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2)
头疼欲裂,四肢乏力,白萧艾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再回到这无情无义的人世间,气的差点再死过去。
这是他活过来的第二天,昏昏沉沉地过了一夜,今日才恢复过来,在垃圾堆旁边睁开了双眼。
他感觉很冷,没了内力护体,他才发现自己穿的破破烂烂,身上挂着破布条,感叹重生也是有代价的,只能投个小乞丐。
不过一想到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云昭辞了,他又一阵轻松,甚至身上的疼痛和饥寒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虽然阴暗,天空欲落雨,不过比起自己前世的水云洞和地牢还是好多了。
白萧艾往身后一靠,竟然躺了下去,原来是茅草垛,被他扬起了飘扬草屑,白萧艾狠狠地咳嗽,拍打着自己站起来。
被囚禁的那段日子留下了后遗症,白萧艾看见草垛和打水的木桶就恶心。
不过都死了一遍了,怎么还重生在云氏城?
这云氏城大街上怎么这么冷清?
“喂,你怎么还在这躺着?快回家去吧,魔王要来收祭祀品啦,你再不走,就得被他当童男抓走!”
白萧艾看着卖菜收摊的大婶朝自己喊,当下就愣了,“魔王现世了?”
大婶就嚷道:“你这孩子脑子被驴踢了啊?早八年前就现世了,要不是云少关主率领修士们在冥煞关外抵死拼杀两年有余,咱们都得死!云少关主你不知道?就是那个云……”
云!
“大婶!”白萧艾的瞳孔顿时剧烈收缩,他的手指都在颤抖,脸色一刹那就煞白,一阵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痛苦席卷他全身上下,心脏被狠狠揪成一团,他听不得那个名字……
大婶也感觉自己失言了,万幸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白萧艾扶着胸膛看着大婶的反应就知道,云昭辞的名字除了曾经的师尊们和自己,所有人都是不能念的。
权贵的忌讳,贫民岂敢不从。
上一个失口拿他的名字开玩笑的人是在他十七那年,云昭辞封了他的口,自此那人一生都不曾开言。
白萧艾迷糊的时候偶然听到街巷中有人议论魔王,还悄默默地讲了讲那位无人不知的云衷侯。
白萧艾苦笑,想来他正是凡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风头鼎盛,年纪轻轻手握重权,赏罚分明,极有头脑。
只是有时脾气暴戾恣睢,但他拥有身为云衷侯应得的千军万马,无数忠心狠绝的手下,呼风唤雨,极是令百姓拜服。
如此风云人物,史册留名,若不是身怀绝技,守得住凶险莫测的冥煞关,又有一向善于收买人心的‘仁廉王’云柳岸与之抗衡,怕是早就该被老关主收了威风。
大婶被他吓了一跳,这孩子不会得了瘟疫,染了什么治不好的心疾?
白萧艾稳住心神,勉强振作道:“大婶,这是多少年……”
大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和历三十五年啊!”
三十五年?那岂不是自己死了之后的第八年?
八,又是八,难道是上天可怜他一片痴情,要他重活一次吗?
“诶,小子,你怎么和通缉榜上那人长得这么像?你不会是……”
大婶一把薅住小鸡仔一样的白萧艾,仔细打量他,又失望的撒了手,“不对,那人眼角没有痣,而且也比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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