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去往何处（1/2）

待卫战离开以后，殿中的众人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就连伺候皇帝的妃子也下意识吐了一口气。

“你畏惧他？”卧于榻上的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妃子，冷声道，好似回光返照般，全然不见先前的虚弱。

卫国皇帝卫荣是先皇长子，长八皇子卫战许多年岁，早年耽于美色，后又追求长生之术，未至不惑之年，已经略显老态。

妃子新得圣宠，还未彻底摸透皇帝的脾性，只知晓自己可能惹得他不高兴了，立即跪地求饶：“陛下饶命，是臣妾无用，是臣妾胆小！”

“是朕厉害，还是他厉害？”皇帝逼近质问道。

妃子闻言一愣，似乎不敢相信此话会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的。

毕竟皇帝召见卫王爷的时候分明是一副宽厚仁德的兄长模样啊！

然而此刻的皇帝，就像是受了侮辱，甚是嫉妒卫王爷。

妃子能成为新宠也不是没有脑子，很快回神并回应道：“当然是陛下您最厉害！卫王爷不过是个王爷罢了，哪能和陛下您相提并论！”

“呵呵……哈哈哈！”皇帝仰头笑道，好似被妃子的话愉悦到了，然后下一秒神情突然冰冷：“刘妃失言失德，受拔舌之刑，打入冷宫！”

刘妃还来不及求饶辩解，就被一旁候着的太监捂嘴给拖了下去，很快就没了动静。

……

卫战走出乾清宫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且因为是旧历三十，晦日不见月亮，也不曾有月光照路。

他不喜旁人跟随，更不喜旁人浑身哆嗦的胆小畏惧模样，索性摒退宫人，沿着记忆中的宫道大步往前。

身后的高墙红灯，朱红宫门，以及鼓乐之声渐渐淡去，卫战早先纷乱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不喜这皇宫，早在十几年前，京都就再也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离开此地，又该去往何处呢？

除了大漠孤烟，金戈铁马，卫战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似梦非梦，却比梦更美好。

“王爷。”在宫门外等候多时的随从立即领着乌雅迎了上来。

乌雅瞧见主人欢喜得很，踢踏着跑到卫战身边，冲着他“咴儿咴儿”的小声叫着。

随从见此早已习惯，这世间恐怕也就只有乌雅这般胆大，居然敢近身冲着王爷吵闹不停。

卫战拍了拍乌雅的后颈，视线却被挂在马背上的一对狐狸皮缝制的手套所吸引。

这是沈易安亲手缝制的手套，当初两人上山进镇都要用马，沈易安觉得缰绳勒手，便用狐狸皮缝制了这对手套。

这狐狸还是卫战在山上猎来的。

小小姑娘，本事儿却不小。

卫战握着温暖的手套心头微微一动，随即翻身上马：“穆离，通知其他人，即刻启程。”

早先告知的是明日启程，此刻他却不想继续逗留在这繁华之都。

这些热闹都是旁人的，与他无关。

卫战以为也许再见一见小姑娘，自己心头就舒畅了。

可他也不知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还没来得及上马的随从穆离闻言一愣，随即翻身上马，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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