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擦肩而过（1/2）

第二日早上两人一道去了张府。

张方已然转醒了，只是仍不能下床，便靠在床头任代文诊脉。

陶子理坐在一旁笑道：“张方你也有今日。”

张方虚弱地勾了勾嘴角，看着陶子理的目光带着丝丝柔和，“有闲心说我，还不是你害的。”

陶子理嗤了一声，“我何时让你来找我了。”随即又拍拍代文的肩膀，“得了，就算你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我媳妇儿也能把你拉回来。”

张方这才看向代文，淡淡笑道：“弟妹的医术我信得过。”

几人闲聊了一阵，等代文诊完了病，两人便回了。

张方自幼习武，底子也好，寻到了法门，加上代文日日替他以针灸疏通筋脉，不过四五日时间便已经大好了。

代文收回了砭石针，行针耗神，神色略有些疲乏，收拾着东西一边道：“那方子继续吃上两日，张公子便能完全康复了。”

张方令人拿了一小盒诊金过来，便让人带着代文出门。

代文拿着那盒沉甸甸的诊金往外走，出门时不曾注意远处，一道人影快步从走廊上往张方房中过来，两人擦肩而过，鼻尖留下一股胭脂香。只是他打小养成的习惯，在这种深宅大院中行走时，耳不多听，目不多视，自然也没去看那人的样貌，但身形却是实打实的男子。略一抬头，领路的小厮脸色惨白地挡住了他的视线，“代爷快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代文顿了顿，张府中的人事他也不便多疑，跟着人走了出去。

那男子跨入房中，却已扑到张方身前，呜咽着道：“公子的病可算是好了，这些日子担心死我了，我日日为公子念经诵佛，只盼公子能早些康复……”

张方垂眸看着他，脸色极沉，两人照面只在房门口，全然被他看在了眼里，伸手掐住了男子的脖颈，沉声道：“谁准你出来的？”

男子后知后觉，察觉早已惹怒了张方，却是为时已晚，脖子上的手掌越收越紧，已经喘不上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艰难地道：“公子……饶命……”

张方看着那张痛苦得面目狰狞的脸，那双眼里满是惊恐，他与陶子理半分都不像，手掌略一使劲，只听一声“咔嚓”声，纤细的脖子已经被捏断了。

送代文出门的小厮快步跑了回来，入眼见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尸体，“噗通”一声在张方面前跪了下来，“小人……办事不利……公子恕罪……”

张方阴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缓缓道：“代文……看见了？”

小厮颤抖着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那两人如此近的距离，代文如何能察觉不到什么。

屋子里沉寂了良久，连空气都快凝固了，压得伏在地上的小厮几乎喘不上气来，连连磕头，“公子恕罪……”

张方抬了抬眼，怒火好似随着死去的小宠烟消云散，平声静气地问道：“子理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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