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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严故。”
“嗯?”
“严格的严,缘故的故。”
“年龄呢?”从天津远道而来的专家抬手用圆珠笔屁股推了推老花镜。
“虚岁实岁啊?我97的。”
“哟!挺年轻啊。”
被鬓角花白的老医生一掌击中后背,严故没想到他手劲儿还挺大,不注意给震得头皮发麻,只能冲他笑笑:“还行吧,年轻也没什么用,这不该得病还是得了吗?”
严峻站在靠椅后边一脸紧张,随时待命一样,一听他又开始二五不着瞎扯淡,连忙凑上去小声地:“唉!怎么和人家爷爷讲话呢?”
“我家孩子从小宠坏了,就爱瞎抬杠,还望您别介啊!”这话是对那专家说的。
严故在一旁配合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儿,凭借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完美塑造了一个纨绔子弟的浪荡样。
别说抬杠了,他眼下上下嘴唇都麻得不行,不赶紧多说点废话怕让人看出来。
都赖沈成曦这混蛋他妈的用牙齿磕着了,严故在心里小声咒骂,口腔里蔓延开一股锈迹斑斑的血腥味。
“谁…谁打你了?”严故那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但偏心眼和护短这种娘胎里带的毛病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开口,小虎牙若隐若现的,看着还挺凶。
沈成曦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早已站起来,比坐在桌上的自己高上挺大一截儿,尤其是欺身靠过来的时候,严故被他满身淡淡的烟草味道混杂着毛衣里没能挥发干净的香水后调包裹着,呼吸都是一窒。
他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整个人僵在一处,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任由沈成曦放肆地把下巴抵在自己两天没洗的头上。
天啊!怎么能这样,严故心里的小人炸锅一样开始尖叫,快挪开!快挪开!改天再聊行不行?!
当然不行。
因为严故前所未有地,依靠固体媒介听见男人在头顶钝钝地笑出声,仿佛电影里年轻英俊、玩世不恭的将军被敌军胁迫着投降,就算是放弃也带着骄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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