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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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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琵琶和余陈这厢好整以暇以逸待劳,苦等大半日见情郎不来,嫌隙渐生端的是一个各怀鬼胎。

而叶南山和青城那厢平安落地,相视一笑冰释前嫌,渡尽劫波俨然一对患难兄弟。

璇玑峰本身是当地景点,走景区规划好的路线屁事都不会有,偏偏青城身份特殊,需要尽可能隐匿踪迹,叶南山被他拖累得也只能走山间小路,失足掉落粉身碎骨的风险一下增加了好几个量级。

算了,空中滑翔都试过了,徒步登山又算得了什么呢,两人晌午出发,一口气爬到黄昏,青城手臂伤势恶化,叶南山也筋疲力竭,多迈一步全身都像散架似得疼,无奈之下捡了些树枝,双双躲进山洞歇脚。

外面还在下雨,树枝潮得用不了,叶南山用打火机点了几次都不成,骂了句脏话,将树枝一根一根摊开阴干。

青城躺在边上犹如霜打的茄子:“啊!我的手...”

让青城这么嚎下去也不是办法,叶南山自告奋勇搬过他的胳膊:“我给你看看。”

外伤明显,伤处皮肤呈紫黑色,局部骨折断端有摩擦感,轻触产生摩擦音,患肢暂时失去自主功能。行了,骨折没跑。

“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叶南山撕下包裹受伤手臂的衣袖, 捡了几根粗树枝码成一排,分别做了两排,固定在伤处双侧,再将衣袖撕成布条,环绕打结,把手臂和树枝绑在一起。

叶南山手法娴熟,青城看得眼花缭乱:“你是大夫啊?”

“差不多。”叶南山碰碰青城的肩膀,两只手无声无息地扣了上去。

“什么叫差不多?”

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胳膊上,叶南山用手腕压住伤处周围,十指发狠使劲一摁一扭。

青城:“嗷嗷嗷嗷嗷嗷嗷啊!!”,要不是一条胳膊还在叶南山手上,他至少得往上窜个半米高。

“我是兽医。”叶南山放开钳制他的双手,“你刚才肩膀脱臼,现在已经好了。”

青城疼得眼泪汪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南山和余陈这一路上互换了手机,他摸摸口袋,掏出来的是余陈的手机,指纹锁都解不开,和砖头没区别。

他用手背感觉一下主机板的温度,挺烫的,随手塞给青城:“拿着暖和暖和吧。”

青城无精打采地哼唧:“啊!我能吃饭能拿刀的右手...”

叶南山忙着把晾干的树枝收集起来:“再出不去你能吃饭能拿刀的右手就真废了。”

“你对病人这么暴躁的吗?”青城一个仰卧起坐起身坐直。

叶南山抱起树枝,堆成一堆:“老子本来就暴躁。”

他嘴上是这么说,手上的活一刻都没停过,浅灰毛衣沾满脏污,被汗水雨水混着浸湿一大片,更显得肩宽体阔,猿臂蜂腰,身段那真叫是漂亮,青城一个男的看着都眼热。

“哥们,肌肉怎么练的啊?”

青城自己待了一会儿,胳膊慢慢不疼了,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整个人活泛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取取经。

叶南山吐出四个字:“健身私教。”

“帅,真的太帅了。”青城啧啧赞叹着捧场。

“有个X用,他又不看。”叶南山态度一如既往冷淡。

青城用没断的那只手托住下巴:“哎,我发现吧你这人真挺能装的。”

“怎么说?”

“大灰狼装小金毛儿呗。”

青城不是北京人,后来到皇城根下讨生活当板儿爷,跟人学了一口蹩脚的京片子,叶南山原籍倒是北京的,没憋住噗嗤一笑,捂着肚子半天倒不过来气。

“北京话都跟谁学的。”他笑完了抱起树枝,放在两人中间堆成一堆。

青城不依不饶:“你就说你是不是。”

“是啊。”叶南山混不吝地认下了,“我确实在假装。”

叶南山从来就知道,余陈眼中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余陈所爱的,念念不忘的,为之痛苦了六年的,是那个温和善良,微带些木讷的清秀少年,连缺点都尽是梳不好头发,扣错了扣子之类,蠢萌又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然而喜怒无常的母亲早已将叶南山塑造为一个比这复杂百倍的人,他不择手段,他唯利是图,他就像坐在悬崖边的王座上,拥有一切却随时都会万劫不复,欲望犹如藤蔓日复一日疯长,越控制越叛逆,越压抑越暴虐。

时至今日,叶南山要么得到自己想要的,要么受心魔反噬而死,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那又怎么样呢?”

叶南山点起一豆明火,扬起手,将整个火机扔出去。

“轰”得一声,树枝烧起来,热气灼烤着侧脸,他在火堆旁说:“为了演好余陈喜欢的那个人,我无所不为。”

青城往火堆旁挪了挪,突然大叹一口气引起他的注意:“说了那么多,你带他去淮安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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