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那你求我啊。”
以为只是快意报复,可一句疯魔,自此情欲纠葛,因果报应,再也两清不了。
钟简勾起一抹笑,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反手扣住江蘅手腕,一把将人拉到眼前,缓慢开口,一字一句:“江医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蘅抬起迷蒙双眼,神志早就在alpha靠近的顷刻间粉碎殆尽。发情的本能让他动弹不得,全身筋骨根根抽去,像是陷入最深的泥沼,欲望灼热燃烧。
引线的尽头,是再也回不了头的深渊。
耳边的声音甚至都传达不到脑神经,中途被烧成了灰烬。灰烬潮湿,眨眼间成了一滩烂泥。
心底却有根弦,从始至终都在剧烈震动,歇斯底里,催心裂肺,几近崩断,似乎在提醒自己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一件无论如何都不能做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江蘅蹙眉,看着眼前的人,眼泪蓄在红红的眼眶里,没有焦距,一副怎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钟简嘴角笑容渐失。
咬上江蘅唇的瞬间,钟简用了点力气,像泄愤,可仔细想想,又不像。
那个时候,一个被报复冲昏了头,毫无理智,一个被发情折磨不醒,予取予求。没有人知道,之后等待他们的,是天翻地覆,是不死不休。
……
被单凉潮,纹理微硬,还有些粗糙。指腹感知的瞬间,身体的疼痛开始归位,像凿子一寸寸锻刻在骨头上,又钝又密,漫过肩颈,腰背,四肢,最后一下,窒息般的痛苦贯穿整个腹部生殖腔。
江蘅睁眼。
不算太陌生的环境,是他在鹭湾医院的值班房间。门外有脚步走过的声音,还有医疗器械推过的金属滚动声。房间里很安静,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但是他身上有。
大脑空白了几分钟。
江蘅起身,赤裸走进一旁狭窄的洗浴间。腿间的疼痛让他差点摔倒,抬手扣住墙角才勉强站直。
一步步挪腾的时候,记忆伸出冰冷的触角,是比空气还要渗骨的刺痛,缠绕全身,退无可退。
他一直在钟简身下。喘息低泣,眼泪落在被单上晕出深色团影,他记得有好几十分钟,他都在盯着这团深影。直到累得睁不开眼,转脸主动贴上。扣在腰上的力气很重,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alpha的强悍和占有,他第一次尝到,是天生的能力,一如omega的臣服。
后来呢……
后来他清醒了一次,他伸手打了钟简一巴掌,钟简没有反抗,只是将他翻了个身。
江蘅站在镜子前一寸寸审视自己的身体,目光如刀,划过的瞬间,似乎在一片片割下每寸的皮肉。
洗漱架子上摆放着他隔段时间都会使用的抑制发情的药剂。
江蘅伸手拿下,药剂灌到最大限度,然后,对准自己手臂,没有眨眼,狠狠扎下!
那个时候为什么心软了。
为什么不让他发烧死掉。
那么高的温度,只要他在床前再停留五分钟,或者直接走开……
这世上,或许就没有钟简这个人了吧。
可是他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为什么。
高烧下的钟简看不到熟悉的趾高气昂,可怜得就像一条狗。一条被丢弃的狗。瑟瑟发抖,惊惧喘息,眼睛四周红肿,像是哭了很久。
江蘅闭眼找到记忆里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站在床前,伸出手碰了碰钟简额头。
滚烫。
撤手的时候,却被一把抓住。
钟简委屈地哭,委屈地叫母亲。
……
屋子里的气温实在低,江蘅闭着眼睛站在淋浴下冻得浑身惨白发青。
钟简推门进来找人的时候,他仍旧浑身猛烈颤抖地立在花洒下无知无觉。
“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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