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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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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和坎德拉最后一次通信时,他已经买好了前往纽约的船票。

为什么旅途的第一站是那里,阿不思没有想过,也没有答案,大概就类似于我要出发了,所以在掷骰子中,偶然敲中了一块。坎德拉在信里提到了她多年前的一次旅行,在一艘船上,她度过了两周,遇到了一位可爱的女士,当然在这里,她强调,那是蜜月旅行,还有帕西在身边,她很愉快的跟对方打了一个赌,并且写成了魔咒,有一天它会实现,不过未来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那是个惊喜,我热烈的期待你会把更多的惊喜带给我。”

阿不思好笑的给自己母亲回了封信,还在霍格沃茨为学业秃头的阿不福思痛斥着阿不思的不负责,那些留下的记录,简直要把他定格在了耻辱柱上。

“我们阿不的优点远不是学习可以概括的,你该想想别的,比如眉毛?”

摸着自己弟弟又粗又浓的眉头,阿不思仰起头大笑了起来。

寄回的信件摊开在了餐桌上,阿不思回去处理葬礼事宜时,还在信封旁找到了拆信的裁纸刀,他的母亲似乎总还保留着一些成为巫师前的习惯,比如亲手做饭、比如给他们一人熬煮一杯热可可、比如下雨天总会出现的雨伞。

阿不福思和学校请了假,阿不思的旅行计划也在指尖化为乌有,面对强烈要求退学并留下来照顾阿利安娜的弟弟,阿不思眨了眨眼,严肃的否定了对方的要求。

“我会照顾好安娜,不管你作何打算,就算你违规被学校开除,我也会想别的办法让你完成学业的,但是我奉劝你别这么做阿不,她是我的妹妹,我有让她幸福的责任。”

他亲手抱过、抚摸过、亲吻过的小女孩,最终杀死了母亲,阿不思在葬礼后,抹去了安娜脑海里那些崩溃、哭泣的记忆,他抱着怀里瘦弱的女孩问对方晚餐想吃些什么。

之后他开始发烧,一个草率而简单的葬礼、一个瘦弱而危险的妹妹、一个无疾而终的旅行,他烧毁船票忘记这一切,仿佛大病中垂死的病人,阿不思闭上眼,坠入深海,那些积攒在心口里的、皮肤下的、四肢百骸之中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溺毙,等他醒来时,埋藏在肋骨里的心脏被盔甲包裹,他看着莹莹发亮的手指,奇妙而难过的大笑起来。

在这种时候,在他最不需要的时候,在他以为磨难已经到了尽头的时候,他居然觉醒了?!魔力的再次发育和生长带来了疼痛和热度,阿不思每天带着发红的脸颊面对阿利安娜时,都说自己是气色太好而已,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或者他可以成为什么?

阿不福思放假之前,阿不思独自忍受了第一次发情期的到来。他觉得终有一日,自己会成为童话故事里的怪物,带着丑陋的外表,去守护高塔上的公主,他足够强大、足够有力,却也拥有弱点。

如果说作为亲人的首要是坦诚,那么他做到了,可作为恋人呢?

阿不思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自己的性别,现在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满屋的气味像钩子一般引逗、刮割着金发巫师的神经,他呼吸急促,皮肤涨红,然后在阿不思开口前将少年一把搂进了怀里。

他们胸口相接,震颤着快要跳将而出的心脏砰砰的敲打成一片,阿不思觉得现在很奇妙,他本该感觉到的恐惧和害怕似乎并没有如期而至。

盖勒特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拥抱对方,这样才能止住自己的颤抖,从后背冒出的冷汗打湿了衣服,他需要克制住自己的舌头,不让那已经准备好的问题打乱思维。

“你心跳的太快了。”抬手拍了拍盖勒特的后背,阿不思怀疑下一秒,自己的心脏就会和对方的一起从胸腔蹦跳而出,像两朵交颈的鲜花,缠绕在一起死亡,那有些过于血腥,但阿不思被发情期操控的大脑,此时正充满了又粉又红的泡沫,比喝过十瓶迷情药水还要严重。

“我感觉有点热。”眨着眼抖落下睫毛上的汗珠,盖勒特扶着阿不思的肩膀拉开距离,这让他可以大口的深呼吸,但那些窜入气管和肺部的空气已经完全被阿不思的气味占领,他手无寸铁,被攻打而来的巨石砸中。

“又发烧了吗?”手掌压盖在盖勒特的额头上时,阿不思才想到,自己现在的体温也不太正常,但金发巫师出汗的频率实在过高,阿不思觉得对方该喝点水补补,尽管他还没看过有人因为而脱水的。

“没有,我很好,好得不得了,除了吃了一次闭门羹,让我不得不借鉴一些前辈的传统来爬窗户外,我无病无痛,健康强壮。”一口气把这句话说了完,阿不思对于盖勒特的“强壮”致以了怀疑,金发少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侧额角,像极了落水后的毛绒小狗,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阿不思会很愿意把他再扔回水里一次。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了见你。”

说情话谁都可以,作为语言天赋一流的天才,盖勒特可以用精灵语、人鱼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等等,说出不同的甜言蜜语,当然前提是对方能听懂。

“嘿,停下,这是犯规的。”抬起手挡住了盖勒特的脸孔,阿不思开始着火,全身上下,他难受的呻吟着,这比之前任何一次发情期来的都要糟糕,他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了。

“你在发抖阿尔。”

“感谢你看出我的不适,所以你可以原路离开吗?”

“这个选项不成立。”

弯下腰抱起只穿了睡衣的阿不思,红发少年发出的惊呼被手掌掩盖,盖勒特眨着眼调侃的笑了笑。反应过对方早上是刚吃了闭门羹的人,阿不思真的不想把弟弟给喊了过来。

“好好休息。”

“如果你不来,我已经在睡觉了。”

回到床上一把拉过毯子,阿不思真的很想叹气,而盖勒特凑到眼前的双眼也一如既往的好看,他着了迷,比夺魂咒还要严重几百上千倍的。

“或许我可以帮你。”

鼻头点着鼻头,盖勒特在爬进来后第十次的去舔自己的嘴唇,它们现在肯定又红又肿,就像他想要去亲吻对方的欲望一样。

“不不不不不不不。”阿不思一连说了七个拒绝,然后把快要黏到自己头皮上的盖勒特推了开,“我告诉过你,现在不行。”

“因为那个婚约?!”

“是的!因为那个婚约,我和除了婚约者之外的人接吻亲密就会让它发烫,滚烫的那种!”抬起小臂拍着腕骨上的魔咒,阿不思现在就想撬开盖尔特的脑子,看看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烧的神志不清了。

“你还亲吻过谁?”攥着阿不思的手腕用力扯了过来,作为一个正常的阿尔法,盖勒特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

“你认真的?!”阿不思简直要被对方的认真逗乐,“阿不福思、安娜、妈妈、爸爸、我的朋友们、纽特、忒修斯……天呐,盖尔,这种礼节性的亲吻很多,我说的是接吻,接吻,好吗?!”

“所以你的嘴唇还吻过别的什么人吗?”

“你在偏题。”不满的推着盖勒特用劲的手指,阿不思皱着眉气恼的继续道:“我说的是这个魔纹,它会有反应,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它就出现了,滚烫的。”

“说不定第二次会不同呢。”死赖着要凑过脸的盖勒特把向后仰着的阿不思扑倒在了床上,两人面对面,眼对眼,仅凭那么一点单薄的衣服实在很难掩盖掉盖勒特的兴奋,阿不思此时已经头脑混乱到忘记自己是一名巫师,特别是盖勒特用力亲吻下来的时候。

夏日的野莓带着滴答的泉水渗入口中,阿不思卷翘的眼睫被金色吸引而变亮,皮肤上的热度依旧不遗余力的炫耀着自己的存在,他张开嘴舔舐着滚入喉咙中的涩意,迷惑着些许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脸侧和鼻翼磨蹭着棱角,盖勒特捏住的手腕下,连脉搏都跳出了奇妙的韵律,闭着眼享受过亲吻后发胀的余韵,盖勒特几乎不用去找,就能感受到阿不思混乱的喜欢,眉头舒展着吮过阿不思的唇珠,盖勒特喘了口气,哑着嗓子道。

“……盖勒特·格林德沃……”

“……什么?”

“我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阿尔。”

——我很抱歉之前的隐瞒,但是这次的外出是为了躲开我叔叔安排的联姻,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阿尔,我请求你的原谅,原谅我之前的闭口不谈。

“我……”已经酝酿好的辩解,在开口第一个词时就被清水如泉打断,不知道何时从枕头下摸出魔杖的阿不思,现在瞪大着一双蓝眼睛,仿佛正在对战火龙,直接大雨倾盆的屋内把两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滑进眼角的水流让阿不思的表情有了些许湿意,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盖勒特根本无从知道对方心里想了什么。

“而你,是个阿尔法对吗。”

盖勒特可以凭着一个吻猜到阿不思的身份,阿不思也不会忽略对方被自己引诱起的欲望,这太不可思议了,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庄里,居然有两个觉醒者,如果他们毫不认识,阿不思或许会感到庆幸。

“是的。”

“你知道我们母亲订下的婚约吗?”

“知道。”

此时再去掩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但阿不思眼中的受伤不是假的,盖勒特觉得设身处地想一下,要是自己遇到了这问题,大概会直接把对方从窗户扔出去。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你却改变了姓名来接近我?沃德林格、格林德沃,哈哈,你连取个好听点的名字都不会了吗!”

“我只是想躲开奥斯顿那个家伙安排的联姻,到这里之前我没有做出任何不好的打算。”

“所以说,格林德沃的确已经看不上我们,但是你发现了比邓布利多家更有利的东西,比如说我的身份?所以这个婚约才会出现在我身上而不是安娜!”

“这不全是真的!”

“你承认了?!”

转动的魔杖拎起盖勒特后直接扯到了床尾的柜子旁,阿不思爬起身湿漉漉的擦了擦嘴角,他有着无数想说口的咒骂和愤恨,那些记忆里明亮的画面和模样此时也变得可恶起来,所以现在的坦白是为了什么?良心不安吗?

“我承认我欺骗了你,但喜欢你不是假的,阿尔。”

“我也不是假的。”

眨着眼用力吸住鼻头的酸意,阿不思认为现在的自己并不能冷静而清醒的面对盖尔特,哦,不,现在应该是盖勒特才对。

“你连起个名字都不会吗。”

夹杂着泣音的腔调显得阿不思很是脆弱,当然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但发情期的时候突然知道自己男朋友可能是窥探自己的身体而来,那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当他喊对方盖尔的时候,是不是就像喊着少年本来的名字般让盖勒特满足。

后领被提着,房门打开又关上后,盖勒特已经湿漉漉的站在了门外,抹着满脸的水珠内心咆哮,听到响动走上楼的阿不福思这会正站在一二楼的交界处,一脸见鬼的看着盖勒特。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好巧。”抬手打断了阿不福思的质问,盖勒特现在也乱的一塌糊涂,他很担心自己会在对方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时干坏事,那只会让阿不思更加生气。

迈着步子从阿不福思身边走过,盖勒特小声的说了句打扰,等他走到门口看见阿利安娜,小姑娘手里攥着的纸条终于成功递了出去。

“早安。”

拉开门自己走了出去,盖勒特还有礼貌的把门关关好,站在楼梯上,呆愣的看了看阿不思的房门,阿不福思咬着下唇想,下次他会准备扫帚来赶这个粘人的瓢虫!

拿着纸条回到了佩罗蒂庄园,盖勒特躺在地毯上展开了纸片,阿不思工整有力的字体此时看上去又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这几天不方便见面,等我的事情结束了再去找你,到时见。——阿尔

好的好的,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

翻过身把自己衣服上湿漉漉的水滴都拧干,盖勒特觉得等到阿不思的发情期结束,他可能也就正式出局了。

没有恋爱经验、不懂谦虚谨慎的盖勒特,在智商上还是很卓越的,所以他根据各种情况推算了一遍后决定,继续去打扰邓布利多家,就算阿不思不能下来,但他是能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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