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4)(1/2)
“他装得好假。”叶南山一本正经地批判,也不看看人家是为了谁才演戏。
余陈:“嗯,确实很假。”
两个人用相同频率点着头,无意中有了眼神接触,余陈不知所措地一愣,很快偏头避开。
他躲避的动作太生硬,更显得刚才的默契才是自然流露。
完全不会读空气的叶南山还试图套磁:“我们以前也是这样,有时候会同时说一样的话,最开始我就是这样注意到你的,觉得我们或许有缘分,可以和你试一试…”
叶南山如果有或或一半的情商都不至于和余陈走到这步田地,左一个“有缘分”,右一个“试一试”,怎么听都像自带优越感,像老爷放**段哄自家小妾。
听完这番话,余陈一直辛辛苦苦揣着捧着的脆弱自尊砸在地上,摔得尸骨无存。
是可忍孰不可忍,余陈终于发作:“从我家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厢叶南山还沾沾自喜,擎等着余陈泪眼婆娑地扑进他怀里诉说这些年来的相思之情,冷不防被一道逐客令打蒙了,继续脑袋犯浑地追问:“你究竟怎么了?”
余陈算是明白了,叶南山的脑子和一般人根本不是一个构造。
“叶南山你搞清楚,我们六年前就分手了,你甩的我,然后拍拍屁股出国,六年里了无音讯,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来过,现在又突然出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厚颜无耻赖在我家大放厥词,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余陈肆意发泄着连年积攒的忧郁和痛苦,他喊破了音,叶南山耳朵一疼,不由自主摸了摸耳廓。
这个小动作更加激怒了余陈,他作势要下床亲自动手:“滚!下次你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滚啊!”
叶南山在飞机上描绘了无数个和余陈重逢的温馨图景,唯独没做好面对这种场面的准备,他深知余陈的每个字都不是玩笑,怕留下来更加刺激伤势,只得退让道:“好,我走…”
叶南山心里一样有气,临走前重重摔上门:“我走!这总行了吧!”
“砰!”
老式门框“嘎吱”一声,又弯下一截。
余陈跌回床上,不小心扯动肩伤,疼得一口咬住棉被。
或或在门外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叶南山一露面就拉着他问:“余哥怎么激动成那样?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他变了,一点就着,而且…眼里也没有我了。”
叶南山垂着头,整个人看上去都矮了好几厘米,像一只被主人赶出门的大狗,失落得或或都不好意思说重话。
“等会儿,那时候难道不是你甩的他吗?”或或一头雾水。
叶南山:“是我甩的他。”
或或:“也是你一声招呼不打就出国了吧?”
叶南山:“是我。”
或或:“六年来像死了一样失联的也是你对不对?”
叶南山傻愣愣地小幅度点头:“对。”
“靠。”或或双手叉腰,“那你还委屈个球?”
叶南山轻轻倚在卧室门上,眼神不无留恋:“可是我们以前很好,他对我也很好,处处让着我…”
“以前很好?”或或抖肩冷笑,啪啪啪在叶南山面门前拍了三个响亮的巴掌,“章子怡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小哥哥?”
叶南山脖子一梗,还不服气了:“我认真的!我清醒得很!”
“要是你真的清醒,现在人就在房间里,受了伤没力气揍你,你有一大把表现的机会还不用担心被打,结果你在哪?还不是跟我在这哔哔个没完没了?”
叶南山被喷得无地自容,搓着下巴嘀嘀咕咕给自己找补面子:“不是的!我出来就是想问问,那个…刚才我和他是怎么换回来的?”
好问题。或或憋红了脸,别别扭扭做了个接吻的手势。
叶南山又惊又喜:“他亲我了?!”
“那叫人工呼吸,而且余哥亲的是自己。”
“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亲的是我。”
“好好好,你可别管这些了吧。”
叶南山这个黏糊劲儿看得或或牙痒,他干脆趁其不备,压下门把手,叶南山倚在门上,身体骤然失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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