无恙。

查干剖出锦红时叶南山心中就有了底，后来他放任余陈大闹，不能说不是出于私心的缘故。

总而言之，他赢了，赢在一块余陈随意挑选的石头上。

“在想什么？”

伊日古催马上前，摇了摇坐在马背上发愣的叶南山。

“在想这么多钱要怎么花。”叶南山诚实地回道。

赌石前伊日古出的价是两块石头，总共三千万，开不出南红，叶南山就要赔一手一脚，再加三千万现金，但是一旦开出南红，叶南山大可先挪三千万来补上这个空隙，这两块石头皮薄馅大，里面的玛瑙都是第二品锦红，粗略一算能做百来件首饰，净利润起码也得是成本后面加上一个零。

伊日古仰天大笑：“哈哈哈！”

姑娘怕不是被刺激出毛病了吧。叶南山暗叫不好：“亏本你还这么高兴？”

“大概吧。”伊日古收住笑意，眼神清明，正常得很，“大概我真的很高兴。”

叶南山：完了，真被刺激出毛病了。

“愿赌服输，而且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小的吊坠，”伊日古包圆手指比了个大小，“里面居然会有滴血南红，是长生天在保佑你，你注定会赢的。”

伊日古输得心服口服，不但低价甩卖石头，还附赠一场蒙古族特色婚礼，没错，是叶南山和余陈的。

身后一支接一支地燃起火把，漫山遍野一片橙红。

不过看到橙红，叶南山就想起红无关的枫叶，又自然而然地想起淮安，想起那个没给他留下美好回忆的陨石坑。

合着兜了几千公里的一个大圈，叶南山最关心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他和余陈的灵魂依然像气球在没盖的箱子里，亏得蒙古不下雨，否则换来换去的真没完了。

伊日古不给叶南山唏嘘的时间，塞给他一张弓：“会不会射箭？”

“呃，我只玩过复合弓。”

“复合弓是什么？”

“就是有配件，带自动瞄准的那种。”

伊日古一听自动瞄准，不屑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天灵盖上去，“辣鸡”两个字更是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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