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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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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纯粹的黑暗。

每一次喘息吟泣,眼前都是一片潋滟暗光。

领带湿了不知道几次。闭上眼是深不见底的极致愉悦,睁开眼是灰蒙交错的意乱情迷。有两次怀初想伸手向上扯开。第一次手刚松开钟聿坚实的臂膀,还未碰到领带,下一秒蜷曲的手指就被轻松按下,掌心潮湿,十指纠缠,挣也挣不开,只有仰头呻吟的份。钟聿发梢滴汗,低头看了一会,吻了吻怀初湿透的面颊,那里潮红晕染,稍稍撑起往里深送,耳边的声音能叫人酥了筋骨,头也昏了。眼前又是唇红齿白,黑带覆眼,惊心动魄。

第二次故技重施。钟聿干脆将怀初翻个身,轻轻吻咬后颈,引得一阵紧致。信息素的味道粘稠迷人,成结后的交融让人食髓知味,更不知餍足。

脊背早就汗透,肩胛骨微微凸起,纤细脆弱,伴随着难耐的轻颤,引出一片旖旎泽光,诱人垂吻。后来实在没力气了,手都抬不动,从头到脚,连指尖都红得一塌糊涂。哼声求饶,“哥哥”、“钟先生”胡乱叫,可怜又可爱。可最后饶倒没讨到,钟聿却不大有理智了。捞起怀初早就无力塌陷的腰,一下比一下狠。怀初发不出一丁点的声,气息出得多,进得少,身子散架,熔浆炙热滚烫,魂魄都要被烧没了,何况躯壳。

很久之后,意识短暂回归,怀初发现自己泡在温热的水里,昏沉欲睡,钟聿的手掌一下下按摩头皮,舒服得不行。怀初下意识叫人,没等听到钟聿的回答,整个人就陷入了微烫的梦境。

再后来是被吵醒的。

眼皮睁都睁不开,双眼干涩,头发还有点湿,吹风机就摆在一旁,还插着电,看来中途有人因为别的什么事临时走开了。怀初没有多想,闭眼就要睡。奈何楼下传来的声音实在大,还几分熟悉。

硬扯回疲惫不堪的神志,重组的不仅是四肢,还有脑神经,怀初躺着仔细辨认了会,确认是鹿琦。

怀初留了晚上会回来的纸条却夜不归宿,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打到后来没电自动关机了。这让周景鸿很不放心。尤其还是这种节骨眼,万一独自钻了牛角尖,身边也没个劝的人……周和不让他亲自去找人,鹿琦得知后自告奋勇,一大早天蒙蒙亮就去了怀初工作的酒店。

人没有找到,只找到了那天出门的外套和一部已经没电的手机。

一打听,说有人昨天看到老板把人带走了。

再一问,老板是谁。

还有谁,钟氏的大少爷,钟聿。

鹿琦恍然大悟。继而忧心忡忡。

如果按平常的“鹿琦逻辑”,那纯属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他可没那个闲心去吃狗粮,精品的也不行。但是自从知道怀初的“血缘虐恋”,眼下这个很大程度上类似于“劫持”的事件就变了味——

虐恋情深的结果一般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

鹿琦一边按门铃,一边自我安慰,人没事就好……人没事最好——

开门的是钟聿。

鹿琦上下溜了好几眼,要说衣冠不整也不至于,但大白天一套浴袍也不是那么正常。

“有事?”钟聿没有多想,开门让人进来了,随口说道:“怀初还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可以——”

“这个点还睡。”鹿琦撇撇嘴,跟在钟聿身后进了客厅,眼睛四处瞟着。

没有什么比较过分的场面,很好很好……

但是信息素味道过分浓郁了。

是只有发情才会有的味道。

鹿琦眼睛瞬间瞪大,来的路上脑子里各种想法早就被加工了无数次,此刻全部翻倒了出来,剧情曲折坎坷,主角痛不欲生……这么想,几步走上前,堵在钟聿面前,痛心疾首:

“你、你!你——”

钟聿扬眉,不明所以。

“你把怀初怎么了?!”四处找了找,也没有找到人影,视线投向楼上,鹿琦转身就要往楼上寻人,但还是忍不住回头对着站在原地的钟聿脸色复杂,苦口婆心:“我跟你说,强、强扭的瓜不甜!不甜!知道吗……”

“我再跟你说,你们——那啥!你们!我都知道了!”

“你现在这么做,你考虑过怀初吗!还做哥哥……有你这样的哥哥吗?”

钟聿一把将急哄哄的鹿琦揪住,声音沉了些:“你做什么。”

鹿琦紧紧扒着楼梯栏杆,对上钟聿严肃的神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睛依旧瞪得老老大,声音也很大,形似壮胆:“干、干嘛?!”

“怀初在睡觉,你可以在沙发上——”沙发还没有收拾,钟聿有些头大,指了指不远处的餐桌,放缓语气,毕竟是怀初最好的朋友,钟聿拿出开会时的语气商量:“你可以坐在那里等会”。

鹿琦一脸怀疑。

轻微的一声门把转动。

“你们……”

怀初困得立马就能睡着,裹着毛毯刚打开门,眼皮撑着还不到一秒,就看到楼梯口这幅比较违和的画面。

楼梯下的两人同时抬头看他。

钟聿直接松了手,鹿琦没有料到,要不是手里还攀着楼梯,这会估计直接坐地上了。三步并作两步,钟聿上前把人打横抱起,“鹿琦来给你送衣服和手机”,简短解释完就当着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鹿琦的面,再次关上了卧室的门。两人一同消失在门后。

鹿琦觉得“送衣服和手机”也没什么不对……

但是仔细琢磨,还是有些怪怪的。

不过怀初本人毫发无伤的现身,还是让他的疑虑暂时打消。

鹿琦坐在餐厅椅子上并没有等多久,其间周景鸿打了电话过来,问清人在哪里后,停顿几秒,叹了口气说道:“那应该没事了,他们需要时间来解决。”鹿琦漫不经心地玩着指甲,闻言点了点头,抬头瞄了眼楼上,还是不放心:“怀初发情了,我就担心……哎,怀初是迫于外部压力,毕竟发情嘛。你说这算家务事呢,还是单纯情感纠纷?”

“咳、咳……”

怀初听得脸都红了。钟聿没有在意,把之前热好的牛奶交到怀初手里,笑了笑问道:“他平常说话也是这样?”

怀初无奈点头。

鹿琦笑嘻嘻放下手机,怀初走过去,“我忘了和周景鸿说了。他还好吧?”

“好着呢。就是还在吐。周和怎么都不让他和我一起来,所以就只有我来找你喽。你……”钟聿这回没有跟在一旁,陪着下楼后就独自一人去收拾沙发。鹿琦视线跟了半路,转头声音拉长,神秘兮兮:“你到底怎么想的?”

怀初摸了摸左手无名指,那里还是空的,不过……

“我不想离开他。”

鹿琦若有所思,觉得这个“不想离开”应该就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进一步斟酌问道:“因为发情?”

怀初愣了,看着一脸“我就知道”的鹿琦没反应过来。

当下,鹿琦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恨得不行:“我说,你这样算什么?你总不能每次发情都回来找他吧?虽然成结了,那也不是没办法……”鹿琦摸了摸下巴,压低了声音,在怀初越来越难以言表的脸色下,谆谆教诲:“我听说过那些结婚又离婚的omega,后来就去做了信息素清除手术。有的更绝,直接切除腺体,这就一劳永逸了。平权运动中这种就很多,腺体切除就是彻底隔断,到时候,alpha算什么,发情算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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