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2)
也好像没什么稀奇的。
在上完两周岳成林的课之后,屈赫做出了上述的评价。
原本以为,岳成林会是比较有性格的一个人,无论从他的长相,年龄,还是平时冷淡的氛围,都难免会让人揣测他的想法。但几堂课过去,屈赫失望地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想法。
按理来说,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表达欲,哪怕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在有聆听者的场合,都不免聊几句自己的事情。
更可况是面对一百名只听自己讲话的学生。
在每个老师每堂课都至少以“我在国外交流的时候”讲一个故事的常态下,岳成林整整四节课下来,一句有关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讲过。
他甚至连自己名字都没介绍过,邮箱就印在ppt右下角。
也不点名。
也不怎么答疑。
没劲。
许风然从第二节课就不上了,不过每节课在场的人还是勉强过半,女学生居多,女生本来逃课率就低一些,再者岳成林长得确实不赖。
除此之外,屈赫也去了,不为别的,一个宿舍总要有一名代表在场的。
秋越来越深,大三课也不太多,屈赫和许风然没事就往足球场跑。场地是轮流使用的,他俩每次都不预约,蹭别人订的场,人走后就坐在场边闲聊。
在屈赫第三次被电到了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一掌把许风然推开两米。
“你干嘛?”对方受惊地看着他。
“你就是个皮卡丘。”屈赫说。
“?”许风然没理解。
屈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因为才踢完球,许风然短袖短裤,身上还有汗渍。
“我求求你,”屈赫说,“买点纯棉的短袖,社会主义的电都被你漏光了。”
“跟衣服没关系,我最近痴迷电音,”许风然懂了,“我准备去参加以电音之名。”
行,你说是就是,不多解释。
许风然把外套披上:“你最近又开始了。”
话没说明,但屈赫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屈赫外貌出色,身材高挑,本地人,家产殷实,朋友圈壮阔。但迄今为止,谈过的恋爱不多,至少情感经历和他的自身条件不匹配,并且每段感情都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纯粹是因为,他经常烦躁。
屈赫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这个毛病的,他的烦躁总是无缘无故地聚集,然后又猝不及防地消散。
他正常的时候性格其实很不错,豁达,随和,容忍度高,前女友一个电话,他开着家里的车从东五环堵了俩小时开到西四环去接她;一旦犯起病来,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对象不是对象。前任不知情,才有过被人跨越整个城市来接驾的经历,以为终于等来了传说中的男朋友,在屈赫打游戏排解烦躁的时候疯狂发消息让他买个粉底,十分钟后收到条短信——分了吧,我不喜欢用cpb的女人。
也因此荣获称号“全身穿y3的抠男”。
屈赫也明白,这些事终归是自己的不对,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空窗期延续了很久。每次有女生找许风然试探屈赫的意向,许风然都会很沉痛地通知对方:“别问了,他是你们掌握不了的男人。”
好在近段时间,在自身努力和外界条件的改善下,屈赫烦躁的频率已经降低了很多,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空气状况恶劣的原因,这几日屈赫又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快。
屈赫正准备回答许风然,突然从场内一个足球飞来,对对直直落在了他脸上,准确来说,是落在了他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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