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2）

白萧艾不敢相信，自己当年法力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能如此爽利，他竟有如此修为还未飞升，到底是在等什么。

岂料，回了崇明殿，云昭辞就一个用力松了他的手，白萧艾被他扔倒在地，揉着屁股，云昭辞一边走一边脱下长披风，语气冷漠地对侍女们道：“把他收拾干净，送到我书房来。”这完全和刚才那个君子风度的云衷侯判若两人。

看吧，他还是那个不通人情的云昭辞，一切都是假象。

白萧艾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情况不容客观，洗干净了……他要干吗？

“从里到外。”

一番堪称折磨的洗浴，确实从里到外都洗干净了。

感受到后面消散不去的感觉，他叫苦不堪，这下当真如那些年辟谷，干干净净了。

被送到云昭辞面前时，他被强逼着跪了下来，两旁随侍极有眼色地退出了书房，白萧艾找不到机会脱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听他淡漠的道：“抬起头来。”

白萧艾不想犯倔，这时候肯定自己倒霉，于是老老实实地抬了头，却见云昭辞的目光，白萧艾不寒而栗，好像猛虎扑食之前的惊悚感。

随后他便恢复了平静，但白萧艾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芜眠公子，请坐。”

白萧艾两腿打战地坐下，他便道：“听说芜眠公子和少魔主闹了别扭，也不知为何？还在我云城内肆意犯罪，实数不当。”

他话里藏锋，是想要自己暴露穆稚生，还是承认罪过再罪加一等？

“我……我有些失忆了，和少魔主吵过架之后，我实在气昏了头，一时间也记不太清了……”

“芜眠公子，与其说你记不太清，倒不如说你不是芜眠公子，本侯说的对吗？”

他直截了当的说道，目光灼灼，似要把白萧艾盯出个洞来。

听云昭辞这么说，白萧艾心中警铃大作，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自己都死了八年了，他不可能猜到，顶多是怀疑芜眠的身份，不可能联想到自己身上。

白萧艾强做镇定道：“少侯这是什么意思？”

云昭辞呵了一声，从案前绕到他身前，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意思就是，既然你已不是芜眠，不如跟了我。”

白萧艾两眼瞬时一片漆黑，前世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他明白，此时的云昭辞只会更恐怖，手段更加残忍，情事也愈加折磨。

云昭辞又道：“穆稚生早就知道芜眠的魂魄去了别处，再找到你也只是自欺欺人，否则你以为我三言两语就能骗得他离去？”

“不！我不……”

白萧艾反应太过激烈，反倒引起了云昭辞的疑心。

“我不在乎这身体曾经是他的男宠，也不在乎被他上过多少次，只要你今后一心为我，就够了，我甚至都不追究你的魂魄从何而来，是人还是鬼，是妖还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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