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2）

数了数已经有三天没见云昭辞了，不见他倒是清净。

入了夜，就连空气的冷清下来，宫阙里走动的的下人不多，白萧艾寻了处僻静的房顶，勉勉强强怕了上去，累的在房顶上歇息。

房顶视野好，白萧艾一抬眼就看见一团红色，就算是黑夜也十分的扎眼。

不消说，就是那位少年艳绝的少魔主，闲来无事在冥煞关里转悠，真当他家地盘了。

白萧艾只见他环顾四周，然后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绽开了一个莲花般的微笑。

穆稚生的眼神突然间就看向了他，然后他满脸的笑容突然间化为须有，霎时间整个人散发出邪魅又危险的气息。

白萧艾心道，这什么煞神都来找他，流年不利啊。

不过此时走很明显也不赶趟了，只见穆稚生一个错身闪上屋顶，快的叫人看不清他身形，白萧艾打趣道：“少侠好身手。”

穆稚生也不是来找麻烦的，许是知道了这皮囊下盛了一个陌生的灵魂，为人也放尊重了许多，简直不像是魔域中人，家教颇有风度。

“你叫什么名字？”

白萧艾便道：“张狗儿。”

穆稚生嗤笑一声，白萧艾笑笑，目光投向远方：“叫什么有那么重要？”

穆稚生摇摇头，“不重要，名字算什么，身材长相，甚至你是不是芜眠都不重要。”

白萧艾心道，您这是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到我这找安全感来了？感情就是一没长大的小孩啊。

他直言：“你和芜眠是恋人？”

穆稚生随着他的目光也放空，月光如薄纱轻抚天地，不远处的群山首仙雾缭绕，入眼修林茂竹，只觉心平气和，一派静好。

风起了，穆稚生披散的发丝扬到白萧艾肩头，他不在意，“我给你讲个故事，讲完之后你再骂我。”

“你说。”

“我真心喜爱之人并非芜眠，他只是与一个人长得像，变被我拿来当了替身，我与他相爱，满脑子都是别人。其实这么多年的纠缠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是不是很过分。”

白萧艾真的是很认真地回忆对比了一下，“不，你不过分。”

穆稚生苦笑着摇摇头，“魔域向来有魔修寻普通男人吸取精元，寻寻常女子双修增进功力的风俗，我也不例外。

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他，可他逝得太早，他叫封惜凉，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模样。

他不像芜眠，身上没有这么多伤痕孔洞，也没有属于你那颗平白徒生的泪痣。

阿凉本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名门贵公子，看惯了雪月风花，天下太平，如你所见，江南碧水养的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无需衣装点缀，自成一派闲情。

可是世事无常，封家当朝围观的封老爷得罪了当朝权贵，阿凉少时的天真无邪，在举门覆灭的那一天全数转成了隐忍倔强的模样，后来他去悬崖边寻死，被我捡了回来，入了魔，做了我的贴身侍卫。

只是他越来越沉默，也放下了所有世家公子的架子，变成一副不要命的模样。

可我依旧觉得，他其实从未变过，脸还是那张脸，心还是那颗心。

可是芜眠不一样，他的身世要悲惨的多。”

白萧艾叹了口气，“据我观察，芜眠公子这个人身体不好，像是有重疾。”

穆稚生沉默片刻，慢慢开口：“他曾是一只凤凰。”

“朱雀和凤凰不同，是神，受皇家祭祀，凤凰象征的皇后亲见也须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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